不管武功如何的高强,最怕的就是遭遇暗算。
对于鬼子汉奸,张一真总是行踪诡秘,多加小心,在他看来,鬼子汉奸是他的仇敌,杀鬼子除汉奸内心里,莫名其妙地涌动着一股子兴奋,但对高麻子之类的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虽说这伙人干坏事,但还没有明目张胆地做汉奸,他小看了高麻子,少了警惕性。
在高麻子面前,张一真太过大胆,眼里时时闪烁着鄙夷,这倒让老谋深算的高麻子放松下来,令张一真更难发现蛛丝马迹。
当高麻子从长棍刘嘴里得到张一真鬼节上坟的准确消息,他是又高兴又害怕,高兴的是,如果捉住了张一真,在皇军那里他就有了邀功的更大资本,高麻子不图赏钱,因为他有的是钱,重要的是,他要得到皇军的欣赏。
细川五郎摸到了高麻子的软肋,有钱的高麻子最怕死,所以这老家拚命巴结日本人,一来保住家产,二来刀功豆腐两面光,两面都想落个好人。
对日本鬼子来讲,只要人怕死就好办,如果一个人,不图钱,不图色,没有现实的**,再加上不怕死,别说日本鬼子,就算是真鬼来了,拿这种人也没有办法。
捉拿张一真,高麻子也是硬着头皮,在高麻子看来,张一真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动不不玩命,这让他十分害怕。
高麻子可不做赔本的买卖,为了捉拿张一真,他可动了一番心思,
捉住了当然好,捉不住他也想好了应对的办法,想法设法不暴露自己,他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如果惹恼了张一真,这个不要命的小子,抽出手来,非要了他的老命。
张一真不容小觑,高麻子心里十分地清楚,为了捉拿张一真,这老家伙还请来了摸金校尉,这摸金校尉也真是个不得了的家伙,站在一块空地上,根据星象地势,河流山川,就能判断古墓的位置,误差不过几米,这摸金校尉不但熟知暗器翻板,幽道密室,对陷阱更有自己的一套挖法。
张青埋到了小马庄,张一真就得上坟,从去年开始,高麻子就开始了准备,他请来了自称摸金校尉的家伙,在通往坟地的小路上,在张青的坟前都布置了陷阱,让高麻子没有想到的是,那陷阱开挖的不够宽阔,更没有把张一真的大长腿考虑进去,所以才让张一真逃出了陷阱。
想想,多亏长棍刘暗中相助,张一真才没有逃脱自己的手掌心,高麻子摸了摸麻窝里的冷汗,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既然张一真到了自己的家里,又进了逍遥厅,还满不在乎地走进旁边的小屋,高麻子心里有了底数,就算张一真轻功再好,也甭想逃出去了。
高麻子想到这里,看了一眼张一真,忙移开了眼光,这老家伙面带微笑,干咳两声,接着茬口讲了起来,“贾半仙告诉我,要想治好高希的病,必须得用狗血,还必须是我们家的那大黑狗。听贾半仙这样说,我愣了一下,贾半仙见我不大相信,摇了摇头:如果高老爷不相信我贾半仙的道行,那就另请高明吧。说着话,贾半仙抬起屁股就要走。高希在屋里闹得正欢,大声喊叫着院里有鬼,心里真是烦死了,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答应贾半仙用狗血降鬼驱邪。
家里的佣人把狗牵过来,贾半仙抓起狗的铁链猛力一拉,说来也怪,刚才还狂吠不止的大黑狗,竟老老实实任凭贾半仙摆布。
只见贾半仙将铁链搭在墙边的一棵歪脖树上,用力一拽,黑狗突然感知事情不妙,使劲扭丰身体,四腿不停地刨动,拉了长声,嗷嗷地嚎叫起来。
贾半仙将链子在树上绕了几绕,取过半瓢水,趁着黑狗嚎叫张开嘴巴的工夫,猛然朝嘴里倒了一口水,也就一口水的样子,只见刚才还活蹦乱跳拚命嚎叫的黑狗,登时真挺挺在吊在树上,一动不动了。
贾半仙取了狗血,悄声对我说,这狗有阴阳眼,看得见人也看得见鬼,所以鬼怕狗,狗在鬼怪眼里,消失了躯体,只是两个冒着蓝光的眼睛,想想,只两个锃光瓦亮的眼睛瞪着鬼怪,鬼当然也害怕,再者,狗血腥气十足,克鬼怪,鬼怪嗅到,就会逃跑。
还别说,贾半仙端着半碗狗血来到我那宝贝儿子面前,高希只看了一眼那红红的狗血,浑身竟一阵哆嗦,吓得躲在墙角里,蹲下来,抱着双肩,再不敢看贾半仙一眼。
这贾半仙也不知道用了啥法术,眼见他手指着高希,口中念念有词,突然朝门外一挥手,一个发亮的东西从贾半仙的手里飞了出去,贾半仙忙追了出去,来到那棵歪脖树下,只听得吱吱的叫声,也不知道是鬼还是老鼠在叫,我壮着胆子,跟在拿枪的黑大刀身后,一步一哆嗦,真是心惊肉跳啊!
贾半仙眯着眼睛,在树下又是跳又是唱,那声调好像来之深深的地穴,沉闷,还带着一股潮湿的气息,折腾了一番,贾半仙朝我笑了笑,说:‘高老爷,附在小少爷身上的鬼怪我已降服,快拿些纸钱,我得立马把它送走。’我忙命人找二太太取些钱来,我那二太太,高希的娘听说这贾半仙真的把鬼怪驱走了,高兴地不知如何是好,竟拿出十块拿洋。十块大洋可不是小数目,连我都心疼啊!
贾半仙拿到大洋,言说,鬼就在他的身后跟着,他得头前带路不得回头,如果一回头,那鬼就会吓跑了。
我看到,贾半仙和来时不一样了,这家伙好像变了个人,嘴巴里哼哼着怪曲子,大步流星出了院子。
我和黑大刀呆呆地望着,谁也不敢跟过去,生怕把鬼招回来,慌忙回到屋里,见高希还在墙角抖动着,我忙问宝贝儿子,鬼怪被贾半仙带走了,你好了,快起来吧!儿子傻楞楞地看着我,突然说:“血太吓人,那可是魔鬼的血。贾半仙降不住鬼怪,也只有马半仙才能降服!贾半仙就是假半仙,狗屁都不是。我一听儿子说这话,一下子惊呆了。”
高麻子停顿了一下,见张一真已毫无防备,这老家伙装出一脸难过,抹了一把眼睛,哽咽着说:“看来,只有,也只有马半仙能治我宝贝儿子的病了。”
提到黑狗,倒让张一真想起自己的那条黑黑,想起留下小狗黑黑作伴的师爷——许知图。
黑黑是否还在仙人一般的许知图手里,老师爷是否还活着,这位仙风道骨,看破红尘,隐居山林的老师爷,不知道和黑黑过得好不好。
想到这里,张一真想起和师爷相处的日子,想起马山李紫蕊,眼里含了泪,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人生如梦,别亦难,见亦难。一颗子弹,一口水结束的同样是生命,生和死哟就这么简单,好像就隔着一层薄薄的纸,禁不住点点火星。”
高麻子和黑大刀听得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们搞不清张一真想些什么,话语里传达着什么意思,搞不懂就害怕,俩家伙偷瞧着张一真,生怕这不要命的家伙看出了什么破绽。
突然,有人敲门,高麻子心里一阵惊喜,他知道一切准备就绪,心里想:张一真,你小子还是嫩了点,老子给你讲故事,还真他娘的迷住了你,哪知道老子在等待,等待我的家丁准备就绪,只待按下开关,你小子就算插翅也休想飞出去。
黑大刀打开门,只见一个家丁满脸堆笑地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菜,放到桌上,冲高老爷点了点头,嚷了一声:“小鸡炖豆腐。”
高麻子抬头看了一眼扮作佣人的家丁,摆了摆手,让家丁下去。
偷瞧了一眼张一真,高麻子心里想:张一真,这次我非得让你小子在全无防备的情况下束手就擒。
高麻子满脸堆笑,双手捧起酒碗,站起身来,举到张一真面前,“小老弟,今儿个我敬你一碗。”
张一真瞟了一眼高麻子,他一手拿着筷子,另一只手端起酒碗,心想:高麻子,你个老家伙不安好心,想把我灌醉,我知道,酒无好酒,菜不好菜,想打我的主意,你们这帮草包还没长那本事,我张某人怎会把你们这帮混蛋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张一真端起了酒碗,仰头,一口酒还没倒进嘴巴里,突然脚下一软,连人带椅子一块掉入陷阱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ww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