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长棍刘,日本鬼子还没有来到眼前他就有些惊慌,没见过日本鬼子,但长棍刘早听说了这帮家伙的惨无人道,就象一个人听说了恶狼的厉害,没有遇到总不会害怕,可真的遇到了恶狼难免惊慌。
听从张一真的意见,长棍刘命令手下搬石头堆在日本鬼子必经的山路上,还好他们选择的位置易守难攻,一侧是山崖别一侧只有一条小路可以爬到山上。
他们只有三条破枪几十发子弹,显然远处射击不是办法,只有让鬼子靠近来个突然袭击。
日本鬼子来了一个班,他们是顺着张一真留下的点点血迹追踪搜索来的,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日本鬼子变得肆无忌惮,一路耀武扬威大摇大摆走来。
带头的鬼子小班长,有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他走在十几个鬼子的前面,排在最后的小个鬼子上身比下身还长,小短腿使劲向前迈动,紧跟着前面的鬼子。
他们顺着那血迹找到了张一真呆过的那个小山洞,带头的班长命令小个子。“秋山,进洞看看。”秋山就是最后面的那个小鬼子,他个子小,钻洞他自然成了最好的人选。
秋山钻进洞里,顿感到一阵清凉,这清凉透进脊梁,从明处进到暗处他什么也看不清楚,使劲眨巴几下眼睛壮着胆子往洞里走。秋山是一名新兵,没有多少作战经验,他瞪大双眼只顾往洞里观瞧却没注意脚下一地鸡毛,脚踩踏上去软乎乎地一滑,摔倒在洞里,他吓得大叫一声钻出洞外。
鬼子班长在外面看着跑出来的秋山,只见这小子脸色黑不黑,紫不紫,黄不黄的,呆然已吓得半死,惊吓让他浑身抖成一团,班长贼亮的眼睛望着他,问:“什么情况?”
“洞里有鬼,踩到了鬼,把我摔倒了。”
“鬼,简直胡说八道,你俩进去看看。”鬼子班长又命令身边的两个家伙。
别外俩小子端着枪弯腰钻了进去,这俩小子是老兵,杀人放火奸**女没有半点人性,进得洞中也不说话,端起刺刀就是一阵乱刺,除了刺刀偶尔触碰石头的声音,他们什么也没有刺到。
秋山看着俩小子满脸平静地从洞里钻出来,他那惊慌的心还没有平静,班长拍了一下秋山的肩膀,“你要大胆,象他们俩一样,要杀人不眨眼,相信我们大日本皇军是不可战胜的。”
没有发现受伤的人,血迹从山洞出来就没了踪迹,鬼子班长满脸杀气,他一挥手,十几个小子继续向前寻找。
秋山走在最后,总觉得杂草丛生的山林不大安全,他不住地回头张望,渐渐落在了后面,他们走的不是山路,只是沿着山坡随意搜索。
小个秋山偏离了方向,只听啪地一声响,这小子被山里人放置的兔夹子打住了脚。
鬼子班长听到了秋山杀猪般的几声嚎叫,十几个鬼子迅速卧倒,出枪面对秋山的方向,只见秋山坐在地上,两只手不知道摆弄些什么,见没有什么情况,十几个小子折回来,看到满脸痛苦的秋山,看到了他脚上的夹子,杀人不眨眼的日本鬼子大笑起来。
一个日本鬼子扶着秋山,他们继续前行。进入一条山沟,顺沟走了一段时间,他们发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山村。
几个小子叽哩哇啦说了一通话,他们快速地散开隐蔽,悄悄朝小山村靠近。
日本鬼子发现的小山村正是地主小辫子所在的小山村。
十几个日本鬼子把小山村围了起来,他们居高临下,观察着小山村里的动静。
鬼子班长带着腿脚不便的秋山在村里搜索,他们接近了小辫的房子,象鬼怪幽灵悄无声息。
危险在一步步逼近这个小山村,善良的山民还在家里享受着这暂时的安宁,在这封闭的小山村里,他们只想过安静的日子,从不想给也不敢给自己招惹麻烦。
小辫子打开家门,站在门口点上一袋烟,刚吸两口,突然发现隐藏在门前不远处的两个人,他的心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顾不得再吸一口烟,提着烟袋仔仔细细地看,他先觉得是**,心里踏实了许多,心也不那么紧张地跳动了,再仔细一看觉得不大对劲,日本鬼子的穿着和**不一样,特别是那个小子,好象发现了什么,歪戴着钢盔脑袋瓜子还不住晃动,那钢盔上的红圈在阳光下一闪一闪地刺眼。
“我的娘哟,小日本鬼子真的来了。”断定是日本鬼子,小辫子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敢喊叫,慌忙进门,哆哆嗦嗦将门闩住,还不放心,又从门后拿起一根木杠将门顶住。
小辫子做梦也没有想到鬼子说来就来了,他一时没了主意,急得团团转,出门到山外,他听说日本人根本不讲理,说杀人就杀人,这可怎么办,这帮小日本鬼子可比土匪厉害,家里那些值钱的东西不能让他们抢去,可他们有枪,怎么能管得住,心想这些家业说不定一会就没了,想到自己的家产他恨不能生了翅膀带着全家跑到安全的地方去。拍拍脑袋瓜子实在拿不出好主意,慌忙叫自己那吃得肥白大胖的宝贝儿子刘非,刘非不紧不慢地来到小辫子身边,见爹满脸惊恐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是什么也不在乎的主,在他心里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家里有钱没有什么可怕的。刘非手里拿着一本书慢悠悠地来到爹面前,两眼不离书本显得很用功的样子,抬眼看一眼爹又把眼睛粘在书本上。
小辫子简直要急哭了,看自己儿子火上房顶也不急的赖皮样子,推一把儿子,压低了声音,好象他大点声响外面的小日本鬼子会听到一样,凑到刘非耳边,小声说:“鬼子进村了。”
刘非啊地叫了一声,拿着书本掉在地上,他惊呆了,两只眼睛紧盯着爹不知道如何是好。在他眼里土匪流氓什么的总归是中国人,用钱就能摆平,可日本鬼子是那摸不着脾性的野狼,说咬死人就咬死人,他是越想越怕,越想越觉得恐怖,他的命似乎就要被日本鬼子取走一样,浑身的肥肉开始了颤抖。
“咱快跑吧爹,甭管家里的东西了,带着娘咱去山里,让鬼子找不到我们。”刘非觉得只有跑才是最安全的出路。
小辫子一拍大腿,满脸苦相对儿子说:“我咋没想到跑啊,可日本鬼子这会也许就守在咱家门口,堵着等着咱啊。”
“这,这,这可咋办好啊!”刘非说着开始在屋里转,爹看着儿子象个陀螺转来转去,“刘非,我的好儿子你就别转了,爹都让你转晕了。”
门外响起了砸门声,砰砰砰地一声比一声响,爷俩的眼睛一起望向窗外,阳光还那样灿烂地照耀着大地,麻雀还在宽大的院子里飞来飞去,院里的树木是那般茂盛,风吹得树叶快乐地跳动着,这一切好象是昨日的情景了,日本鬼子在砸门,眼前的一切似乎再不属于自己,只有恐惧,那无可逃避的恐惧撕咬着无可奈何的心。
“快去喊你娘,快点,越快越好。”小辫子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往袋子里放着,气喘嘘嘘,过度的惊吓让他如同得了一场大病,身上没有力气。
刘非手忙脚乱地去后院找娘,他跑了起来,刚跑两步就打了别脚摔倒在地上,他吓得简直不知道怎么跑动了,总算来到娘的面前。
娘说:“我不走,看小日本鬼子能怎么样。”
刘非:“日本鬼子不是人,烧杀抢劫伤害妇女啥孬事也干,咱可不能跟他们一帮畜生置气。”
不管刘非怎样劝说母亲,母亲就是不走。他拍着大腿跺着脚长叹着气,来到爹的身边,爹已把东西收拾好了,刘非搬来了梯子,小辫子提着大半袋子的东西往上爬,可怎么也爬不上去,他的腿抖动的厉害,刘非看着爹用手使劲推着爹的屁股,可还是不管用。
没有办法,爹喘着粗气走下梯子。
“爹,你先歇会,攒攒力气。”
刘非不等爹让他上梯子,自己就爬了上去,他身体的肥肉压得木梯吱吱地响,来回扭动身体费力地往上爬,毕竟这小子年轻,很快他的脑袋就露出了墙头。
砸门的声音更紧了,那门掉下一块木板,从外面能看到爷俩上墙的身影,日本鬼子在门外大声地喊叫,小辫子朝门口望了一眼,也不知道鬼子叫些什么,什么也顾不上了,他又一次往梯子上爬,这次他先把袋子放在梯子的横木上,再费力地往上爬,还好梯子十分结实能承受得了爷俩的重量。
刘非探头向外观望,他看到一个小日本鬼子在不远处正拿枪指着他,脚下一软从梯子上掉了下来,小辫子正呼哧呼哧喘着大气低头往上爬,从天而降的儿子一下把他砸到了地上。
“爹,可不得了,外面还有鬼子,我们被鬼子包围了。”
小辫子也顾不得浑身的疼痛,木呆呆地看着儿子,眼里有了老泪,在山村里不可一世的小辫子不住地叹息,心想:只好,也只好听天由命了。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