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之前的一次大胜,裘盛是十分满意的。因为这一战足足消灭掉了联军两万精锐水军,让他们只剩下两万士气不足的残兵败将。裘盛折损虽然也不少但一半都是新兵,所以真正的损失不大。
这还不是让裘盛最高兴的地方,最让裘盛高兴的是蔡瑁那奸猾之徒答应反水,时间就是在下一次战斗中。
在战斗中反水等同于给伙伴捅黑刀子,一旦蔡瑁成功,刘备、周瑜的军队必定会立刻崩溃,裘盛一个掩杀,荆襄九郡便落入他的手中。
“兄弟,你说事情会不会那么顺利?”
“大哥,我不知道。这次战斗咱们虽然也打了蔡瑁,不过只要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我们没有打得很激烈,但和刘备、周瑜就打得非常激烈了。变数就在刘备、周瑜二人是否关注此处,蔡瑁是否能掩饰得好。若是掩饰不好,被刘备、周瑜看出端倪,发现漏洞,事情就糟了。”
“确实如此。算了,担心也无用,咱们还是干咱们的。就替蔡瑁祈祷祈祷,保佑他能顺利易帜吧!”
只可惜愿望美好,现实骨感,裘盛不知道蔡瑁那粗心鬼现在已经成为一缕冤魂了。
第二天一早,裘盛还没从卧榻上起来,呆瓜便急匆匆的进了卧室。裘盛一惊,立刻拔出了藏在枕头下的鎏金匕首。若不是听到呆瓜那熟悉的声音,再定睛一看,确定是呆瓜,裘盛就要攻击了。
放心匕首,裘盛非常不爽的说道:“我说兄弟,你就不能稳重点?天会塌吗?若不是你刚刚还发出点声音,我就要一刀过去了!我的武艺可比你强,刀又在我手中,受伤的必定是你!”
听了裘盛的话,呆瓜有些尴尬,“大哥,天没塌,但出大事了。”
“天既然没塌,那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说说看,你所谓的大事是什么事?”
“蔡瑁那混球被杀了!他脑袋现在就挂在联军的营门上!”呆瓜焦急的说道,“大哥,我担心的不是蔡瑁被杀,而是联军没有混乱。蔡瑁的几万手下,绝不会跟随周瑜,只回跟随刘备、刘琦二人,也就是说,联军固然弱了不少,刘备却强了!”
刚刚听蔡瑁被杀,裘盛并不在意。但听到‘刘备变强’,裘盛再也平静不下来。立刻命呆瓜将田丰、徐庶二人请来商议此事。
听到蔡瑁被杀的消息,田丰、徐庶二人也十分气愤,纷纷大骂蔡瑁愚蠢无用至极。之前设宴杀刘备,被刘备逃跑,如今要反水,反而为刘备所杀。不过蔡瑁已死骂也无用,从内部瓦解联盟的可能几乎没有了。
“元皓、元直,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是趁蔡瑁刚死,人心不稳,士气又不足进攻一次,还是做别的打算?”
“主公,元皓认为应该今天就进攻,趁联军内部人心不稳、士气低落时进攻,而且是全力猛攻。蔡瑁一死,刘备便占据了大半荆州。他如今还有益州,若是等人心稳定,士气恢复,情况就不妙了。江东孙权也不好办,是块难啃的骨头。两方都明白唇齿相依的道理,绝不会坐视对方被主公灭了。”
“主公,我很赞成田元皓的说法,咱们应该立刻猛攻联军水营。无论结果如何,都要打一场。”
此时裘盛发现自己占了整个北方,刘备占了益州和荆州大半,孙权占了整个江东。难道三国时代来了?少了蔡瑁这个突破口,麻烦的时候到了。
“好吧,命大军水陆并进,给我狂攻刘备、周瑜,不间断攻击五天。我要我看看他们内讧之后,这军队的战斗力还剩几成!”
既然敢将蔡瑁的人头挂到营门上,刘备、周瑜自然是有依仗的。因为营中已经没有人反对刘琦掌管蔡瑁的军队,一切都稳定下来。
攻方损失绝对要远远大于守方损失。二人就是想用蔡瑁的人头刺激裘盛,让裘盛派兵来攻打,消耗裘盛的实力。如果攻方进攻又失败,那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因为不仅损失兵马,掉了士气,还帮敌人涨了士气。为了不出现这尴尬的局面,裘盛亲自指挥进攻,他要让刘备、周瑜的残兵败将尝尝自己的厉害。
可惜的是,如今的刘备、周瑜就是和之前的袁涣、纪灵一样的缩头乌龟,只是死守营寨,绝不出营对战,这让裘盛损失不小。不过因为底子厚,兵源足,就算折损一两万人,裘盛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所以即使第一天就死伤五千人,裘盛也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表示还要这样猛攻至少四天。
一连又攻了四天,到第五天,裘盛有些扛不住,因为五天之内他折损两万余人,最让他心疼的是,水军损失了八千。
“元皓,怎么办?这两个家伙是要跟我耗下去。”裘盛有些惆怅的问道。
“办法还没有,但不能再这样不顾伤亡的打下去了。主公,看来刘备、周瑜最希望的就是这样消耗掉我们的实力。如今我们虽然不会再因为水军而吃亏,也不会因为进攻失败而被迫退回南阳,但如果实力不济,恐怕进攻就得停止。”田丰很平静的说道。
“好吧,命令进攻停止五天,休整军队。”裘盛说道,“看来咱们得另辟蹊径了,否则很难打下去。刘备、周瑜二人都很有谋略,在我面前绝不会因为一点小利而翻脸。”
“主公言之有理。我们是该另寻他法,不能再这样耗着。毕竟凉州和关外的人都不是那么安分,也得防着点。”
说着说着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裘盛这吃货从不借酒浇愁,但会借吃消愁。故而他就拉这田丰、徐庶、呆瓜三人一起胡吃海塞。跟着裘盛久了,三人也成了吃货,一起大吃特吃起来,仿佛盘子里的牛羊肉就是刘备、周瑜。
吃饱喝足后,裘盛说道:“那张鲁怎么就如此无用?打了这么久居然连个巴东郡都没打下来?他是不是没有尽力?”
“大哥,我看不是张鲁没有尽力,而是力气没用到点上。巴东如此富庶,你又将治理权给了他,他没有不奋力进攻的道理。何况你也按承诺将五万石粮草给了他。”
“确实,如果是我,我也会奋力攻占巴东。或许真是兄弟说的,他的力气没用到点上。”裘盛说道,“呆瓜,田丰,你们二人随我再去见一次张鲁,我要看看他到底是怎样进攻的!如果有漏洞,我就钻这漏洞!”
如今张鲁已经归顺,裘盛不会再有危险。留在西陵与刘备、周瑜对峙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去巴东郡找突破口。所以裘盛的手下都同意。最终裘盛带着呆瓜、田丰以及一百护卫去了巴东郡。大营的事务则交给徐庶、关羽、颜良一起管理。
没想到裘盛会来,张鲁既意外又紧张,还带着一些惭愧。毕竟巴东郡一共才不到一万守军,一座县城最多就三千人守卫。可他张鲁率领一万五千精锐、带着数万石粮草,攻击一月有余,却只打下两座小城,消灭不到两千益州兵。
“卑职张鲁参见丞相。”张鲁规规矩矩的施礼。
“张鲁,我在荆州进攻受阻,特意来你这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找你商量商量。”裘盛并不掩饰受挫,很直白的说道。
“丞相进攻受阻?刘备、周瑜、蔡瑁三人真是冥顽不灵!该死!”
“蔡瑁已死,不怪他。他原本已经答应投靠我,只因被刘备、周瑜窥出端倪,命丧黄泉。”裘盛摇摇头说道,“如今蔡瑁兵马被刘琦接管,刘琦又事事都听刘备的,所以如今联盟反而更加紧密。我连攻数日折损不少人马,想另辟蹊径便到你这里来了。”
听说裘盛进攻不利,张鲁放心不少,因为至少可以肯定他不会因为进攻不利而受惩罚。
“丞相大人,我这也是非常尴尬,进退不得。那守军仗着地形优势,只是固守城池,不与我军交战,完全就是一无赖!”
“易守难攻吗?”
“正是如此!若真是这样,那带我去看看你困在哪里!”裘盛说道。
巴不得裘盛来挑起这个担子,张鲁立刻答应下来。原本张鲁还想请裘盛先进营帐休息片刻,不过裘盛现在根本没心思休息,因为他要看看那城池究竟是怎样。
军营离前线并不远,走路也不过两壶茶的功夫就到了。抬头一看,群山环绕,一座坚城就建在其中的一座小山上。
此时裘盛算是明白张鲁为什么哭丧着脸了,如此险恶的地形,对进攻者太不利了。裘盛甚至认为即使是自己进攻,情况也未必会好多少。
“张鲁,难怪你进攻受阻,和我差不多,敌人都有天然屏障。而且你在这受的阻碍更大更强。”
“多谢丞相体谅,但进攻失败还是卑职的罪过,卑职愿受罚。”张鲁很诚恳的说道。
“主公,不必惩罚张大人,他还是攻占了一些地方,消灭了一些敌人。功过相抵才最好。”田丰立刻站出来说道。
“言之有理,那就功过相抵。你先去休息,让我来指挥战斗。”
明白已经被夺了兵权,但张鲁也没办法,谁叫他进攻不利?没被裘盛趁机摘了官帽,没被去了富贵,就要感谢上苍了。
进了张鲁给安排的营帐,裘盛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明显非常不快。
“大哥,怎么了?”
“能怎么了?”裘盛没好气的说道,“东西两路进攻都受阻,如此困难的局面若是不及时打破,恐怕就不得不退兵了。”
“大哥,事情不会那么糟,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益州兵马并不完全服刘备,多有反心,想自立为王的必然不少。何况既然益州能成一体,那就必然有原因,如果能找到这诀窍,打下益州,断了刘备的后路,应该也不是不可能。”
这话裘盛很赞同,于是转头问田丰:“元皓,你说我们研究研究益州如何?”
“主公的意思是如果找到益州的破绽,暂时就不管江夏了?”
裘盛重重的点了点头,意思很明确。虽然不想裘盛这么做,但似乎别无他法,田丰只好与裘盛一起思考起来。如此,裘盛南下的策略开始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