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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四十四章桀骜九花27

    棠府

    阿德依拿着帕子并没有直接回到九花那里,倒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那般样子倒是真的像极了落荒而逃,此刻阿德依坐在床上,方才回来的时候阿德依就把自己手里的帕子给丢在了床上。

    方才自己还没怎么在意,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这帕子好像真的少了一块,是鹅黄色那一条绣着迎春花的,阿德依心中顿时有些不好,这万一被王宴郎捡了去,自己这就更加说不清了。

    算了自己也不应该再多想了,万一人家压根就没有捡到只是自己多想了罢了。

    但是阿德依这内心还是久久不能恢复心情,遇到王宴郎属实是没想到,更没想到这三世竟然都是延续起来的,中间只是相差了几年,其余的便没有了,人还是一样的。

    “咔哒。”

    门从外面打开了,九花走了进来,方才在那里一直都没有看到阿德依的影子,九花便直接过来找她,这些日子里,虽说被拘在府里,但是这日子也算是不错,也有可能是这府里人多起来了,自己也不用显得如此孤单。

    “你怎么呆在这里也不出去?在这里一个人多是无聊的。”

    九花顺势就坐在了阿德依身边,很快便看到了那些被扔在床上的帕子:“你这些帕子倒是做得好看的,哪里像我都是拿不出手的东西,怎么好好的帕子就这一般扔在床上呢?”

    阿德依听到九花的话这才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抹弯笑:“这今日就是做了这么些帕子,本想拿过去给你,可是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

    “没想到你也会因为一些事情耽搁在这府里面,也就你最为安静了,我今早听朵兰图说家里来了客人,怎么没有见到那个客人的影子呢?”

    阿德依愣了一下,摇摇头:“那个人走了,所以女郎看不见也是应该的。”

    “看你这样子,情绪好像不太对,那个人你是否认识?”

    或许是在王女面前所以阿德依这情绪就极为容易外露,不知道为什么阿德依就是莫名的很难过,就连它自己也说不上来这种感觉。

    “看你脸上的神情,那个人你应该认识,或许跟你从前有什么关系?”

    阿德依点点头又摇摇头,随后叹了一口气:“女郎,我并非是怎么样?他是帝都人,我是罗国人,两个国度都不一样,我从前便与他认识,那个时候我便送了他一条帕子。”

    “只是送了一条帕子而已,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或许女郎不知道在帝都有一种规矩,若是女子喜欢那个男子,便会送一条帕子给那个男子,那个男子收了就是接受了那个女子。”

    “女郎,我当时就在帝都。”

    看着阿德依脸上的神情,九花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这阿德依或许是喜欢那个男子,只是由于一些原因不能在一起罢了,不然此刻的她何必如此伤感。

    “也许那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罢。”

    “我与他早就断了联系了,我与他并不能在一起,所以每一次见到他,我都只能跟他说,我们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今日他见到我的时候,我会装作根本就不认识他,我直接把我的性格都给换过来。”

    九花看了她一眼,随后牵住了阿德依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其实九花并不懂这些,但是又隐隐约约能明白一点,就好像自己从前有过这种经历一般。

    “你这般岂不是苦了自己。”

    阿德依摇摇头:“不苦,若是要继续纠缠下去,那才叫做不好,当断则断才是我应该做的,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我做不到。”

    “好了,女郎怎么现在就过来了?我记得现在你的课业还没有结束呢,你可有跟茴央说过来找我?你若是没有与她说,岂不是要让她担心?”

    “这你放心,变好,我哪里会不知分寸?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好了,既然看你现如今没关系,那我就出去了,再在这里耗下去估计茴央就真的要来找我了。”

    阿德依看着九花出去了,她心中满是苦涩,哪有什么不能在一起,只是阿德依无法忍受那种看着爱人死去的事情,因为自己并非凡人,而王宴郎则是普通的凡人跟自己有太大的区别,等到他死了,自己就要孤独老去,亦或者说是永远不会老去。

    凡人可以不在意那些东西,可是自己并非凡人,终归是自己不是凡人……

    “你倒是好的,在这里伤感,怎么不去陪着王女?”

    在屋里一下就响起一道男声,就算那个人没有显出身形,阿德依也知道了那个人是谁。

    “你反倒是说起我来了,你自己不也是呆在这里吗?你此刻不应该去保护那一缕执念吗?怎么呆在我这儿?”

    炎仁这下显现出了身形,走到了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饮尽,放下被子就坐了下来,看了阿德依许久,就这么直愣愣的。

    “怎么这般看着我?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不成?”

    “我到底是想看看你这人到底是有多傻?”

    阿德依手中紧紧攥着自己绣的那些帕子,眼睛也盯着上面,听到炎仁的话,自然是不想理的。

    “你这丫头,还是与小时候一模一样,如今这么大了,你也不会做出选择吗?”

    阿德依看了他一眼,眉头轻皱:“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你也做不出任何选择,本就是非人,与一个凡人在一起,能有什么好结果,还不如当断即断。”

    “你倒是够洒脱的,平常也没见你洒脱,当时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你倒是够决绝的。”

    阿德依手下的动作一停,抬起头:“哪个女人?你监视我?”

    “我只是在关心你,只是怕你不好好照顾好自己,从前也是,现在也是。”

    炎仁嗤笑一声,炎仁本就是堕神之子,阿德依也是他捡回来的,本想留到自己身边,却被那个徜徉带走了,这孩子自小便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哪里受得了这些委屈。

    别看这孩子现在多事了么,可是了解她的人就知道她也是一个极其脆弱的人。

    “当断则断,这本就是你跟我说的,怎么现如今开始说起我了?我说的准没错,本来就不能在一起,又何必去妄想在一起呢?万一他就死了,我怎么办呢?”

    炎仁站了起来,走到阿德依面前:“你这丫头嘴巴还是跟从前一样,不饶人,你也就只能在我们这里逞逞威风了,在别人那里,你该如何?”

    “好了好了,我也不说了,再说你这个丫头就又要生气了,我走了,对了,你不要告诉茴央。”

    说完这句话炎仁便有消失不见了,随后这门又被打开了,今日来她这屋子里的可真是多。

    “你怎么没去女郎那里?”

    是朵兰图,她汇报好这几日的消息后,便回来了,她哪里会等王宴郎毕竟也没有什么关系。

    “对了,你近日可有见到那个来的客人?”

    朵兰图可并非是什么一般人,阿德依脸上那一丝细小的不自然的表情,虽说快收了回去,但是这对朵兰图来说还是看到了。

    “我看你脸上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已经见到他了,怎么如此不自然?你是否真的如我想象中一般?真的与那个客人认识,而且关系还不一般?”

    阿德依一直都没有讲话,就是一直看着自己手里的帕子,多蓝图走到了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个客人是帝都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从前你好像是有去过帝都的,那个男人或许就是你在帝都认识的,他手里有两块帕子,我一眼就瞧出来了,都是你做的。”

    阿德依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块帕子果真被他捡走了。

    “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你调查还是蛮仔细的,关于这一点,女郎也不知道只有太后知道。”

    朵兰图拿起了床上一块帕子,仔细端详了一会:“你知道为什么我会那么容易就看出来吗?那上面的绣花针线排步与走线都是我看过的,那都是你做的,那一块鹅黄色的帕子上面还绣着一朵迎春花,而那个客人手上那一块子是淡蓝色的,上面绣着兰花。”

    阿德依看这个样子就知道了,她点点头,难不成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还要装作不认识吗?这总归是不可能的,毕竟这本就是真的。

    “你知道吗那个公子在跟我说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他脸上的神情是有多么悲伤,他还问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下,会让人装作不认识,明明是爱人,也可以说是不算,他说能感觉到对方的爱,可是却没有回应。”

    朵兰图的话每一句都深深插在了阿德依的心里,确实自己对这王宴郎也不算是没有感情,而是有感情,自己不能回应罢了。

    “你知道吗?他竟然还对我说,或许是对方有什么苦衷,所以才不会与他相认,甚至装作自己最不喜欢的样子来骗取他。”

    此刻朵兰图已经坐到了阿德依的旁边,把她手里攥着的帕子拿了出来,朵兰图就这样紧紧盯着阿德依。

    平常的时候,阿德依与茴央确实能让自己感觉到一丝恐惧,还有一丝上位者的感受,可是如今阿德依这般无措的样子,自己还真是没见过。

    “我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苦衷,要与他装作不认识?”

    阿德依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朵兰图以为她是不想说亦或者是不能说,便没有强求她回答自己,可谁知阿德依竟然开口了。

    “从前我在帝都的时候便与他相识,那个时候我送了他一条帕子,其实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对他有什么感情,可是渐渐的后来我发现我是喜欢他,可是你明白吗?朵兰图本来就是不可实际的东西,要是在一起了,采阳闹得笑话。”

    朵兰图眉头轻皱,握住了她的手:“难不成这就是你所说的苦衷吗?你与他在一起,哪里会闹得笑话?到底是你不想与他在一起?还是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阿德依没有再讲话了,这让朵兰图更加确信了一件事阿德依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说当初她在帝都,可是帝都怎么能是轻易过去的,只有一个可能当初阿德依过去,是被派了任务的。

    “行了,我也不说了,你自然是有自己的苦衷,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你到现在都还没有过去这个坎,不如你就找个时间回去跟他好好说。”

    阿德依还是没有说话,朵兰图以为是阿德依不想便又想劝她。

    “朵兰图当断则断才是我应该做的,若是再去看他一眼,自己怕是连离开他的机会都没有了。”

    朵兰图叹了一口气,轻轻关上门出去了,怎么接触过的人都是这个样子倔脾气的,明明直接去跟那个王公子说明白了不就好了,何必如此,还是说这不能,也不被允许,她们这从宫里出来的人,还是有被监视的?

    想来也是,自己在这里的所作所为,王宫里哪一个人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其实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只是自己没有发现罢了。

    等到走出去后,朵兰图才发现自己手上也抓着一条帕子,这上面绣着的是一个宴字。

    朵兰图摇摇头,明明都在想了,做什么事前,都有考虑进去,无非就是在人面前的口是心非罢了,这条帕子自己就拿给那个公子,这般就算是回应来了。

    九花回到书室后,坐下来也是不安分,茴央就站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家女郎如此样子,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用行动告诉了女郎自己的想法。

    九花看着自己身旁的书堆是越堆越高,便有些难受了,自己到底要拘在这屋子里面要多久?

    好想出去跑马打马球,可是一想到自己这待嫁之身,还是算了,毕竟这跑马以后也是可以的,但是那惊海可就一个,自己可要牢牢抓紧了,不让别人看了去。

    一想到这儿,九花便又亢奋起来。

    “茴央,今天府里来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