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尔宫
一片祥和的宫殿如今却变得沉重万分,还隐隐约约有女人的哽咽声。
“有兰郡主!请原谅嫔妾,嫔妾当真是无心之失!”
“若真是无心之失,那本宫命嬷嬷现在就把你杀了,本宫也算是无心之失了。”
芍药这番话更是让陇秀心如死灰,她想着不如就此一了百了算了,可是一想到身后的陇月她心中却很是气愤,凭什么一个小妾生的女儿可以活到如此,还是好好的,而她却活的如此糟糕头顶,明明她才是正室的孩子。
“郡主,请你理解我,我并非是故意的,我这些只是无心之时方才真的只是一刹那气焰就升上来了,我实在没有想到,竟然会让郡主如此生气,群主,请你理解我,也请原谅我!”
陇秀说着便磕头狠狠地几下,这下让旁边人那些人看的真是胆战心惊,他也真是下得去手,竟然对自己如此狠心,不过也是如此,生命之差就掌握在自己手里,若是不好好把握,那分分钟就是没命的。
“本宫虽然是个瞎子,但也不至于是个傻子,你这么简单的说词,本宫还不至于相信你,虽说见为实,耳听为虚,但是本宫确实真真切切的听到了,你也有对本宫来说太不足面子了,在本宫眼里,你也只是小儿科罢了,我还不至于为你动气,但是你这说的倒是让本宫气恼得很,既然你这般说了,那本宫就更饶你不得了。”
陇秀一听此话,她就跌坐在了地上,对在她身上的是一种恐惧,还有难过,啊,非常不甘心,凭什么她会遭受如此情况,而她那个懦弱的妹妹却什么事情都没有。
就这么一想,她突然灵光一现,他转过头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郡主,此事并不能怪我,其实这件事情都是……陇月策划的!”
陇月的眼睛里充满了不敢置信,他难以相信自己的姐姐竟然会这么说?虽说平时她真的是懦弱不少,但是她就要为了这件事情懦弱到底吗?什么话都不说,这件事情难道就要白白背锅在她身上?她!可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陇月本身就是站着的,一听到自己的姐姐如此说,眼睛睁圆了,脸色也涨红了,她一下子就跪了下来:“郡主,些事情并非我所为,都是姐姐一人所作,郡主,我发誓,凭天地良心,我从未想过这种事情,也从未做过这种事情,我若是错了,天打雷劈!”
在民间,陇月,这种性子也只能算得上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因为他们什么都不敢做,又什么都不敢说,只能喂喂缩缩的听家里的话,等到豆蔻年华的时候再出嫁。
若说这种性子都讨人嫌,那他这种性子岂不是要遭万人唾弃?芍药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如此想来,就觉得很是离谱,听陇秀那样的语气,就好像是理所当然一样,像是家中经常受委屈的人也是陇月一般,有可能事实就是如此,这一听就知道在家中是如何了。
“你说的话,本宫难以相信,你要如何证明你是对的,这才可以让本宫相信你的话。”
芍药并不准备,所有的事情都相信他,这说不定是这两个姐妹的诡计也有可能,她难以保证这两个人心中没鬼。
陇月脸上有一丝委屈,她知道他的片刻之词,难以让郡主相信她所说的话,但是他相信只要自己再解释几句,郡主就能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不是假的,而是真的。
在家中的时候已经够委屈了,难道在这王红理委屈了这么多年?难道还要再委屈下去吗?明明现在这件事情可以让她快速下马,凭什么自己还要帮她一把,还要替他背黑锅,难不成,掉脑袋的事情,还要自己去做?
吃亏的事情自己可做不来,明明有些事情自己可以去做的,凭什么要躲在后面不出声,从前在家中的时候,有些事情也不是自己做的,却白白背锅背了这么多年,那时候因为自己家中地位不好,母亲的地位也不复从前,那般受宠那时的她们像是讨人嫌一般。
从前他可从来都不会说他家中有一个妹妹,因为自己并非正室所生,自己也是小妾生下来的,等到了王宫为了家族脸面迫不得已,她才如此说法在外面,她是给自己给尽了脸面,但是在里面虽然说跟她住在一块儿,但是自己可从来没有什么好生活过。
什么糠咽菜,剩饭剩菜她哪里没有吃过,对于他来说,这些东西都只是简简单单,她经常做的,经常在王宫的时候,她可不会让那些侍女替她做活,那些事情都是她一个人亲力亲为。
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难不成他还要再熬个几年?这种事情他可做不来,明明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到了如今可以让他下马的时候,自己为何要如此坐以待毙,直接出手不就好了?
“郡主,这些年我在宫中是如何形象,您随便找一个是女打听打听就知道了,我从来不敢坐那些违背妇道的事情,这些对于我来说,实在是非常大的一道难题,是不是过来?我是跟着姐姐一块过来的,我实在没有想到姐姐竟然会如此大胆,刚才她像是迷了心一般说话,我想姐姐也不是突然就说出口了,她铁定是蓄谋了许久!”
陇秀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那难以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会如此说法?从前她待她是如此好,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狼心狗肺?早知道她就该让她的父亲把她的母亲出驱逐出府,何必让她那个小妾母亲活到现在,真是给她了面子!
“你胡说!你污蔑我什么!你就跟你那个贱人母亲一样下贱!”
“打人不打脸,说人不说家中长辈,你违反了此条规矩,你可还是人?你以为你妹妹不就是一母同胞,为何要如此说?”
“她才不是我的妹妹,什么一母同胞,她可配吗?难道就因为她冠上了陇姓,她就是我的妹妹不成?二是如此没错,虽说真是我的妹妹,但是我可不是从她那个贱人母亲肚子里爬出来的孽种!”
“若不是她的母亲,又为何会有她?若不是她母亲插入我家,从前家里和睦又如何?会到如今这般地步?不都是她们所害?”
元沐在一旁看的是津津有味,没有想到今天他竟然看了一出如此好戏,从前那个说要一起看戏的两姐妹,如今却走到了如此地步,原来这些都是虚假的,真是人性扭曲。
“啧啧……可是从未见过有如此之人,如此不要脸面如此自以为是,把这一切都当做理所当然,明明家族才是你们现如今最重要的脸面,却如此撕破脸皮,这样子不是两败俱伤吗?我原先以为两姐妹不管如何在这宫殿中,至少也要相互扶持,就算是为了家族也好。”
元沐说这番话不就是说给那两个姐妹听的,如此撕破脸皮的,也就是他们两个了,只是这两姐妹都不一般,一个性子刚烈,一个软弱无能,一个撒泼,一个奋起反抗,其实说到底,这两个姐妹都是很相像的,只不过另外一个看不出来罢了,那一个心中的野心,其实也是不小的,她早就想代替她的姐姐。
“本宫不用去查,本宫知道你说的有可能是对的,但是本宫也不能完全相信你不这样子,本宫先把你的姐姐关押进牢房你就暂时先留在这,念尔宫中有待观察。”
陇月一听此话,就知道自己是有救了,郡主还是相信了自己的话,看来自己也是成功了,至于能不能脱身?也就在这几天。
如若是自己的姐姐,等过了几天出来了,那么自己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自己的母亲怕是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怕是会被驱逐出府,是没有回来,那就正合了自己的心意。
陇秀正想辨别些什么就被抓走了,她的嘴巴一被捂了起来,对于抓走他的人是谁?那便是茴央与阿德依了,两个人抓走她,那是最可以说明这一切。
“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那你们就跟着本宫一块进去吧,正巧今天供电里也热闹些了许多,就陪本宫在这宫殿里面讲讲话,解解闷,好比本宫一个人在这里好多了,进来罢……”
要进去的时候,旁边还是扶着两个人的,她此刻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么东西,在这里这么多天,她总感觉自己心里沉甸甸的,没有人比她更加难受,也没有人知道她的心理压力到底有多少。
毕竟不是这宫殿的人,也不是这天家的人,她也不是有兰郡主,只是芍药罢了,毕竟什么都不是,所以心里压力很大,其实她也想回去,只是现如今的她不能回去。
李恒……不知道还好吗?梨花戏院现如今还好吗?还是如以前一样人满为患吗?
芍药猜错了,就是这些天离花戏月的生意,并没有从前那般好,虽说不是很惨淡,但是也比从前稍微少了一些人。
先经常来梨花戏院的人都是来看芍药小姐演出的,如今芍药小姐出现了如此情况,他们又怎么敢来梨花戏院打听芍药小姐的事情?毕竟避嫌这件事情,他们还是知道的。
那还不至于为了此事闹到梨花戏院曲吵着闹着要听芍药小姐唱戏,这是若是传进去,岂不是要掉脑袋的事情?难不成真要让别的人知道这帝都的有兰郡主曾经是个戏子?还是个瞎子?
不过说到底,这有兰郡主也是着实有本事的,竟然没有嫁到罗过去,还逃了出来,不也不能这么说,并不是逃出来的,而是死里逃生才对。
梨花戏院还是如从前一般热闹非凡,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子,但是作为梨花戏院的班主,李恒还是了解情况的。
这底下坐的人早就已经没有从前那般多了,这预约戏的人也只排到了今天,不像从前那般热闹非凡,也不似从前那般排得很挤了。
“班主,芍药姐,是真的不回来了吗?芍药节真的是当今帝都有兰郡主?”
西门走到李恒身边问了这个问题,看李恒盯着戏院中央看了许久,想着班主应该是在想芍药姐了。
李恒又看了许久,他才慢慢转过头:“莫要胡说了,这世间哪有芍药小姐?那是有兰郡主,她与我们的身份哪里能苟同呢?”
西门愣住了,他看到李恒那脸上带有的一丝苦笑就明白李恒是喜欢芍药姐的,其实从前他也知道这件事情,恐怕在这戏院里也只有芍药姐一个人不知道。
“你为何要如此说?为何从前埔与芍药姐说你喜欢她这件事情?”
李恒脸一僵,他有些难以置信,他不知道西门是怎么看出来这件事情的,他可是从未把这件事情过分显露于自己脸上。
不过很快他就把脸上那么表情隐藏下去,他以为这个样子就不会被人发现,但是这怎么可能瞒得过西门的眼睛。
“你胡说什么呢?我与有兰郡主怎么可能?我只不过是一介匹夫有然郡主,那是添加之人,我与郡主,那是永远不可能的事情,你只要知道这样就可以了。”
李恒说完此话就转身走了进去,进去做什么?不就是忙一些这今儿要唱的戏,要排的戏,也就这些罢了,能有什么其他的。
原地只留了西门一个人,西门不明白,也不清楚,更不懂这人世间的情情爱爱到底是什么?或许他从未接触过这件事情,毕竟他的父亲与母亲也不是因为亲亲爱爱在一起的,而是因为家族利益,亦或者是因为一些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幕后的角儿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有些个给自己添妆,有些个在聊些家常,反正都是在做些自己做的事情,只是看到李恒进来了,都会叫一声。
“李班主!”
梨花戏院里面的人也与从前不一般,他们心中各有各自的想法,当然也看得出李恒近日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