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内一派祥和烈的气氛,朱友建不但不能把自己的这种不高兴给表现出来,还必须忍着一阵一阵的疼,端坐在龙椅上挤出一丝微笑,接受着众人的朝拜和恭贺,之后还要花尽心思把各式菜肴赐给众宗亲和大臣们。
等晚宴结束,朱友建携朴初珑回到坤宁宫,在宫女们的服侍下脱去外边的龙袍,盆中的炭火静静地燃烧着,整个屋内温暖如。朱友建只穿着贴的绒衣,一股坐在椅子上,一脸凝重的端起茶杯,低头小啜了一口。
朴初珑这时候也在宫女们的服侍下取下了戴着的凤冠和各样首饰,换上了一件素净的棉衣,缓步走到朱友建后,附伸手环住朱友建的脖子,柔声问道:“欧巴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朱友建放下茶杯,把头微微后仰,闭上眼感受着后的柔软。少顷,他才开口说道:“初珑,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以前欧巴只是一个闲散王爷,又有那么多来钱的产业,虽说养着万儿八千的人,却也并没有感到什么。如今却是治理着一个差不多有上亿人口的国家,这个国家还有着内忧外患,风雨飘摇,你说我怎么能够不忧心忡忡?“
不等朴初珑答话,朱友建转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接着说道:”而且这个国家的上还趴着那么多寄生虫,吸食着大明朝仅剩的那一点点血液。尤其是今天,我看见御阶下那乌泱泱的人群,绝大部分都是这种于国于民都毫无用处的米虫,他们一点作为都没有,我却还得花钱养着他们,给他们赏赐,你说我又怎么能够高兴得起来?”
朴初珑听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把脸贴在朱友建膛前。轻声说道:“欧巴,你讲的这些国家大事我也不懂,不过我知道,我应该做好欧巴的贤内助,把宫内的大小事务都打理好,不给欧巴增添更多的烦恼,让欧巴能够全心的投入治国理政的大事中去。“
朱友建看着怀中的女孩儿,心中不感叹: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别看朴初珑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仔细想一想,能做一个知名女团队长的,没有两把刷子能行吗?仅仅靠着比剩下的几个女孩儿大一点,就能管理好她们吗?现在看来,自己和女孩儿们穿越到这个时代,好像是上天安排好的一般,就连她们的名分都定好了。
想到这里,朱友建不由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只听朴初珑还在劝着自己:“况且像欧巴说的这种人,别说在这里了,就是在咱们那个时代,不也有很多这样的人吗?欧巴不是还跟我们说过可以叫他们是死肥宅吗?我觉得,既然有这种人存在,我们又拿他们没办法,那就先无视他们吧,毕竟欧巴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等平息了内忧外患,再来想办法整治他们也不迟。”
朱友建也知道是这个理,整个大明王朝的宗室差不多上百万,若是再加上那些勋贵家族的人,至少有三四百万,这么庞大的一群人,自己要是骤然断了他们的钱粮,那后果就不用多说了,估计是个人就可以想象到了。
这些人一旦因此爆发了,那搞出来的事,朱友建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所以在自己没有掌握绝对的实力的况下,还是暂时不能动他们的。不过朱友建转念一想,自己如果能够利用好他们的话,未尝不会是一股子助力。
因为朱友建自从穿越之后,就对于东南亚以及更遥远的澳洲的那些肥沃富饶的土地觊觎很久了,若是让这些人做开拓先锋,去那里做大地主,剥削压榨那些土著,朱友建自然是非常不介意的。
想到这里,朱友建脸上又露出一丝笑容:“初珑,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如今你是皇后,统领六宫,这后宫的事,欧巴还需要靠你这个贤内助了。”
朴初珑点了点头:“嗯,欧巴放心,后宫的事,我会跟恩地娜恩南珠她们一起打理好,不会给欧巴添麻烦,让欧巴能够全心去忙国家大事。”说着,朴初珑看了看外边:“天色已经不早了,欧巴要不要去看看恩地和娜恩,你已经在坤宁宫呆很久了,我怕她俩该说我这个做欧尼的霸占着欧巴不放了。”
朱友建看着朴初珑有些发红的面庞,心中一动,猛地站起把她横抱在怀中,在女孩的惊呼声中低下头嗅着发丝上的清香,轻声说道:“欧巴今晚就不走了,就留在这里陪你。”说着,朱友建抱着朴初珑,大步向里屋的榻上走去,帷帐缓缓地放下,里边的况外边自然是无法看清楚的,只能听到的是一阵阵的喘息声以及一些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声音......
崇祯元年的新年就在朱友建的疼中和朴初珑等人的安慰中度过了,还不等朱友建喘口气,歇上几天,他就又开始了紧张而又繁忙的治国大业。
正月初五,左佥都御史倪元璐上了一道奏疏,痛斥魏忠贤余党杨维垣等人为了维护他们自的利益,排斥东林党人,并说他们称东林党为邪党。
这道奏疏朱友建看到之后也是一阵头大,对倪元璐也是无语,自己才把他提拔为左佥都御史,就是想让他做自己在朝堂中的先锋大将,为自己冲锋打头阵。现在倒好,头阵还没打,这炮火却冲着自己轰了过来。
不过看完奏折之后朱友建倒也哑然,倪元璐虽说是袁可立的弟子,但从实际上来说他也是东林党的一员,尽管说他交好的都是一些正人君子,但东林党的烙印却是深深打在他的上。
如今杨维垣等人给东林党泼脏水,他又如何能够不生气?上疏一封倒也在理之中。不过朱友建这时候却不打算给他回应,他也想看看朝中众臣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所以只在奏折上批阅“知道了”三字,就发回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