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且听侄儿说完。”魏良卿不等别人说话,便接着道:“从京师至川贵前线,有数千里之遥,信王若是要带着这数千将士赶去,恐怕需要耗费不少时吧?若是叔父请皇上定下期,信王到期不至,误了进剿的大事,这不是一项罪名吗?”
原来魏良卿在这里等着呢,失期虽然在明代不算太重的罪名,但朱友建为王爷,负责监军,一旦失期,对他来说也是十分不利的。
魏良卿这个计策,不得不说确实是十分歹毒,简直可以说是一石二鸟。当然,魏良卿内心里对孙娜恩美色的那份觊觎是没有表露出来的,连魏忠贤都没有丝毫察觉。只有魏良卿自己知道,一旦能将朱友建拍下马来,那孙娜恩立刻就会是他的玩物。
于是,针对朱友建的又一个计划便这么出炉了。
但这个时候的朱友建还不知道呢,他仍然在关注着张鹏和赵宾两人。朱友建命李青观察了几天,又让刘莱臣对张赵两个言语试探了几次,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刘莱臣也认为在这个节点,留两个属不明的人在别院,确实有些不安全,于是便建议朱友建可以把这两个人给派出去,但他思虑了好久,也没有什么比较好的理由,不知道把二人派到哪里合适。还是朱友建最后想出了一个办法,把两人派到辽东去!
至于理由嘛,这又引出了一个女人,那便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孝庄皇太后!这个女人确实厉害,历经三朝,辅佐两位皇帝,为满清的安宁和稳定立下了不朽的功劳。
对于这样一个女人,朱友建心中有着三分忌惮,三分佩服,还有三分好奇。他想看一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能够在年纪轻轻便死了丈夫守了寡之后,在诸强环伺的局面下,扶持自己的儿子即位,并为开创所谓的“康乾盛世”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的。
既然自己来到了这个时代,若是不见一见这位历史上鼎鼎有名的女强人,只怕自己都会留下遗憾的。
至于说到底有没有看上孝庄的美貌,朱友建自认为,在见识了自己的皇嫂张皇后,又拥有了孙娜恩之后,他觉得孝庄也未必会比两人漂亮到哪里,既得陇复望蜀,做人还是要知足常乐才是。
命人招来张鹏和赵宾两个,朱友建向二人面授机宜,要他们前去沈阳,到女真人的四贝勒皇太极府里,把皇太极的一个名叫大玉儿的妃子给悄悄的“带”回来。
至于这个大玉儿的具体况,只知道年龄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其它的朱友建也就不知道了。毕竟他也不是十分了解孝庄皇太后,关于人家叫大玉儿还是因为看了《孝庄秘史》才知道的。连人家孝庄的大名叫布木布泰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这货哪里来的自信敢吹嘘自己比较了解明末清初这段历史的。
而且年龄也是这货估算的,因为孝庄嫁给皇太极的时候也就十三四岁。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得张赵两个在后来的行动中出现了一些偏差,但差阳错,倒给朱友建带来了更好的消息,不过这也是更以后的事了。
三月底的一,朱友建又再次被天启帝给召见了,依旧是在乾清宫的后花园,天启帝这次倒是没在做木匠活,不过手里却拿着一张图,上边画着的却是一张雕花大,朱友建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这位皇兄对于木工活的痴迷。
行礼之后,天启帝笑着问他:“皇弟,近来可好?”朱友建急忙躬答话:“托皇兄的洪福,臣弟一切安好,每里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四处玩玩,倒让皇兄挂念了。”
天启帝点了点头:“那朕给你找点事做怎么样?”
“但请皇兄安排,臣弟万死不辞!”
“唔,好!最近西南那边不太安定,朕想派遣大军前往征讨,只是这十余万大军交与何人统帅,朕还在考虑。不过无论是谁,都是外臣,朕觉得还是要派遣一位监军。”
听到天启帝这么一说,朱友建顿时就有些吃惊,自己不过是一介藩王,是没有权利过问政事和军事的,如今天启帝跟自己说这些,绝不会是商量统帅和监军的人选问题,除非是天启帝打算派自己一同前去。
这样的话,那统帅一职,肯定不可能让自己一个毫无带兵经验的十六岁的藩王来指挥兵马,最有可能的就是要自己去做监军。朱友建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起来,一边听着天启帝说话,一边盘算着这其中的利弊,更猜测着这是不是天启帝或者魏忠贤在试探自己。
只听天启帝继续道:“朕原本是打算从内廷的众人中选派一个来充任监军的,不过厂臣倒是向朕建议,说皇弟更佳,更为适合。朕仔细想了想,确实不错,毕竟打虎亲兄弟嘛,由皇弟来做这监军,朕更放心。”
果然,天启帝就是想要自己去做监军,而且还是魏忠贤的建议。朱友建不由得看了看侍立在一旁的魏忠贤。若是这想法是天启帝想到的,那倒没什么,但现在却是魏忠贤提出的,这就不得不令朱友建多想了。
毕竟自己现在已经和魏忠贤产生了一些不好的交集,他的侄子魏良卿与自己有冲突,而他又对自己的别院垂涎三尺,这倒不得不防。
“皇弟,不知你有什么想法?皇弟——”朱友建的思绪有些飘忽,天启帝看到朱友建的样子,又多喊了一声。
“啊?哦,臣弟惶恐!皇兄,臣弟并无带兵经验,又从未经历过战阵,只怕很难胜任这监军一职,还请皇兄三思。”不管是不是试探,都先推辞,若是不行,那就再叫叫苦,就算最后强拗不过,也要捞到足够的好处,坚决不能让魏忠贤的谋就这么容易得逞!
“哎——皇弟多虑了,这监军的职责,又不需你排兵布阵,也不必你上阵打仗,只需要替朕把这十万大军给看好了就行,哪有那么困难,不然朕的那些内臣又都如何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