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的死,即使,她下了死命令,还是让弘晖知道。他匆匆来找她,先是恭敬行礼,然后才起身。
沈情见他脸色不怎么好,以为他们发生什么事了,担忧问:“你两怎么了?”
弘晖上前一步道:“额娘,为何府上发生如此大事,不告诉我们?”
沈情先是一愣,随即知道了弘晖所说的事,解释说道:“你还小,不想让你们有心里负担,这事,我自己一个人可以解决,你们安心读书,不用操心。”
“额娘。”弘晖重重唤了声,“弘盼还小可以这样说,但是孩儿已经有了妾侍,不小了,希望额娘能让孩儿协助你,孩儿迟早要学着承担。”
沈情听他这样说很安慰,笑道:“你有这份心,额娘很高兴,但是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学好本领。”
“额娘,你就让孩儿试一次吧。”弘晖语气满是渴求。
对于他的要求,只要合理,她都是有求必应,但是此事非同小可,她绝不能由着他胡来。“听额娘的劝,不要管,好好读书,才是正经之事。”
“这点孩儿不能赞同。”弘晖依旧坚持,“儿子需要历练,日后孩儿总是要独自承担的。”
沈情口气坚决:“你有历练的机会多得是,犯不着为这个事,以后你想历练,还怕额娘会拦着你吗,额娘只会举双手赞成。”
沈情想不到,孩子这么快就到了叛逆期,硬要跟她作对,她可都是为他好,万一出了什么事,她后悔都没用,她情不自禁想到了很久之前的梦,难道要应验了吗?
“为什么,额娘就不能支持我呢?”弘晖吼了声,沈情愣了好一会儿,才清醒,看着日渐成熟的少年,记忆出现重叠,他再也不是她能任意掐的小屁孩了,他有了自己的思想。她心知,劝不了,就让他去,碰到了挫折,才会更加健康成长。
她会安排双倍的人保护他左右,不让他受丝毫迫害。
“既然你坚持,额娘尊重你,但是,一旦遇到任何危险,额娘就会让你终止,毕竟查案,不是你的任务。”沈情终是拗不过他。
沈情退步了,弘晖也跟着退了,“孩儿答应额娘。查案的确不是孩儿的责任,但是维护这个家却是我的责任。孩儿长大了,这些事,希望能跟额娘一起面对。”
沈情听完,眼眶红了,眼泪不听话地流不停,她的心里的确很感动,情难自已:“好孩子,你是额娘的骄傲。”
“只要您相信孩儿,就一定能行。”弘晖自信满满。
“你是我儿子,天底下,最信任的人,除了你阿玛,就是你了。”沈情哽咽道。
“孩儿不会让您失望的!”
沈情想起了什么,叮嘱道:“但是,你的学业同样不能荒废,一旦发现,你就给我安心读书,什么事都别管了。”
“孩儿知道了,额娘好好休息,孩儿先告退了。”弘晖施了一礼,退了下去。
沁心庵,京城郊外一座不大不小的尼姑庵,信女们,也是时不时来拜佛烧香。
谁也想不到,在这庵堂最隐蔽的一间房内,正上演一场活色生香的春、宫秀,本是与庵堂的清心寡欲极不相符。
“爷,你好棒。”承欢的女子,刚刚历经高、潮,喘着气说道。
压在她上身的男子邪笑道:“不厉害点,怎么叫你死心塌地无时无刻不想着爷呢?”
“是,是,妾身时刻想着爷呢。”那女子轻笑道,“没有爷在身旁,妾身很寂寞。”
“鬼精灵,这不是满足了你吗?”男子施力重重握住了她的丰盈。
女子□□叫了声,“爷,别使坏。”
“说谎。”男子又拍了拍她的小蛮腰,“嘴上说不喜欢,心里却是最喜欢的紧。”
女子娇羞一笑:“爷,别乱说”
“竟敢说爷的不是。”男子佯怒,停在她体内的皮软瞬间醒来,重重搅动了起来。
女子猝不及防,放□□出声。这里偏僻,根本没人听得见。
男子在女子体内狠狠律、动,坏笑道:“说喜不喜欢?”
一波又一波来袭,女子架不住,所有的矜持都丢掉,连连喊“是”。
激情过后,女子躺在男子的怀里,娇嗔道:“什么时候接妾身回府呢?”
男子没有回答。
女子在他耳畔加大音量,男子看向女子:“你认为呢,不怕被发现,不怕笨被爷家里的黄脸婆发现,你就跟爷回去。”
女子不依:“只要爷肯,就会有办法的。”
“爷也是无奈。”男子叹口气,“带你回去,万一一个不小心,就会出大事,为了你的安全,不能冒险。”
女子想了一下,终是没有再提。
男子沉声问:“四阿哥府上出了大事,是你下令的吗?”
女子漫不经心道:“怎么会呢,上次在寺院碰面,根本就不说到这个事。她太心急了。”
男子冷哼:“最好别惹出什么大事,否则绝不轻饶,竟然无视我的命令。”
“好了,爷,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下床帮你倒杯茶。”
“去吧。”
女子身份寸缕下床,男人很满意看到的,男女之间就是需要情趣,一会儿,女子就将溢满水的杯子递过来。
“爷,喝吧。”
男子注意到杯子上的红印,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一口饮下,随后,又扔掉手上的杯子,把女子拉上床,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爷,别――”
话未说完,已经被男人的唇封住,室内又是一片春、色。
日子一天天过去,从弘晖和官府的调查来看,根本毫无进展,她的眉头也是越来越紧锁。
女人是敏感的,这种事,一天不查明真相,将凶手抓获,她短时间内很难正常睡觉。
府上也因为这事,阴云密布,无法散开,女眷人人自危。
这有什么办法,凶手真是太强悍了。官府不用指望,纯粹是走个场面,不过,弘晖那么有自信,会查明的。
同时,因焦虑过度,沈情华丽丽病到了。头疼欲裂,喉咙干燥,想喊,却发现,嗓子沙哑。
她费了很大的劲,终于喊出声,李子急急忙忙赶来,问道:“福晋,怎么了?”
沈情断断续续说了几个字:“传…太..医。”
李子一听,连忙出去叫人,而后又赶回来,担忧问道:“福晋,要不要喝口水?”
沈情点点头。
喝了些水,总算好受些了。
李子轻声安慰:“福晋,您一定不能有事,这府上的事,还得靠您撑大局呢。”
沈情不语,躺下去,闭上眼,但是头很痛,根本无法安心躺着。
李子站在一旁,见沈情忽然冒了许多汗,脸色很苍白,神情痛苦,焦急道:“福晋,您怎么了?”
沈情只知道头疼厉害,根本听不见李子的问题,双手按着头,只希望能减轻痛苦。
“福晋,福晋――”
李子焦急喊了好几声,依旧得不到沈情的回答。
这一刻,她也不知如何是好,走出房门,只盼太医快点到来。
不知什么时候,太医来了,李子连忙引太医进去,根本顾不了太多礼节,她按住沈情的手,让太医帮诊脉。
沈情被按住,挣扎得更加厉害,太医对李子道:“先按住福晋,不然无法诊脉。”
李子“哦”了声,使出全身的力气把沈情安稳,太医有了足够时间,可以专心诊脉了。
过了好一会儿,太医才放开沈情,缓缓道:“福晋这是患上了重风寒,我马上开药方,煎好药之后,立刻让福晋喝下,这病不能拖。”
“知道了。”
太医到桌上写好药方,李子立刻唤来其他人,叫丫头立刻拿药方,去煎药。
煎药也要时间,李子不敢离开半步,因为福晋此时越来越虚弱,虽然不怎么挣扎,但是,万一出了什么意外状况,她可不敢担待。
她用温热的湿帕子来回擦拭沈情额头,希望能帮她减轻些痛苦,虽然效果甚微,但是沈情的脸色比刚才好了些。
敲门声不知何时响起,李子立刻让人进来,接过那丫头手里的药,开始慢慢给沈情喂药。
沈情刚咽下一口,由于太苦,眉头皱起,嘟哝道:“苦――”
李子安慰说道:“福晋,良药苦口,您一定要喝完。”
沈情早就模糊不清,喊道:“我不喝。”
好不容易沈情才安静,现在又要挣扎,李子把药递给旁边的丫头,连忙阻止沈情,“福晋,药不会很苦的,忍忍就过去了。”
劝说效果不好,每次喂药,沈情都很挣扎,只有零零散散让她喝下,李子无奈,只好让人再端一碗药。
等丫头再端药上来的时候,沈情已经睡着了,李子终于松了口气,她睡着了,李子喂药也方便了许多。
每次小口小口地喂,终于让沈情喝完药了。
等沈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旁晚时分,李子的声音入耳:“福晋,您终于醒了。”李子的声音,充满了喜悦。
沈情刚醒来,头脑还很迷糊,“我怎么了?”
李子笑道:“福晋,您得了重风寒,太医嘱咐,您要好好休息,还要按时吃药。”
顿了顿,接着道:“福晋,太医还说,您不能太过忧虑。”
沈情点点头,回想早上期间的头疼欲裂的状态,她可不想再犯了。
“对了,福晋,您醒来的时间刚好,奴婢叫人端药给您喝。”说完,李子转身走了出去。
喝完药,再加上睡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
想下床,看看孩子,却被李子拦住了:“福晋,您身子还没有好,不宜走动,还是奴婢把小阿哥报到你身边吧。”
沈情重新窝到被子里:“嗯,去吧。”
很快,李子把孩子抱了过来,沈情抱在手心里,心才稍稍安定。孩子那么小,即使有人看着,她没有守着,都很难安心。
“对了,弘晖回来来了没有?”沈情问道。
“回来了,正在用晚膳。”
“待会儿叫他过来。”
“知道了。”
一刻钟后,弘晖来了,看着沈情虚弱的样子,秀眉紧锁,担忧问道:“额娘,您这是怎么了?”
沈情微笑道:“额娘只是偶感风寒,不碍事。已经喝药了,过几日就痊愈了。”
弘晖听后稍稍放心:“您找孩儿来有何事?”
“你最近学业如何?”沈情问。
弘晖道:“还好。”
“那府上的案子查得如何了?”
这才是她最想问的,这件事,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她不想儿子因此分心。
弘晖沉吟了下,道:“没有结果。”
“那就不用查了,好好跟师傅学习本领才是真。”沈情语重心长道,“只有你强大了,才能保护自己,保护亲人。”
“晖儿会尽力,不负额娘期望。”弘晖坚定道。
“这才乖。”沈情轻笑道,“额娘也不打扰你了,去做功课吧。”
“好的。”沈情还是很担心,嘱咐道。“额娘要好好保重自己。”
“额娘放心,孩儿会的。”
得到沈情的回答,弘晖才安心离去。
走了出去,弘晖叹了口气,他并没有跟沈情说实话,他骗了她,他已经查到了线索,为了不让她担心,他才这样说。
能天衣无缝做到这些,定然有内鬼,而能帮凶手做到的,柳氏身边的丫头最可疑,他派人秘密跟踪,总算查到了些蛛丝马迹,在柳氏死后,她都是偷偷外出,到一家客栈,一连几次都这样,她见了谁,他查不到,因为她进去之后,跟踪的人就找不到了那丫头。
本不想打草惊蛇,但是,每次跟踪的属下都无功而返,他便决定把那丫头抓起来,可,还是晚了一步,那丫头上吊了。他派人把整个屋子搜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他把这件事压了下来。
现在,他已经派人彻查那家客栈,等待暗卫查出来的结果。
额娘,孩儿已经渐渐长大了,虽然羽翼未丰,但这些事,孩儿能承受,一定能做好。
他绝对不会任何人伤害他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