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的芳辰方过,贾瑚便辞别了林海夫妇,登舟返回京都。
贾瑚的身子素来不是好的,又兼着受了伤,大病初愈,一路上只歪在雕花软塌上,懒懒的不想动
弹。
水h却是看不惯了,担心他憋出病来,只强逼着他,裹上一件粉底团花青缎面斗篷出了舱门。
正是初春之际,万物复苏,放眼望去,两岸一片繁茂葱茏,深深浅浅绿油油的,满是活泼的气
息。
水h把闲杂人物都哄了下去,直留下几个心腹在稍远处守着。
贾瑚见状,微微一笑道,“你这人还真是霸道,只你来得这里,别人就都要回避?”
水h深深地看了贾瑚一眼,道,“我向来就是个小气的,只对你除外。”
贾瑚的脸不禁一热,偏过头,只嗔道,“净说胡话!”
水h笑着斜睨着他,也不说话,只把贾瑚看的臊得慌。贾瑚干咳一声,推了水h一下,说道,
“行了,咱们也说些正经的,可不兴再这样。你还是说说你的事办得怎麽样了?我可不信你真是
为了看我而来的。”
水h只得叹息一声,望着贾瑚面露怅然 ,“你总是看得这般清楚,不信我的。”
贾瑚没有出声,只静静地看着湖面。水h也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良久,终是水h长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以后你也自会看到我的心。”然后面色一肃,接着
先前的话头说道,“你也是应该猜到的,老爷子恐怕是要动手了。”
贾瑚脸色数变,最终只是叹息,“这也难怪,义忠亲王人在京都,手却伸到了江南,皇上也该忍
不住了。”
“可不是这个理。”水h嗤笑一声,“老爷子的心胸可比针尖子都小,能忍到现在已是不易
了。”
“所以呢?”贾瑚看向水h,“你是来收集证据的?”
“正是。”水h伸手替贾瑚紧了紧斗篷,望着他“不管你信不信,可是如果不是你在这,这个吃
力不讨好的差事,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揽的。”
贾瑚温润的眸子静静地停在水h脸上,微微一笑,“我领你的情。”转而又一挑眉道,“如此说
来,你这次回京岂不是路途凶险,可是没得连累了我?”
水h自是傲然一笑 ,眼中光芒大盛,道,“他只管来,我定叫他有来无回!”
贾瑚轻笑道,“那在下要劳烦七皇子多多关照了。”
水h眸光微转,道,“这是自然。只是我定不能白白做劳工,你总得给我些甜头。”说罢,眼睛
故意在贾瑚身上上下扫瞄着。
贾瑚却被打量得越发不自在,说道,“没得臊得你,大白天的满脑子龌龊。”说罢也不理睬水h
了,转个身,便回了舱。
只是刚刚进的舱门,便又被水h在身后死死的抱住。
“子兮,子兮……”水h温存的唤着贾瑚的名字,温热的唇不停的留恋在贾瑚的颈间,来回斯磨
着,亲吻着。
贾瑚的颈子本就最是敏感,岂能禁得如此撩拨,只没一刻,变软的似团面团似的,只得紧紧的攀
上水h的脖子,强抑住要出口的□□声,咬牙道,“这青天白日的,让人听了去怎得是好?”
水h勾唇,露出一丝得意,“你只放心,我都布置好的。”
贾瑚听罢也知这水h不定就图谋了多久,既无法反抗了,也就安下心的享受。只又不甘心,便一
口咬在了水h的耳朵上,也并不用力,只轻轻的斯磨,。
微微的痛,伴着阵阵酥麻,水h很是咬牙切齿,强自按耐许久的**瞬间排山倒海般地涌上
来,道,“这是你自找的。”
也不待贾瑚反应,便强行将舌探进贾瑚的口中,霸道的扫遍每个角落。两个人的气息都开始紊
乱,升温。水h一打横将贾瑚抱至床上,两三下拨光了自己,压在了贾瑚身上。贾瑚早已是情
动,横波如水,潋滟魅人,双眸泛着迷蒙的雾气,只一眼,水h的呼吸就是一窒。无论看过多少
遍,水h还是无法抵挡住贾瑚情动的样子。有些痴迷的伸手打散贾瑚的发,长长的宛如黑绸般的
发,柔顺的披倾而下,衬着那白暂如雪般,晕着粉红的肌肤,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魅惑。
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在叫嚣着,水h强按下冲动,耐着性子使出十二分的手段,将贾瑚直拨弄得
迷迷糊糊。不多时,便是衣衫半裸落出滑腻细致的的胸膛,殷红挺立的两点。早已被润湿的艳丽
唇瓣间,溢出低低地,破碎的□□。水h的一双手贪恋的抚摸着贾瑚的身子。一时间,两人是翻
云覆雨,软意承欢,爱语缠绵,只沉迷在那惊涛骇浪般的欲潮里。
两人行了月余,在离京都十几里的地方,分道而行。毕竟一个皇子,一个是皇上宠臣,他们两个
走在一起,没得碍了人的眼。
贾府早早便打发了轿子并拉行李的车子伺候。贾瑚留在贾府的亲信方同机灵的上前打了个千,道
了吉祥,并上前几步,似是有话要讲。
贾瑚微一挥手,道,“回去再说。”
贾瑚方到了大门,便看见贾母的贴身大丫头素月侯在那里。见他下了轿,忙迎上前,笑道,“大
爷可算是回来了,老太太都盼了半天的了。大老爷也说了,不用去见他了,只管先去见老太
太。”
贾瑚温和的笑着说道,“老太太身子可还好?”
素月道,“ 好着呢,前儿一顿还用了一碗的饭,并几个小果子呢。”
贾瑚点点头,给方同使了个眼色。方同立刻便明了,笑嘻嘻的上前,抹了一定小银裸子,塞到素
月的手里,只说道,“真是劳烦素月姐姐把老太太伺候得这般好,这是我们大爷给姐姐的。”
“这可不敢。”素月忙推辞,“伺候老太太是我的本分。”
方同只道,“收下吧,这也是我们爷的孝心。”
素月谦虚一番也就收下了,只是对着贾瑚又道,“那我就谢谢大爷了。难为的大爷这般体恤我
们。迎接大爷这等好事其实原是李妈妈的,只今日偏偏赶了巧,二太太的娘家,王夫人带着小姐来了,都在老太太跟前呢。这王小姐也是个讨喜的,老太太爱的撒不了手。”
贾瑚心下顿时明了,这意思很明显,贾母看上了王小姐,没准就是相看孙媳妇。而这个王小姐可
不就是王熙凤嘛!他可不想娶个夜叉,这种好事还是给了自己的弟弟贾琏吧。这贾琏一直养在贾
母跟前,跟大房反倒不如二房亲,跟他这个大哥更是感情淡薄。
进了垂花门,过了穿堂,贾瑚便进了正院,远远的便有小丫头们争相打起帘子,报道,“大爷回
来了。”
及至进屋,迎面就是一个赤金九龙青地大匾,匾上斗大三个字“荣禧堂”后又坠了几行小字不
提。若说这贾母因何仍住进正房,又是另一端事故。反正,贾瑚的目的只是一个,大房既然住不
上,断也没有像原著般,让二房住进去的理。
贾瑚方进房,边见贾母高坐在主座上,邢夫人,王夫人陪坐在一旁。下手便是一个未曾谋面
的贵妇人,旁边则是一个颜色艳丽,一身火红的娇小姐,见到他进来,也不见羞涩,反而大胆的
偷眼瞧着他。贾瑚便知这恐怕就是王熙凤了。
一通行礼见毕,贾瑚坐在右下手。
贾母笑着说道,“可是回来了,路上定是辛苦,瞧着都瘦了。”又吩咐素月拿些补品给贾瑚房里
送去。然后方指与贾瑚道,“这是王夫人,这是王家小姐,学名熙凤。都是一家子亲戚,咱们也
就不讲究什麽俗礼了。”
贾瑚却含笑道,“毕竟礼多人不怪。”只起身又与王夫人,王熙凤见了礼。
王夫人赞叹的说道,“这瑚大爷果然是好教养,好人才。素日里我净听老爷念叨,今日可算是见
到了。”
贾母笑道,“这瑚儿是个有本事的,倒也让人放心。”又问贾瑚,“你这次去见到你姑妈了?她
可好?”
贾瑚道,“老太太放心吧,姑妈身体康健,与姑父极是和谐。令那大姐也是极好的,长得真是少
有的形容,可令人疼了。姑妈说自己不能在老太太跟前尽孝,心下甚是难过,便送了不少的土
仪,并各种稀罕的西洋物件,贡品,献给老太太。”
贾母听罢心下既安慰又难过,只叹息道,“我那可怜的敏儿啊,才成亲就陪着姑爷去了扬州,这
十几年了也没见着个面,我这心里。”
众人又是一通劝解。
贾瑚道,“老太太再这般,倒是孙儿的过错了。”
贾母道,“不碍你的。”
贾瑚又笑道,“那我也说件稀奇事与老太太听。”便把癞头和尚在黛玉生辰那日上门一事略加神
话的讲了,只是把那癞和尚要化了黛玉等话略了,只说黛玉以后有富贵命罢了。见贾母等人都啧啧称奇,脸色不一。
“想这和尚当是有来历的。”贾母说道。
贾瑚道,“我也是这样想,所以让那和尚算了一卦。谁知哪个和尚却说,我不宜早娶亲,否则祸
及妻儿,最后过了二十再议才好。当时林姑父便急了,只把那和尚打了出去。”
贾瑚话音落罢,房里却静了下来,众人都变了颜色。
贾母说道,“既哪个和尚有来历,这就不可不信了。”
王夫人(二太太)立刻便道,“我却觉得那和尚未必可信,大爷现已是翰林院侍读,将来前程自是着锦的,岂不是福荫妻儿。”
贾母冷冷的瞧了她一眼,“你素来是个信佛的,难道却是假的不成?”又对贾瑚道,“既是有仙
家指点,我们这样的大家子,就是晚些娶亲又有什麽碍?也总能挑到那好的。”
王夫人(二太太)有些不甘,又道,“若瑚哥儿没结亲,那下面的链哥儿……”
贾瑚微微一笑,道;“这有什麽打紧,咱们这样的大家子可不兴讲这些俗规矩,让链儿先娶了,
也是好事。早就应该让老太太抱上荣国府的嫡重孙了。”
王夫人(二太太)冷冷得抬眼,恨恨的瞅了贾瑚一眼,嫡重孙这三个字,堵的王夫人心头疼。这也直接否定了她的孙子,贾珠的遗腹子贾兰的身份,也是否定他们二房的地位。
王夫人见气氛不大对头,便笑着打岔揭过去了。而王熙凤从他进来后便再没出过声。一时众人说
了一会话,贾母便嚷累了,全都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