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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侍剑和奉鞭得令捂眼闭嘴不敢出声,水气浓雾间,四周一片静谧,他们根本看不清主爷浸泡的池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滴答”一声脆响.

    一滴清泉滑过齐天笙滚动的喉结滴进热池里.

    眼前的情景让喉咙快要烧出火来.

    水烟雾缭的泉池,蜷缩着一块浑身水嫩透粉,洗得香喷可口的唐豆腐.

    她双手环着胸缩在泉底,只露出颗水光荧荧的脑袋,也不知是不是这泉水有洗尽铅华的美容功效,他只觉得这一刻,这张害羞的脸要命的惑人----脸庞红红粉粉,嘴唇水水嘟嘟,一流乌丝浮在水面轻轻荡漾,发尾勾人地飘到他的脚边,若有似无地撩拨.

    她尴尬地抬眼望他,惹来他心尖通电似得一颤.那眸子被水气氤氲浸染后,竟满是小女儿的诱惑媚态,撞上他直直的打量,竟是娇羞地一扭脖,别开了视线.

    他焦躁地爬梳自己滴着水的长发,低首才恍悟她别开视线是因为自己赤条条站在池里,顿时面色一烧.

    看他总比看别人的好,侍剑和奉鞭那俩光着腚的兔崽子还在旁边的池子里,她左摇右摆乱看什么,现在不是她耍娇羞的时候,她那种下流的表情岂是能让其他家伙随便瞧见的吗?

    思及此间,他喉咙灌铅似得吼道,“你在往哪儿看!把头给我撇过来!”

    她被吼得一缩脖,把身子圈紧想用湿漉的长发遮掩些身体,一缕细碎的黑丝长发从肩头撩落胸口.

    微小的动作引来他深深地皱眉.

    牲口般的视线无法控制地被她牵引,从她的指缝间溜进去.

    她那爪儿根本挡不住春光泄露,一拢胸口,反而把画面弄得更加欲遮还掩,若隐若现,痒人心肺.

    遮什么遮,有什么好遮的!是怕他没注意到她引人遐想,挺翘有料的浑圆,故意挤出条沟儿来引他往那而看吗?

    “你们俩兔崽子给我滚出去,关上门!”

    “世子爷,你让咱们捂着眼摸出去啊?”

    “就是啊,九千岁,咱们还光着屁股,没穿衣服呢!”

    “出去!”毛都没张齐的小鬼,穿没穿衣裳有什么差.

    光屁股的小鬼很可怜,洗澡到一半,大人要办事,只能被赶出了澡堂子.

    “砰”的大门一关,唐三好这才有了危机意识.

    “等…等一下!”

    “我不等.”

    与她同浸一池的男人迈着步子朝她走过来,每一步都撩出细水声.

    他大喇喇的靠近让她耳根子烧热,眼珠不自觉地偷瞄他----黑灰色的长发滴着水珠儿倾泄而下,直垂到窄腰间,他漫不在乎自己满是雄性味道的好身材在雾色中暴露无遗,灰瞳毫不回避地射向她.男人的羞耻心就该比女人少吗?男人就不在乎自己被别人看光光吗?男人身材好就可以四处招摇吗?

    “你…你你不要过来!”

    “这种良家女子的话,不适合你说.你这□□又下流的小姨娘.”那张惹女人春心荡漾的脸让她心口一窒,他轻笑眯眸,将她从池底捞起来,压进自己光裸的胸膛.

    湿软的肌肤相贴,引起一阵旋涡般的热烫.

    她头晕目旋想要推拒扑面而来的纯男性味道,却惹来他更霸道的动作,他扳过她的颈子,舔住从发间流下的水滴,突得猛力地一吮,仿佛要吸尽她脖颈的血一般,“躲什么?这不就是你要的吗?你不就是打算等在这儿勾引我吗?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我就成全了你!”

    “我没有要勾引你哒!我干吗要勾引自己的外甥!”男人用粗砺的唇舌带着熟练的技巧勾挑她,她浑身绷紧拒绝被他带进不伦深渊,却还是禁不住诱惑颤抖连连.

    “不是勾引吗?那怎么会有人告诉小爷,这里没人,随时可用.”

    “怎么会?我一直在这里啊?”不是有人带她进去,然后在外头等她的吗?

    他嗤笑一声,对她的言论显然不感兴趣,抬起长指轻点上她的鼻头,沿唇滑下,“你又要给我装傻耍手段吗?既然你这么无辜又没防备,那我就让你长点记性好了.唐豆腐,你惹错人了.”

    他转而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在池边,两手固定住她的爪儿,俯低身子倾向她.

    居高临下的暧昧姿势让她咋舌,齐天笙那深邃立体的混血五官在她眼前放大,灰色的瞳不屑地眯了眯,带出几份摄人的妖媚.

    “你要做什么!”

    “侵犯你.”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我都叫手下滚蛋了,当然是打算尝尝你这块豆腐是何滋味.你不会以为我要跟你关起门来纯聊天吧?”

    “不可以,我是你的小姨娘…唔!”

    他大手一遮,捂上她聒噪的嘴巴,不去理会她满脑子的天理伦常,单手一低握上她的白润丰盈,“少装清高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和那梁呆子进展到什么地步了?你被那家伙碰过多少?为什么不成亲?是那家伙喂不饱你吗?”

    他刻意不碰她的嘴唇,想让一切变成惩罚.

    她没嫁给别人,他分明在庆幸,但吐出来的话语怎会变调得如此难听.

    难听到连他自己拉不下脸来承认他的口是心非.

    可----

    是她不对,她不该和贱妾串通在他面前耍那些蹩脚的伎俩,她不该故意给他太多期待,她不该心怀不轨纯心勾引他!

    怀里的挣扎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他心上一疑抬眼望她.

    那从来无所谓的牛瞳里竟满是不甘受辱的小坚持和小愤怒,口鼻被他捂着出不了声,只能用眼睛瞪着他.

    “手拿开,不然我要咬你了!”

    那红了眼眶的黑瞳对他如是警告道.

    他微微一愣,以为自己看错了她的意思,可这妮子显然是被他□□得太好了,竟然当真舍得张开了嘴巴狠咬下去.

    他反射性地抽回狼爪,她趁虚猛得推开身.

    “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看错你了!”

    他踉跄一步,听到她的发自肺腑的否定,不爽地吼回来, “看错我?小爷我让你失望了吗?你以为我是哪种人?梁幸书那种没上过粉楼没见过女人看到你就神魂颠倒的呆子吗?”

    他轻薄她和梁公子妹夫有什么关系?故意转移话题吗?她咬唇顶回去,“梁公子是什么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齐公子师傅才不会这么说我,更不会做这种禽兽的事!”在西余时,他教她的事情都那么有格调,有质感,才不会眼前这只喜欢**的牲口,满脑子都是脏东西!

    “他会!十分会!非常会!你可以试试看!”现在是什么状况?她心里想的自己比现实的他更完美?

    她竟敢嫌弃他?他在城楼晕高,那么逊的样子都没被她嫌弃,如此地道纯阳的男子气概竟会被她鄙夷?真是块品位烂低的唐豆腐!

    “他不会不会不会!”

    “你现在是要裸着身子跟我吵架吗?”全世界也没有一个男人会干的蠢事,她竟然逼他做!

    “你走开呀!”

    她剁脚把热暖的水溅在他身上,泼辣地毫无道理,爬上池边就要往门口逃.

    那画面太过香艳刺激,让他心跳漏出两拍.

    她要是当真一气之下裸着身子冲出门去,亏的不知是她还是自己.不能白白便宜了门口那俩只毛没张齐的兔崽子,一瞬间的惊觉,他忘了要生气,三步两步飞身上前,一手拉过架上的白绸浴巾给她裹了个严实.

    “你骂我还要绑我?你根本就是禽兽!”

    “……”捆扎实点,他刚吃过的豆腐不能便宜了别人!

    “你还绑这么多层?你这只臭猴子!不念旧没良心连名字都是假的臭猴子!”

    “……”裹一层根本是在勾勒身材,有什么屁用?多包几层才实在!

    “唔唔唔!”

    “侍剑,奉鞭!眼睛捂好,转过身去面对墙壁!”

    “世子爷,你还在□□哦?咱们还挨着冻,很可怜唉!”

    “就是说呗,赚您这点银子也太不容易了,九千岁…”

    侍剑和奉鞭一人拿着一只小木盆,遮住童贞那点儿在冷风中打着抖儿.他们从指缝里偷偷瞅着扛着一包大白茧的主儿爷从澡堂子里衣冠楚楚地走出来.主爷下巴一扬,示意里头已经没有不利儿童身心健康的东西存在,他们小毛孩可以恣意享用了,因为大人们打算转移阵地做正经事.

    ------7号更新部分----

    踹门,勾门,落锁.

    一气呵成.

    肩上的大白粽被搁进了软榻.

    今天早晨他还在做春梦的床榻,如今当真躺上了女主角.这等天时地利人和的情景是个男人都不能忍,也不需要忍.

    他邪恶地拨开粽皮,层层叠叠地像在拆一份褒奖自己的大礼物,想要立刻掏出那糯米团子拆吃入腹.

    他想过她牛瞳大瞪满是愤怒地瞪他,也想过她半推半久地转开视线露出羞涩的脸,可当一张温泉泡疗后雪粉肤嫩的昏昏欲睡脸孔跳进他的视线里.

    他窒住了.

    她是不把自己当男人吗?还是他就真的这么乏味?乏味到竟然让她在他肩头无聊到睡着?

    “唐豆腐,谁准你睡着的!起来!”他们还有很多关于勾引的帐没算完,哪有时间睡觉.

    “唔!不要闹我,我好累.”

    “我还什么都没有做,什么也没爽到,你在累什么东西!”他捏住她的鼻梁,不让她轻易入眠.

    “…甜儿成亲,我睡不着,大牢好黑,我睡不着…我好几宿没睡哒…”外加旅途颠簸,被温泉催化一下,所有的疲惫一下子全涌上,被温暖和黑暗一包,第一个念头就是闭眼.

    这块豆腐,就是爱跑到他跟前来装可怜,偏偏他还很爱吃她那套----

    “答我一个问题,让你睡.”

    “唔?”

    “齐公子比较好,还是梁呆子?”

    “……齐公子…吧?”全世界的男人和妹夫比,她也不能违背天良选妹夫啊.

    “你吧什么吧!干脆点!到底谁比较好!”

    “好啦,齐公子.”是有多爱和妹夫争宠啊?

    “你不是说他像只禽兽,还对他很失望么?”

    “……你不是说只问一个问题么?”

    “……”她到底是清醒着,还是在装睡啊?竟然还会讨价还价?

    他正要放下戒备与她耳鬓厮磨温存片刻,忽而门外传来一声轻叩声,他以为是那俩小兔崽子洗好澡跑来找吩咐,一开门却见自家亲爹一派悠闲地站在门外.

    “大晚上,你不去滚你的小妾窝,跑来我这做什么?”

    齐如释唇勾淡笑,难辩喜怒, “犬儿,你房里藏的是什么?”

    “女人.你的小姨子.怎样?”

    “无妨.只要你防范手续做足便是,本王是不介意太早当爷爷,可是太皇太后大概不想过早当曾外祖母才对.你答应过她的吧?不留子嗣.”

    “……”若有所指的话让齐天笙凤目微眯, “老头子,你到底要玩什么鬼把戏?”

    “呵,这会儿,要玩把戏的可不是你爹我,宫里派人宣你入宫----太皇太后身体欠安.犬儿,你说,若是你的靠山塌了,你会如何呢?”

    齐天笙连夜入宫.

    厚重的垂帘倾泄而下,殿前端坐着的是腿儿还碰不着地面,不足十岁的小皇帝,而背后斜倚侧躺着的是这个朝堂上手控重兵,权压皇族的太皇太后----他那公主娘亲的亲娘.

    “叩见我主万岁,太皇太后千岁.”

    “表哥平身吧.朕深夜唤你入宫,可有吵到表哥留恋美人窝?”

    死小鬼,上次找茬的事还没跟他算清楚,他还玩上瘾了, “回圣上的话,这等事儿等你破了雏儿当了男人再来找臣下讨论,臣当不吝赐教!”

    “皇儿休要胡闹.”帘幕后,不怒而威的女音直插前方,打断调侃似的招呼, “笙儿,本宫身体有恙,打算离开京城去附近的皇家园林休息一阵.”

    这老太婆又有了什么鬼主意,大半夜跑来跟他说身体不爽要公费出游?户部的银两全在她抠门的老太手里,真帐目他这九千岁都难见到,她想出去疗养,挖了库房银子走人就是了,管他屁事啊.

    只怕是这话不是说给他听,而是说给那腿短毛没齐的小皇帝听的.

    齐天笙低垂的眉儿一挑,也不点破她的多此一举,哼声道,“臣领旨.太皇太后是想差孙儿去帮您安排车马还是随驾伺候?孙儿这就去帮您准备.”

    “啐…狗腿笙,齐公公!”

    小皇帝低声的戳骂落进他的耳朵里.

    他抬眉白眼,躲过垂帘后老太婆的视线,侧身抬袖拧上小家伙粉不溜丢的小耳朵-----臭小鬼,皇帝的椅子还没坐热就开始对他没大没小,很久没被收拾,皮在发痒吧?

    小皇帝被拧得直飚酸泪珠,可碍于背后威严的祖母不敢多言,只能瞠目反瞪这以下犯上的混蛋齐世子.

    瞧不见前头的兄弟阋墙,帘幕后的太皇太后继续发话道,“笙儿,你替本宫留守在宫里.本宫不在宫中期间,由你帮我辅佐皇儿好好理政.皇儿亲选的天子帝师不日便会入城,内有帝师教导,外有笙儿你辅佐,本宫才放心.我这老太婆垂帘已久,难免惹人怨怒,趁这机会刚好让皇儿试试亲政是何滋味.”

    此言一出,小皇帝的嘴角微微一颤,从龙椅上跳下, “呵隆”一声就跪下了.

    “皇祖母,孙儿说想要自己管理朝政只是想帮您分忧,不想您操心国家琐事,这才斗胆尽孝,若是皇祖母如此误会孙儿,那…那孙儿不如继续清闲着为好.”

    齐天笙咧嘴讥笑,说得比唱的好听.根本就是想要亲政想疯了,巴不得明儿就赶老太婆下台,自己坐上位.臭小鬼,小小年纪就如此城府深厚,演起悲情戏来滴水不漏.

    “这天下本就是你们宫家的,本宫是个嫁过来的番人,不过是替过世的夫君管几年天下,前个月还让笙儿去行天寺为你求福,现下就当这是生辰礼物送于皇儿.你不是早想试试这宫家皇上的令还好不好使吗?”

    小皇帝听及此,眼珠子儿一滚,心下一计涌上心头, “既是皇祖母有心成全,孙儿就尽孝替皇祖母分忧几日,求皇祖母养好身子早日回宫.只是…孙儿还有一要求望皇祖母成全.”

    “何事?”

    “皇祖母虽然留下齐表哥帮孙儿辅政,可国事纷杂,孙儿想求一熟人为孙儿分劳.”

    “哦?何人?”

    “前相白风宁之子白龙公子白大人.”

    “……本宫记得…他是被贬出朝的,是吧?笙儿?”太皇太后鼻头一哼,直接问下把白龙马清出朝野的齐天笙, “他所犯何事?”

    “白大人以下犯上,上奏扰乱先皇.”上奏皇帝踹开太后拔除外戚自己亲政,这还了得?

    这事还是他们祖孙俩阴险算计后,一唱一搭把那姓白的给办了踢了贬了.

    白脸是她唱的,黑锅是他背的,这老太婆还详装不知来问自己,真是老狐狸.

    “白大人的卷宗,孙儿看过,前朝之罪本就定的模糊,宣判之人私心可见,”小皇帝白了一眼齐天笙,续道---

    “皇祖母不是教导孙儿,文人不好控制,所以不可滥用也不可不用吗?白大人对官位贪恋未绝,孙儿有把握好好控制利用他,而且他的三房妻眷都尚在京城白府,如若把他招回京城与家人团圆,定能让他感恩带德以后绝无二心.何况---不看僧面看佛面,白龙公子好歹是白丞相的独苗儿,这长期与妻眷异地而居,先不说几位白夫人得守活寡,皇祖母也不想白家无后吧?”

    “……笙儿,你看呢?”

    齐家公子白家少,冤家易结不易解.

    京城里三岁小孩也知道的打油诗,姓白的与他关系差到何等地步可见一斑.她能不知道?

    他的意见当然是---叫姓白的去死!他和他老婆感情危机也好,他老婆红杏出墙给他绿帽子也好,白家没后断子绝孙也好,管我什么事?总之,有他没我,有我没他!要他要我,你自己看着办吧!

    可搭腔就是背黑锅,这老太婆分明心下早有了打算.

    “臣很狗腿,没意见.一切由太皇太后定夺.您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呗,孙儿还不就是大晚上从被窝里爬起来帮着您老跑腿的角儿.”

    “哦?那好吧.既然都说要撒手不管了,那就由着皇儿试一场吧.”

    该死的!既然已经决定了,就麻烦她以后别在**时刻把人叫进来发通知好吗?

    “笙儿,狗腿点.你骂脏话的声音太大了.”

    “……”

    一夜饱睡,唐三好披散着头发从陌生的床铺上醒来.

    一掀被,未着寸缕,只裹着几片白绸巾的**让她吓住了.

    回忆起昨夜断断续续的片段,温泉泡得头晕加上过度疲乏,她根本没有抵抗床铺诱惑的能力.

    软被上的男人味让她的眉儿弯成苦涩状.

    她----一定**了吧?

    那么牲口的外甥,定是不会放过她的.

    身上的残布碎条就是最好的证据,他把她看得那么随便,哪会怜惜她的清白.

    才刚到姐夫家第一天就与外甥糊里糊涂地筑成大错.

    难道她骨子里真的如他所说,是个□□又下流的女人?

    无颜苟活,她里三层,外三层地裹紧了布条加软被从这**的房间逃脱出去,还没打定主意是去投湖还是跳井,迎头就撞上一堵肉墙.

    抬眉一见,她头皮发麻.

    “姐…姐姐夫?”

    “你是谁?在我家院子里做什么?”美大叔一脸陌生地看着眼前的肉粽.

    “耶?”昨天还对她过分热情的姐夫,第二天就不认识她了?是美大叔的记性太差,还是她被齐公子糟蹋得变形了, “我…我我我是你小姨子啊.”

    “……”他满脸迷惑.

    她举起两只拳头搁在头顶,代替自己还未梳理的头发, “那个…团子头.”

    “啊?小姨子?”

    “……”他竟然真的用团子认人,拆下团髻后,他竟然完全认不出她是谁.

    “你裹着被子是要去投湖还是跳井吗?”

    “咦咦咦?”神机妙算的姐夫?

    “被犬儿给糟蹋过了,理所当然嘛.本王早劝过你离他远点儿.”

    唐三好倒抽一口凉气,她是抱着侥幸心理打算顶着伪清白苟延残活的,可如今姐夫他竟然已知晓她和外甥的□□,难道她真的要以死谢罪?

    救…救命哒.

    “小姨子,你也别太难过了.霸占女儿家是犬儿的爱好,这是常事,习惯就好.”

    “常常常事?”这种恶劣又无耻的事也可以拿来当嗜好啊?

    “那小子可是什么女人都能染指的.为了找刺激,越不能招惹的女人,他越爱玩弄.”

    她呆了一记,抬起头看住姐夫,他神色平静淡漠无波,仿佛说得并非是自家亲子,而是哪家该死的纨绔子弟.

    越不能招惹的女人,他越爱玩弄?

    这句话好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

    “只要被他瞧上了,就连本王之前的侍妾他都能带上床恣意胡来.同小姨娘胡来,他还从未试过,自然会很有兴趣吧.”

    “怎…怎么可能?!”

    “要不然,你以为他为何非要认定凡是妾都是下贱攀贵之人?”

    “……”

    她忆起来了,齐公子曾经对她这么说过----

    “喜欢这种事太麻烦了.小爷只会玩弄别人感情,而且越是小爷不能碰的女人我越爱招惹.”

    他还说过, 送上门来的女人,为什么不要?男人就是这么贱骨头,有些事情只是顺着气氛就做了,并不代表什么.

    “小姨子,你现在要担心的可不是什么清白,而是…别留下什么后遗症才好.”

    姐夫洞黑的瞳若有所指地瞥向她裹在被子下的肚子,突得绽开绝美笑颜点了点她的鼻头, “有什么问题的话,就来找姐夫,不过----记得先扎上团子头.”

    美大叔撂完话扬长而去,徒留下垮着一张惨脸的唐三好.

    为什么齐家的父子俩都有变态怪癖哒?

    她捂紧肚皮,咬住唇.

    京城的生活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连齐公子也变得跟她记忆中的不一样.

    姐夫说的是真的吗?她以前认识的齐公子只是表面,她憧憬的那个人根本不存在,这个难以琢磨,让她失望透顶的烂人才是真正的齐公子?

    她喜欢上的不是一只猴子,而是一只追求刺激,到处播种,玩弄女人,连亲爹的侍妾和小姨娘都不放过的牲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