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瑞斯和托尼一起着实度过了一段很甜蜜的日子。
首先因为斯塔克大厦被洛基破坏了不少层数,托尼决定重新整修一遍,同时把防御等级上调。最重要的是他打算在建成后把斯塔克大厦捐出去作为复仇者联盟的总部,他已经设计好了众复仇者们的房间,只等整修计划正式进行了。
目前他们住在了托尼临时在曼哈顿区买的一套复式公寓里面。虽然说是临时的,但是按照托尼臭屁的个性及其土豪的事实,这套公寓被他装修的异常豪华。在这房价贵的能吓死人的中心区域,竟然有五百多平方。
除了爱瑞斯和托尼这一对主人,公寓也经常会迎来其他客人。比如说,最常见的就是佩珀。佩珀对于托尼乱花钱的做法颇有些微词,每次见到他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嘀咕两句。不过托尼认为,那是因为自己没打一声招呼就把佩珀从以前的办公地点加利福尼亚换到了纽约。听说两个人吵了一架,在托尼被迫放了佩珀一个月的假之后,两个人和好了,但是远距离爱情终究比较辛苦。
除了佩珀,公寓里面也是不是会出现复仇者们的身影,比如班纳博士和美国队长史蒂夫。班纳博士来的时候,一般没爱瑞斯什么事情。科学家的讨论让她这个虽然智商不低的人依旧听得一头雾水。有时候她也会吃醋,对着一个中年糙汉子,托尼这个好色之徒竟然没有一点异议,看来科学的力量真的很强大。
偶尔在三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班纳博士会用躲在镜片后面的眼睛悄悄打量着爱瑞斯,从头到脚,连一根头发丝都不会放过。这并不是说班纳博士看上了她,因为她很清楚对方这么做完全是因为托尼的缘故。
托尼还是有些担心她体内的绝境病毒。就算他们去了全美国最顶尖的医院做了最完全的体检,他们甚至还去了神盾局。一想到当时那群医学博士们拿着数据那种两眼发光的表情,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唉,学霸们的世界实在是搞不懂。
所以她最喜欢的还是史蒂夫的拜访。史蒂夫来这里只有一个原因――托尼正在给他的制服和盾牌做改进。她不敢相信这个笑起来显得有些小羞涩的金发男人已经九十多岁了,看起来比她还年轻啊。史蒂夫非常喜欢她泡的奶茶和烤制的小饼干,每次回去的时候,她都会塞一些给他。
托尼正在把他看重的社交圈子一点点展现在她的面前,带着她一起走进去,向她展示更多方位的自己。因此,爱瑞斯想,也许是时候把自己的过去完完整整地告诉托尼了。于是两人搭上了飞机启程前往阿拉斯加。
“我记得你母亲不是当初葬在马利布了吗?”托尼问。
爱瑞斯回答:“刚开始的确是这样。但是在父亲诈死之后,我和哥哥就把他们两个火化了,一半骨灰葬在了纽约,一半骨灰洒在了妈妈的老家。看不出来吧,我母亲小时候是在自然保护区里面长大的。”
托尼真的不知道,在过去的年代信息记录可没有现在这么容易找。而且又是比较原始的地方,找起来真是有些困难的。
飞机着陆之后,他们又换乘开着一辆轿车开了好长一段时间,在托尼快睡着的时候,他被爱瑞斯推醒了。映入他眼帘的是一栋精致的小木屋。年代看上去有些久远了,但是修缮得很仔细,所有破旧的地方都被补得好好的。
“欢迎来到我家,亲爱的!”爱瑞斯拖着两人的行李箱,率先走进了房间。托尼紧随其后。小木屋里面还是很冷的,好在里面有事先备好的木块,否则他们两个今晚就要冻成冰棍了。壁炉升起来之后,客厅里面终于多了一些暖意,托尼脱下了保暖用的耳罩和手套,卸下了厚重的围巾。他不大适应阿拉斯加极寒的天气,毕竟加利福尼亚很暖和。
爱瑞斯适应得比他好多了,托尼猜测这也许是和她体内的绝境病毒有关。刚才他可没错过爱瑞斯徒手点燃一个火炉的过程,看上去还挺赏心悦目的。
爱瑞斯把外套脱了,认真地挂在衣架上。除去厚重的外套,她里面只穿了一件长袖体恤,相较之下,托尼穿的就有点多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托尼穿高领毛衣,毛茸茸的触感似乎让他有些难过,老是忍不住用手抓痒,皮肤都红了。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把他的脖子从抓挠中解救出来。“看你难过的,先去洗个澡吧,然后换一件衣服。”
托尼笑了起来,环住了爱瑞斯的腰,把她的两只手一起扳到了背后,问:“你不和我一起来吗?我们想做什么都可以,没人会打搅我们。”说着,他低头把爱瑞斯的耳垂叼在了嘴里,不停吮吸着。不过爱瑞斯不为所动。“你最好还是听我的话乖乖洗澡,你想的事情还是等到晚上再说。”
虽然被拒绝了,但是托尼没有生气,挑眉问道:“晚上我想做什么你都不会反抗?”
爱瑞斯翻了一个白眼:“说的好像我拒绝了你就会听似的。”托尼笑了两声,乖乖拿衣服准备洗澡去了。看他走了,爱瑞斯准备整理一遍房间。她拿出了压在箱子最底部的几张照片,然后全部塞进了客厅里面空空的像框里面。拿出拖鞋、铺好床单和被褥,把两张单人沙发拖到壁炉前,还在上面放上了白色的动物毛毯。两样加在一起,看上去暖和极了。
厨房里面有已经腌制过的鹿肉和新鲜蔬菜,当然也少不了托尼最喜欢的酒。在这个冰天雪地的环境中,喝点威士忌之类的暖暖身子也是不错的选择。为爱人着想的爱瑞斯决定今天多烧一点荤菜给怕冷的托尼加一点热量。她愉快地在流理台和炉子之间来回穿梭,忙得不亦乐乎。
托尼有些不习惯这里的原始装备,没有贾维斯的贴心准备,他差点被洗澡水给烫掉一层皮。他有些庆幸爱瑞斯没跟着一起进来了,否则她见到的就是手忙脚乱/看上去一点都不靠谱的托尼斯塔克。
穿上自己的睡衣,从浴室一出来,托尼先闻到了诱人的肉香味。在往厨房靠近的途中,他看到原本空空荡荡的客厅墙上装饰了好多照片。有刚出生的爱瑞斯、幼年时期的爱瑞斯、参军的爱瑞斯,还有他们两个的合照。当然另一些像框里面装着爱瑞斯的哥哥、妈妈,甚至连她极少提起的父亲的相片都有一张。
“洗好了?”爱瑞斯一手端着一盘食物出现在她的面前。
托尼接过其中一盘肉块比较多、比较大的,在爱瑞斯的额角亲了一下,才跟着她坐到正对壁炉的沙发上。爱瑞斯笑了起来,摸摸刚才被亲的地方,建议道:“你应该去刮胡子了,每次都像在挠痒。”
“你不是很喜欢我拿胡子扫过皮肤的感觉?”托尼往嘴里送了一块肉,一边嚼一边笑。爱瑞斯嘟囔了两句,转身又去了厨房,这次她一手拿着两个玻璃杯,一手拿着一瓶葡萄酒。红色的酒液散发着葡萄和橡木的味道,配合着食物,让托尼食指大动。吃东西的速度也快了起来,当然也可能是他真的饿了。
烧饭的人最喜欢看到自己烧出来的饭菜被人吃到肚子里时那享受的表情。爱瑞斯也不例外。她帮托尼添了一次酒之后,才开始吃自己盘子里面的东西。一时间客厅里面除了壁炉里面树木燃烧的声音,只能听到两人吃东西的动静。
这样安静又原始的夜晚对托尼来说是十分新鲜的经历。整栋木屋的高级电器都在厨房,其他地方只有电话和电灯是属于现代文明的。没有电脑就算了,连电视都没有,托尼思考他们要怎么度过接下来的几天才能不那么无聊呢?看着看着,他又瞄到了那些相片,于是开口问道:“你这次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到阿拉斯加来的?”
爱瑞斯眯起眼睛,反问:“你不知道?我没有说过吗?那就猜猜看。依你的聪明才智,根本不是问题。”
托尼抿了一口葡萄酒,开始了自己的推测:“是这些天进出家里的复仇者们给你带来了压力,所以你拉着我跑到这里减压来了?”
爱瑞斯翻了一个白眼:“对着一个绿胖、一个处男,我有什么好怕的?”
“你说的绿胖还是很吓人的,特别是在变身之后。”
“人家比你有节操多了,才不会动不动发脾气。”
“那我就不知道了。”
爱瑞斯差点被这个回答气死:“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出发前都说了这是我妈的故乡,才多长时间你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托尼只是开玩笑的,他又不是傻,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只是想逗逗爱瑞斯而已,另外对于爱瑞斯的这个决定他很感动。他和爱瑞斯都不是能够轻易向他人敞开心扉的人,这次爱瑞斯把她隐藏的过去全部展现在他的面前,是对他的信任,也是对两人关系的肯定。
爱瑞斯知道自己被托尼耍了,别过脸去不肯理他。没想到,托尼竟然伸手把她给抱了过去,安置在自己的膝盖上,用自己的胡须在爱瑞斯的脖颈处挠痒痒。“老是生气的话会长皱纹的。”他如此道。
爱瑞斯冷哼一声,回道:“再怎么长,皱纹也不会多过你!”这有力的一击似乎击碎了托尼的玻璃心,虽然作为男人,他对皱纹的在意程度没有小姑娘那么明显,但是他可没忘记自己比爱瑞斯大十几岁。而且在绝境的开发下,很可能自己满头白发一脸皱纹了,爱瑞斯还是和现在一样青春靓丽。这么一想,他觉得自己似乎提前步入了中年危机。
爱瑞斯眼睛一转便知道托尼在想什么。她搂着托尼的脖子道:“我父亲在变成人渣之前,对我们都很好。我母亲比他小十岁,但是两人相处得没有一点问题。”
“我们的年龄差距不止十岁。”
“怎么,你难道还怕你比不过那个人渣?还是你对我没信心?”爱瑞斯恶狠狠地瞪着托尼,环着他脖子的双臂也更紧了,仿佛只要听到他承认前面的说法,就会勒断他脖子。
托尼挑眉:“我当然能做得更好。但是到时候辛苦的是你。”他不在意世人的评价,因为他早就习惯了。但是爱瑞斯呢?她以为自己冷酷无情,实际上却是内心十分柔软的人。对着洛基那样危险的恐怖分子,也能把他当亲兄弟相待。这样的爱瑞斯让他怎么放心。
爱瑞斯皱眉:“我关心的人帮着我就行了。你的朋友们应该也不会坐视不管吧。不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