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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六十四章

    平静的日子以再次见到科尔森探员为终止。

    “你好,再次见到你很高兴。”科尔森微笑着对托尼和爱瑞斯道。后两者一点都不觉得高兴。

    “你怎么又来了?”托尼不耐烦地问。“贾维斯,你是怎么工作的!”

    “我很抱歉,sir,我的程序被人改写了。”

    托尼和爱瑞斯对视一眼,同时道:“那是你的错!”

    托尼两手抱胸,道:“肯定是你的错。肯定是你在写程序的时候留下了一个漏洞没有补上!”

    爱瑞斯气不过:“只可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犯懒不肯去编写剩下的那一点程序,我怎么可能动手呢?而且编写完成之后,我有没有拿到你的面前想让你帮我检查一遍?你检查了没?”

    托尼摸摸鼻子:“好吧,我没检查,那是因为我信任你啊!”

    “那是因为你懒,而且色胆包天!”爱瑞斯怒吼道,在说到后半句时,脸刷的一下红了。托尼得意洋洋地翘起了二郎腿,一把把爱瑞斯搂在怀里。科尔森无奈地低下头,心中默念:非礼勿视。

    “好了,把你今天来找我的原因说出来吧!如果是顾问事情的话,我是不会在非办公时段解决的。”

    “不是顾问的相关事情,是关于复仇者的。”科尔森说着瞄了爱瑞斯一眼。聪明如爱瑞斯自然知道这其中有她不能知道的信息出现,为了不惹人怀疑,她主动避开了。“既然你们要谈工作上的事情,那我就先去休息了。在地下室干了一整天,人都快生锈了。”

    一直到走出老远,爱瑞斯还能感觉到紧紧粘在他背上的视线。直觉告诉她,科尔森对自己怀揣着极大的戒备。她怀疑科尔森曾经试图把托尼拖出去,但是没成功,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地来到了斯塔克大厦。

    为什么要避开她?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戒备?难道不知道这样表现更会让她生疑吗?

    爱瑞斯在想破脑袋之前终于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洛基。只可能是因为洛基,神盾局认为自己还一心向着对方,所以不能让她听到蛛丝马迹。洛基在消声灭迹的半年内到底做了什么?神盾局有意把她排除在外,不代表她真的就什么都不做了。

    她冷笑一声,打开了笔记本电脑。这台笔记本是通过一条贾维斯无法监控的线路连接外网的,说起来,托尼根本不该让她帮忙装修什么的,这给了她搅浑水的机会。

    连上网络,这半年内世界各地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出现在搜索结果中。排除掉一大部分,有一件事情值得她注意。某个人烟稀少的小镇发生了地震。

    这原本也没什么,美国领土大得很,有部分土地正好处于地震带上,发生地震如同家常便饭。但是可疑的是,那个地方并不在地震带上,当地的地震局也未曾检测到地震波动。所以那根本不可能是地震。

    爆炸、碎片、震波……这些数据汇集在一起更像是爆炸的结果。

    “叮铃铃铃……”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爱瑞斯的思路,她拿起来一看,是托尼。“喂……好好的,干嘛要打电话给我?直接来找我不就行了?”

    “咳咳,是这样的。我要去帮科尔森探员一个忙,所以可能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了。后面几天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你自己当心一点。一有空,我就给你打电话。就这样,拜拜。”爱瑞斯瞪着已经挂断的电话,久久没有新的动作。

    电话的另一端很嘈杂,明显托尼已经穿着盔甲在天空中飞行了。很好,看来这个任务有够紧急的,并且足够危险。否则依着托尼的性格,才不会这么容易就被人说服。

    越来越可能是洛基做的事情了。

    “贾维斯。托尼去哪里了?我觉得他刚才的表现有点不对劲。”她担忧地问道。

    这让贾维斯有些为难,一方面它的程序设定管理者是托尼本人,像今天发生的一切不应该让第二个人知道。可是爱瑞斯在托尼心中的位置又是那么特殊,甚至她的权限仅在托尼本人之下。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贾维斯觉得自己的内存有点不够用。最终他还是没说出口。

    “好吧,不告诉我也行。但是万一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千万不要瞒着我。”爱瑞斯如是说,并且得到了贾维斯的保证。

    不过没想到的是,很快,爱瑞斯便知晓了托尼的去向。不但如此,她也确定了托尼此次匆忙离开的原因就是因为洛基。

    几小时后,爱瑞斯感觉有些困了,她在被子底下找到了遥控器,打算关掉电视,不当心按错了按钮,换到了新闻频道。金发主播的语速很快,爱瑞斯抓住了几个重点:海因里希博士、来自阿斯嘉特的洛基……

    她互感头疼异常,就知道洛基这种个性的人是不会甘于沉寂的,这不,一出场便得到了全世界的关注。也许他本人心底很爽吧!她撇撇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洛基看不起地球上的所有生命,认为他们卑贱而愚蠢。这个观念爱瑞斯一直知道,并且从两人认识的第一天开始她就努力着想要改变他这个观念。无奈,始终行不通。洛基的唯一让步便是承认了她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盟友。

    尽管早就清楚了洛基的德行,看着他如此侮辱人类仍旧让她有些难以接受。挺身而出的老头很勇敢,但是洛基并不会欣赏这种大无畏、充满牺牲精神的弱小者。她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电视屏幕,手心捏了一把冷汗。

    洛基,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你将面对的是所有复仇者和地球人的怒火。他们在你看来也许力量微弱,但是汇集在一起,不容人小觑。

    血溅荧屏的一幕并没有发生。一个穿着星条纹紧身衣,手持盾牌的男人挡住了洛基的攻击,洛基反而被自己发出的攻击所连累了。她认出来这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美国队长不可能像洛基那样对周围的平民无动于衷,放不开手脚的结果就是他轻而易举地被洛基制住了。

    顶在美国队长脑袋上的权杖是那么坚定,爱瑞斯敢肯定,如果他出口说了惹洛基不高兴的话,他的脑袋上就可能多了两个对穿的洞。不过好在,复仇者向来都是一起出动的,天空中的战斗机帮助罗杰斯脱离了洛基的桎梏。

    紧接着,一段嚣张的音乐在广场上响起,毫无疑问,托尼终于赶到了。她不禁咽了口口水,猜测洛基会怎么应对托尼的挑衅。这两个人在性格上有很多共同点,面对相似的人,要么成挚友,要么就是死敌。他们九成九会发展成后面这个关系。

    洛基从托尼一出现,视线便没有离开过他。即使在托尼和史蒂夫打招呼的时候,他一直维持着淡淡的笑容,好像这两人都是他的老朋友似的。“看,是谁来了?你把你的小情人一个人丢在家里没有问题吗?”

    没有人能看到穿戴着盔甲的托尼的真实表情,不过爱瑞斯觉得他不是皱眉肯定就是在心底诅咒洛基。“她是大人了,能够照顾自己。”

    “你确定?可是她的心肠太软,很容易被人伤害。你看,上次……”洛基滔滔不绝地开始了自己的演讲。“只要给她一点信任,一点甜头,她便愿意豁出性命去保护我这样的混蛋。希望我上次给她上的那一课有让她学到点什么。”他笑得很得意,语气轻佻,全无尊重和忏悔。

    真是讨打的表情和语气。爱瑞斯如是想,她知道洛基这么说定有打算,就是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他这样只会激怒托尼,被殴打一顿。然后她的想法变成了现实。托尼本来身体里面就憋了一肚子火,如果不是找不到洛基躲在哪里,他早就冲出去和他打架了。今天被洛基用热油一浇,怒火越烧越旺,理智退位了。

    倘若不是美国队长拦着,明天头条新闻就变成了“钢铁侠暴力出击一言不合殴打他人致死”之类的标题了。“小驯鹿,今天看在队长的面子上饶了你,如果你胆敢再提到她一个字,你就别想要你的命了。”

    这句话只有离托尼最近的队长和分享一个通讯频道的娜塔莎听到了,在场的其他人只看到钢铁侠向洛基靠近,然后这位“恐怖分子”就被收押起来带走了。一场危机就这样化解了,后续事态不可能会让公众知道,因为那就是神盾局的职责范围了。

    爱瑞斯关掉电视,盖好被子,闭上了眼睛,但是她的大脑还在飞速运转。托尼他们不熟悉洛基的实力可能会被他骗到,但是爱瑞斯不一样,她很清楚,以洛基的实力,即使没有那根权杖,他也可以运用法术轻而易举地骗过众人的眼睛,堂而皇之地离开。哪里用得着如此颜面尽失被人打趴在地,在全世界人的瞩目中,被关押着带走。

    除了给复仇者们增添人气之外,难道还能达到其他的效果吗?

    当然有,爱瑞斯不知道是因为她不清楚复仇者里面有一个令人畏惧的大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