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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二十五章

    谣言日嚣尘上。

    不过用“谣言”一词定义现在的情况似乎并不全面,因为托尼看上了爱瑞斯是事实,两人成了一对也是事实。但是大众和狗仔并不在乎他们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好上的,他们在乎的只是一个结果,在乎一份足以充当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爱瑞斯很抱歉自己似乎又给佩珀添了很多麻烦。好在这次佩珀的反应并没有第一次那么大。第一篇报道被禁之后,虽然网络上也流传着小打小闹,但是电视媒体和纸质媒体却集体消了音。

    托尼运用了某些手段,使得主流媒体都选择对这个八卦视而不见,而那位倒霉的摄影师据说因为侵犯他人**而被移交法院。这只是佩珀给她的模糊答案,具体结果她也不清楚。

    无奈,爱瑞斯只能回过头去问托尼,结果对方也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用那双巧克力色的眼睛盯着她,嘴上说着各种不同的甜言蜜语。

    找一个太会说话的男人也不好,她就觉得自己像吃了过量的甜品一样,差点溺死在柔情蜜意中。结果等出了地下室好久,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搪塞了。她不喜欢被人隐瞒的感觉,但是托尼的防护太周密,她竟然找不到突破口。

    “亲爱的,我这是在保护你!那些嘴欠的人早就需要被人好好教训一顿了!”在她苦思冥想了n久之后,托尼终于松了小口。从来都是保护别人的爱瑞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咬紧了下唇。如果用言情的说法就是,她被感动得一塌糊涂,虽然她努力地不表现在脸上。但是托尼肯定发觉得了她的真实感想。

    她不善于在亲近的人面前说谎,而托尼已经融入了她的圈子。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是圣诞节了。晚会从五点开始,一直可以进行到深夜。地点是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斯塔克工业财大气粗地租用了整家酒店。如果有人因为喝多了而回不去的话,可以直接在酒店里面开一间房休息。当然是斯塔克集团付账。

    吃过中饭之后,佩珀就带着一大群人来到了别墅。那个时候,爱瑞斯正在和托尼一起练拳。以往对哈皮实行的dirty boxing是不可能用在爱瑞斯身上的,而且爱瑞斯的段数比哈皮高很多,所以同样情况下,被痛扁的那个成了是托尼。

    不过爱瑞斯下手一向有分寸,从来不在会露在外面的肢体部分留下伤口,倒霉的通常是前胸后背这种会被衣服遮盖住的地方。这种地方留下淤青也没人会发现,所以她一般不会特意收敛力道。而托尼对于此表示欢迎,因为他觉得这很符合一个道理――“打是亲,骂是爱”。如果一不当心真的下手重了,爱瑞斯会露出抱歉的眼神,主动帮他上药。哪怕他动手动脚,偷亲两下也不会骂他,这种福利不能再棒了!

    所以确切来说,佩珀找到他们两个的时候,托尼正在演戏,试图勾起爱瑞斯的恻隐之心。那双狗狗一般的眼神很难让人拒绝,正因为如此,他屡试不爽。佩珀太了解托尼了,所以当她发现托尼用这种眼神看着爱瑞斯的时候,她第一个反应是――大白天的发什么情!

    “很抱歉打扰您,但是我要征用一下爱瑞斯的身体了。”佩珀冷冷提醒道。

    “征用?我的甜心只能是我的,你抢不走!”说完,托尼重重亲在了爱瑞斯的嘴上,换来了佩珀的一对白眼,外加爱瑞斯的一记重拳。

    “不要理他!我们走吧!不过你需要等一会儿,我要先去洗一个澡。”爱瑞斯头也不回地走了,一路上还在不停地说着抱歉的话语。托尼大口喝水补充缺失的水分,不自觉就笑弯了嘴角。

    不过,佩珀误会了。虽然爱瑞斯是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但是他们两个没上过床。这个事实,讲给其他人听恐怕要笑死了。放到以前,托尼自己也不敢相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他不敢冒动,因为怕吓到了爱瑞斯。他很清楚,爱瑞斯已经开始依赖他了,但是还没到完全接纳的时候。

    所以,他一直耐心等待着。

    爱瑞斯洗澡一向快得很,等她一脸红润带着水气出来的时候,也不过十分钟而已。刚一出来,她就被发型师按在了椅子上,弄起了头发。

    “你没告诉我要做发型?那天不是弄过了?”爱瑞斯侧头问佩珀,还没等到回答脑袋就被发型师扳回了原位。

    佩珀笑着回答:“那天只不过是前奏,帮你剪掉了分叉的发尾而已。今天才是重头戏!你最好给我乖乖坐着!托尼告诉我,如果今天把你打扮得让他满意的话,他就给我十倍奖金。”爱瑞斯郁闷地想难道自己只值十倍奖金?因为一点奖金,自己就被出卖了?说好了站在她这边的呢!

    “而且……”佩珀又继续道,但是她的话只说一半,格外吊人胃口。爱瑞斯忍不住又歪了脑袋,在被发型师恢复原位之前,她看到了佩珀嘴角胸有成竹的笑容:“而且,他还答应我从此以后认认真真按时批复文件!太好了,这样我就有时间休息了!再照现在这样的工作状态下去,铁人、超人都比不上我!”说到最后,爱瑞斯感受到佩珀浓浓的怨气。她僵在了椅子上不敢动弹。

    发飙的女人是很恐怖的!更何况是佩珀这样的女强人!

    而且她敢打赌,如果自己再表现得跟多动症患儿一样的话,发型师可能一剪刀把她的耳朵给剪下来。

    在发型师做发型的时候,爱瑞斯维持着抬头挺直背脊的姿势睡着了。等她被造型师叫醒的时候,发型果然和昨天发生了不小的改变。长度刚刚过肩,发梢打着大卷,中分。左边那部分被变成了小辫子搁在耳后,右边就这么松松散散的披着。

    她盯着镜中的造型看了许久。虽然自己这些年忙得没空搭理自己的外形,却甚少剪头发。尽管在打斗中的确有所不便,但是这是她唯一允许提醒自己是女孩子的方面。现在整个脑袋轻了那么多,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很漂亮,你喜欢吗?”佩珀夸了造型师两句,十分满意自己的眼光,而后颇为期待地问爱瑞斯。“你不喜欢吗?”

    爱瑞斯怔怔看着镜中的造型。“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很新鲜倒是真的。我大概十多年没换发型了。”这个回答换来佩珀的一个挑眉,然后她的手上就多了一条裙子。“这是重新修改过的,快点换好!等会儿还要继续化妆呢!”于是,爱瑞斯手忙脚乱地换起了裙子。

    纯白的布料上覆盖着一层绣着精致花纹的蕾丝薄纱。原本是无袖的设计,但是为了遮住她手臂上的伤疤而多了两条袖子。领口紧密贴合她脖子的曲线,一个中式盘扣遮得严严实实,但是通过蕾丝面料,能够隐约看见她的锁骨。

    收腰的设计更能体现爱瑞斯的细腰特点,最惊艳的是背后,只有一层薄纱,没有任何的装饰,能看到蝴蝶骨和腰窝的存在。但是视线再往下却什么也看不到了。臀部的美好曲线被隐在面料之下惹人遐想。

    佩珀看到换好衣服的爱瑞斯,不得不在心中赞叹几声。如果看到这样的美人还不想着往自己家里拽,她都要怀疑托尼是不是有性功能障碍了。但是穿成这样真的好吗?他难道不怕今天有一票人跟在爱瑞斯的身边大献殷勤吗?

    也许托尼忘记了,他只记得要在众人面前公开爱瑞斯的身份,给她正名。所以,佩珀最后决定自己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麻烦也好,让他长长记性,不要老是这么树大招风,无论是哪一方面。

    最后的上妆,爱瑞斯任化妆师摆布。最后妆成之时,她自己也惊呆了。化妆师并没有选择给她画浓妆,只是修了眉形,勾勒眼线,刷了睫毛,涂了粉底,上了唇彩。

    “你的五官原本就生得很好,我只是修了一些小瑕疵,然后更加突出你的优点罢了。”化妆师这么解释,但是她几乎认不出自己来。

    “你们好了吗?”门外传来托尼的催促声。他等不及想看爱瑞斯的模样,听到里面偶尔传来的一两句说话声让他愈加心痒难耐。他以为自己的举动会换来佩珀的大吼,但是并没有。

    门打开了。

    托尼怀疑贾维斯是不是把房间里面的灯光给调亮了,他差一点睁不开眼睛来。背光站立的爱瑞斯犹如天上降临的神祗,美丽得刺眼。象征纯洁的白色穿在她的身上却平添了几分诱惑。

    “上帝啊,我都不想把你带出去了!无论谁多看你一眼,我都会掉到醋缸里面的。”托尼开玩笑道,径直走向前,拉住了爱瑞斯的手。他对着静静站立在一边的佩珀比了一下大拇指,无声地感谢道:good job!

    爱瑞斯羞涩地笑着,说道:“你掉进醋缸里没关系,我会把你拉上来的。”

    “我知道,你一向能做常人不能及的事情!就像超人一样!”

    “对不起,我既不喜欢内裤外穿,也不喜欢在身后背着红披风。”爱瑞斯道。

    “你什么都不用穿,就已经是我的英雄了!”托尼在爱瑞斯的发顶吻了一下。

    爱瑞斯小心地推开托尼的身体,她可记着这里还有陌生人,而且佩珀也在。她现在还没习惯把自己的感情外露给这么多人看呢。

    托尼知道爱瑞斯是不好意思了,也不再闹腾。他带着爱瑞斯往地下车库走去。今天没要求哈皮来帮他开车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能少一个人见识到爱瑞斯的魅力,就少一个。

    今天他的名字是托尼小心眼斯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