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饭们在认识到irene会来韩国的全经过后,往往都会大赞一声“太帅了”。却从来没有一个人代入的想想,如果身边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估计那时的反应就是,这个女孩她疯了。
这件事连irene自己都是这么想的。为什么当初可以不顾后果成那样?为什么面对好友和医生的一次次相劝,还是毅然决然的躺在了抽脂的手术台?因为一个男生,还是一个花心的男生。
十三岁的时候,学签刚刚办好,她就一张飞机票到了这个流淌着她自己的血液却从未来过的地方。除了语言和食物以外,所有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可她从没后悔过。
细心准备了半年之久,她终于交上那张抽脂的手术单,一心想要在自己身上开这本应到二十一岁以上才可以的刀。如果手术失败,种种后果都被医生一次次的向她确认,可她依旧没有退缩。
当她再次睁开双眼时,照顾她的护士抱歉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手术失败。”
她当时是怎么想的?可能是麻药在脑子里作祟,她只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在说:“那就再试一次。”
而第二次,她成功了。可成功的代价就是每每当别人好奇的问起,她会说这辈子最不想回去的地方就是那张手术台。因此,从那时开始她便没有再吃过一顿晚餐,而这仅仅是预防罢了。
记得那时手术刚刚成功,她就迫不及待的给远在美国的好友打了一通电话。之前为了她自己的一丝恶作剧的情绪在,她特地说了一个假的手术时间给好友。而这一次,她刚想要通知好友成功的消息,却听到了那一边说:“其实,其实vincent他有女朋友了,而且好像不止一个……”
直到那个时候,irene才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她真的疯了。
当晚她打开了许久没碰过的msn,叫出来了vincent的好友james,假装好奇的询问这件事。
答案是什么?另一次是失望罢了。在对方还在好奇她为什么会一声不响,谁都没有通知的就跑到韩国时,irene狠狠扣上了笔记本。望着自己此时格外纤细的手指,不住地颤抖。
事后,一直喜爱音乐的她加入了home stay的女儿的舞团,除了上学以外的时间,她全身心投入在街舞上。似乎后面被s|m公司看中,甚至终有一日的出道,显得太过水到渠成了。
可只有irene知道,那时的她不过是为了将自己所有的负面情绪投入在一次次的汗水里,千怕万怕她的恨意会毁了那一时间失去了所有目标的自己。
这一次,音乐不仅仅是陪伴了她,更是拯救了她。
“呼!”irene猛地从长椅上坐起,微微颤抖的手不住地扯着深觉似乎太紧了的衣领。迷茫的四处张望,却发现原来她还在yg的练舞室时,松了口气。已经太久没梦到以前的事了。
练舞室墙上的短表针已经指到八的位置,irene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五点半左右的时候她便已经练习结束,可练舞室还一时空不下来。虽然有过出道经验,但在公司的练习生中,她可是彻彻底底的忙内身份。只好靠坐在长椅上,想等其他人练习结束后再收拾练舞室。可不想,这一等她竟然就这么睡过去了,还一睡就是这个时候了。
irene一跃而起,甚至蹦蹦跳跳了几下,晃了晃还有些迷糊的脑子。抓着练舞室角落的拖把,开始了来yg前她已经很久没做过的清理工作。这房间每天都会被清理一遍,地板倒也不是很脏,仅仅是为了擦干那些充满向往的汗水,与有时会突兀出现的泪水罢了。
当清理工作结束时,已经八点过半。irene一见时候不早,匆匆把拖把放到了原位置,抓起背包就往大门的方向走去。可轻轻一推,平时不重的门居然纹丝未动。irene眉头一皱,再次转了转门把手,那门还是丝毫没有动静。irene垂首,虽然不喜脏话,可如今她还是忍不住低咒了两句。
还能再幼稚点儿吗?这明天早上一倒门口的录像不就知道是谁干的吗!
irene愤愤地去掏背包里的手机,可不幸的发现已经没电了。
“祸不单行!”这个时候公司里几乎不剩几个人了,更别说会在练舞室这边晃悠的。要知道,除了练习生与几位老师,鲜少会有人来这边,今天从正门出去看来是无望了。
irene忍不住又望了一眼墙上的钟表,都这个时间了,她,她还真不敢一个人待在这儿!
早知道平时就多在宿舍里弄出点儿声响了,那样隔壁的太阳说不定还能发现她没回去。
她烦躁的抓乱了自己的短发。以练舞室所在的楼层,想从窗户出去那就是送死,大门如今被锁也没有可能。这公司怎么会把练舞室弄得跟密室一样啊!
irene四处观望,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出去的方式。之前胜利还几次说起过练舞室这边似乎还闹鬼,不知道这楼以前是什么公司的,有名职员压力过大竟从这个房间跳楼身亡。
越想她越觉渗人。irene因太过紧张,双手不住握拳松拳,可怎么也想不出办法离开。
无意中她一抬头,却见一个在电影里经常出现的东西,通风道口。
这东西能管用吗?irene在心里不住的嘟囔,可还是搬了把椅子过去。刚一站在上面,发现这通风口的位置刚好她还爬得上去,宽度也够如今在亲故口中“只剩一把骨头”的她钻进去。可是这东西通哪儿啊?她进去了到什么位置才能出去啊?
irene眼睛一转,连忙下了椅子,冲到练舞室灯光开关的位置关下了灯,又顺着墙边摸回了通风口的位置。这次再一看,果然距离这房间大概七八米的位置有灯光。看来那也应该是个房间。
平时只在电影里见过有人这么做,没想到这种事也会轮到自己。irene撬开了通风道口的铁网,嘴里叼着平时放在背包里手电就钻了进去。
可这一进去就是一阵尘土味,要不是嘴里还叼着手电,她绝对呛个正着。
刚刚在下面看的时候还觉得挺近,irene胸前挂着背包一点点儿向前蹭,心里却不住的嘀咕,怎么爬了半天还没到。可这时她才感觉到原来双腿和手都因惧意而不住的微微发颤。
“快到了,就快到了。”irene嘴里不住的嘟囔着,同时也在安慰着自己。
短短几米的距离,竟让她蹭了两三分钟。到灯光处,irene往下一望,果然是个房间,而且里面还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她也没再细听下面的是谁,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
irene向下喊了一声:“小心!离这儿远点儿!”下面立刻寂静一片。不愿再在这通风道里待下去,她也没有解释什么。看到正下面没人,就拿着手电对着那个铁窗狠狠一砸,“嘭”的一声打开了。
一见有了出路,irene双腿往外一伸,连忙跳了下去。
可能是刚刚在通风道里太暗,一进房间,被白炽灯管的光亮让她一时有些晃眼。
“你,你是……”房间里其中一人的声音有些耳熟,此时更是充满不可思议,“你是irene xi?”
irene连连眨眼,才仰首看到眼前这人,正是big bang其中一人,“大成xi啊,好久不见。”
可惜她灿烂的傻笑只能让拥有杀人微笑的大成僵硬的扯着嘴角,“好,好久不见……”
“你怎么从上面下来的!”房间里的另一人也是一阵惊呼。
“练舞室的门从外面锁上了,我不敢在里面待一晚。”irene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你倒是敢爬通风道啊!闻言,房间里的大成与teddy都默默在心中吐槽了一句。
irene忍不住揉了揉发痒的鼻尖,“这通风道有多久没清理了?里面都是土。”
这种事他们怎么知道?不过看irene这身还能隐约看出来是白色的卫衣已经发灰,两人也忍不住对视一眼,开始回忆上一次见有人来清,大概是什么时候。
不过如今灰头土脸的irene也懒得再问,她现在只想回宿舍好好洗个澡。离开前,她望了眼也算是半个邻居的大成,“大成xi,你知道胜利他那个软骨上的耳洞是在哪儿打的吗?”
大成不明所以,但还是说出了big bang平时光顾的地方。最后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眨着小眼睛一问:“和你爬通风道有关系吗?”
irene反而一脸莫名,“没啊,我就是想打一个看看……我,我先走了,再见。”
“哥。”眼见irene的身影消失在了房间门外,大成歪头一看旁边的teddy,“为什么我突然有种被当做奇怪的人的感觉?”怎么想这件事奇怪的点都不是他吧!
teddy想了想,还是没再开口,只是望着头顶还开着的通风道口的铁窗,“这女孩真厉害啊。”
“怎么?”大成连忙抬头,同样望向那个铁窗。虽说和胜利关系古怪,但那也是兄弟啊,如今突然蹦出来一个亲故……大成忍不住有些为队里的忙内而紧张,“她怎么样?哥你什么意思?”
怎么能不厉害?teddy踩着一旁的矮柜,向上一跳撞上铁窗,狠狠一关,“要是你,你敢爬吗?”
大成一噎,扭头不再出声。他,他还真不敢……
这事irene希望被传开吗?说实在话,在公司里她不希望。但是练习生间就不一定了。
第二天,她如平时一样走进练舞室,如平时一样和每个人打招呼,如平时一样的努力着。仿佛昨天被关在这房间里的不是她,仿佛昨天被吓破胆儿的人也不是她。
中间休息的时候,她都懒得去翻背包找水瓶,反正找也没有。可这时一瓶新的矿泉水递到她面前,irene疑惑的一抬头,竟看到胜利介绍她认识的金振宇。虽然觉得奇怪,但她还是接了过去,开瓶就抿了一口。却不想,那孩子竟一屁股坐在了她旁边。
“对不起,我今天早上才知道他们把你……”没等irene开口,金振宇握着自己的水瓶垂首说道。
这孩子的忏悔模样让irene失笑不已,“我已经跟你说过不必理会胜贤那天的话。”
“校长他是第一次会和别人说要照顾谁的。”
面对金振宇的解释,irene不由得想起那远在日本的亲故,会心一笑,一声轻喃:“嗯……”
两人坐在长椅上,一时无言,直到老师让他们集合的时候,金振宇匆忙问了一句:“irene xi你昨天真的是爬通风道出去的?”
irene无所谓的一点头,“你怎么知道的?”大成xi他起来也不是像话多的人啊,难道是teddy xi?
“今天来的时候,好多人都看到练舞室的通风道口被打开了。”
昨天就顾着跑了,她哪里记得去关那玩意啊!irene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事别让更多的人知道了,尤其是她那个似乎脾气越来越暴躁的亲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