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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Chapter 88

    五月的太阳已经变得有些热烈,从窗户照进病房,让人的心情也变得透亮。德拉科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病房的门口,往里面探了一眼。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医师后面正在查看病床上的病历单,维吉尼亚侧对着门口,她的头发在大战后就剪短了,一直没有再留长,刚刚齐肩的长度,随便往里厥了一个鬏,穿着圣芒戈统一的医师袍跟在他身后,正好和床上坐着一个黑头发的小男孩互相瞪着眼看。看了几秒钟,德拉科就看到维吉尼亚手伸到口袋里,然后掏出了一枚糖果,然后就对着那个男孩子做了一个鬼脸。

    德拉科无声地笑了笑,退到了楼梯口。

    病房里,索罗尔医师慈爱地看着维吉尼亚和小男孩帕克逗趣,“你已经完全康复了,好孩子,在病房内乖乖等着妈妈,知道吗?”

    帕克乖乖点头。

    维吉尼亚收拾好病历记录,跟着索罗尔医师走出病房。

    六十二岁的索罗尔医师早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如果不是战后人员紧缺,他也不会答应圣芒戈的返聘,他检查了一下维吉尼亚记录的笔记,指点了两处遗漏后,无比遗憾地道,“等你正式成为一名医师的时候,恐怕我已经回家了。考试准备的怎么样?”

    “挺好的,先生。”

    索罗尔医师温和地点点头,他眼睛一眯,看到了站在楼梯边正朝他们微笑的德拉科,立刻笑了,“好吧,赶紧去收拾收拾下班吧,六月份的时候见。”他意有所指地说。

    德拉科和维吉尼亚的婚礼订在六月份,几乎是维吉尼亚一毕业,婚礼立刻就举行了。阿隆娜嫌时间太早,可架不住马尔福一家“不小心”在一次圣诞舞会上说错了时间。

    战后德拉科马尔福在巫师界的未婚男人里地位处于头一份,无论是马尔福没有低落的声望和权势,还是古灵阁几辈子都数不尽的金加隆都给他增添了光环。战后的英国贵族大多都开始显现出落没的迹象,正是因为如此,不少有心人虽然知道他在校期间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可大多数贵族巫师都选择忽略了这条信息――鉴于德拉科低调的订婚仪式和贵族之间心知肚明的那点规则。谁婚前不会有点暧昧的传言呢?更何况马尔福这样一个和风流韵事牵扯不断的姓氏呢?

    格林格拉斯正是其中一员,他把目光首先投向了大女儿达芙妮,她和德拉科同一年级,年幼时关系也曾不错,可是当达芙妮几次在聚会上对德拉科的冷淡态度让他立即放弃了这个毫无用处的女儿,转而将希望投注到俏丽甜美的二女儿身上。

    德拉科十分不耐烦格林格拉斯带着他那个野心勃勃的姑娘蠢笨地在面前跳来跳去,明明是为了金钱和利益,却非要冠上爱情的名头。每次看到阿斯托利亚看似“含情脉脉”的目光,德拉科就想起上辈子他躺在臭水沟中,她居高临下的嘲讽。

    他不愿意再生是非,只好对不起仍在霍格沃茨没有毕业的未婚妻,先是亮出了他的订婚戒指,然后不小心透露了他的婚期。而那个圣诞节,维吉尼亚正在德国和索罗尔医师进行一项项目研究。

    阿隆娜对这个时间不满意,可茉莉庄园的吉布斯夫人不一样,她几乎要欢喜地跳起来。这几年来,她虽然不大乐意和这个假冒的康威夫人来往,可是在她一心把维吉尼亚当成亲生女儿的情况下,再加上扎比尼夫人在其中似有似无地圆场,两个人早前毕竟也有了十年的相处时光,吉布斯夫人对她的芥蒂也逐渐消退。

    此时,吉布斯夫人正挎着一只篮子,钻进她精心照顾的花房,名声响彻维奇伍德方圆的花匠瘸着一只腿走过来,他叼着烟斗,粗声粗气地问道,“小姐今天回来吗?”

    “这种香槟玫瑰再多种一点儿,是要插在小姐的婚纱上的,”吉布斯夫人指点道,“这半边都是婚礼上要用的鲜花。”她干瘦的脸笑得像一只老猫,交代完才回答道,“当然回来,不止她一个!你也不看看马上是什么日子!我今天得摘点紫色的茉莉花摆在桌子上,小姐的未婚夫送的第一件礼物就是一个紫色的茉莉发卡,哎,这事儿会想起来还和昨天发生似的。”

    花匠吐了一口气,拄着拐杖,轻轻点了点地面,“左右分开”。各式各样长势喜人的玫瑰花枝立刻像红海遇到了摩西的手杖一般朝两边退开。花匠带着吉布斯夫人一瘸一拐地往里面走,“我打头回听你说要种玫瑰开始,我就晓得有什么喜事要发生了。婚礼当真在咱们这儿?”他停下脚步,弯腰细心挑拣开得姿态正美的茉莉,嘴巴里叼着烟斗,声音有点含糊不清,“马尔福家的可是阔少爷,还是在三十多年前呢,前一任老马尔福当家的时候,我老爹一个叔叔被雇到马尔福庄园里干活,好家伙,那么大一个花园,竟由几只白孔雀糟蹋……”

    吉布斯夫人看着他嘴巴里那只烟斗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生怕丁点火星子就燎了精心照顾的花房,她冲上前直接将花匠的烟斗拔了,吓唬道,“小姐的未婚夫也是你能随便嚼的么!被亲家老爷听到了拔得可不是这个,是你的舌头根!”虽然卢修斯马尔福两年前得意洋洋地在威森加摩的法庭上亮了他比女人还要白净的手腕子,甚至这张照片还被留存在了几家报纸的头条版面上,可暗地里谁相信他当真和食死徒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谁就是个傻子,因此当吉布斯夫人以此来威胁时,六十多岁的老花匠果然闭紧了嘴巴,手下飞快地将几枝茉莉去掉下端的叶子,打上保鲜咒。

    维吉尼亚在宿舍里飞快地打包衣服,整个七年级,她在学校的时间很少,几乎都在圣芒戈实习,住在小威尼斯,因此宿舍里只有几件换洗衣服和不多的必需品。

    莱迪斯坐在床上又哭又笑的,被安妮一巴掌打在背上,“干嘛破坏气氛,又不是见不着了。”

    宿舍要好的三个女孩儿在毕业前全部都把自己推销了出去,安妮的中指上也戴上一只戒指――她最终选了赫奇帕奇毕业的一个麻瓜家庭的男孩儿,“想过什么日子就过什么日子。”她说,“大家都一样,也没人指指点点。”

    莱迪斯嘴硬道,“我是怕我的n.e.w.t成绩单太难看,你以为我舍不得你!”

    安妮就宽容地看着她,“我知道,我知道。”

    维吉尼亚大笑,她跨过行李箱,从床头柜的柜子里拿出三瓶藏好的黄油啤酒和托多比在霍格沃茨厨房拿来的软甜甜的小饼干。

    “你太有心机了,维吉尼亚!”安妮扑过来抢走了啤酒瓶,她用魔杖敲掉软木塞,第一个高举瓶子,“为友谊。”

    ***

    德拉科驾着车子驶进村子外的石子路汽车道上,两边都是高大浓郁的树木,这条路七年前,德拉科第一次走,带着忐忑和惶恐,一个人幻影移形到这里,为了见上辈子最好的一个梦。他瞥了一眼坐在副驾上,歪着头快要睡着的维吉尼亚,目光就从她微张的红润嘴巴,顺着她精致的锁骨,老老实实搁在小腹前的双手,一路下滑到裹着尼龙袜的漂亮小腿。

    德拉科猛地拐了一下方向盘,将车停靠在路边,还不忘给整个车身都打上了一叠麻瓜忽略咒。他探身过去,试探地在维吉尼亚的嘴巴上轻啄了一下,见她微微皱眉,皱着鼻子,说不出的好看,就用手肘撑着椅背笑嘻嘻地看她,另一手却不老实地搁在她的腿上,还嫌不够似的,滴溜滴溜地拐弯进了裙摆,然后不动了。

    维吉尼亚是被德拉科手心的温度给烫醒的,她一睁眼,一歪头,看见德拉科一副两眼放光的模样,就知道他没动什么好念头。她没好气地将德拉科的手从腿上抹了下去,转头看了看窗外,“这……不是快到了吗?”

    德拉科的身子愈发贴近了她,仿佛也跟在她后面去看窗外景色一样,两只手环上了她的十九寸纤腰,在她耳边呵气,“我休息一会儿再开,手酸得厉害……我还得想一想怎么走。”

    什么怎么走,进村的路就这一条。

    维吉尼亚一转过脸,就被他逮到了那两瓣香软。两个人抢夺了呼吸几分钟后,维吉尼亚终于在忙乱中狠心地压了压他翘起的部位。

    德拉科狼狈地退后了一步,苦笑不得地靠在座椅上。维吉尼亚用手腕上的橡皮筋重新扎了凌乱的头发,忿忿地瞪了他一眼,“快到家了!”

    “就是这样,才要抓紧时间呢。”德拉科嘟哝道,他平复了几分钟后,不死心地在维吉尼亚脸颊上偷香一吻,才笑嘻嘻地重新启动了车子。

    两个人到达茉莉庄园的大厦时,扎比尼夫人正让人高高地举着衣架,给阿隆娜看再一次做了修改的细节。她一回头,看到维吉尼亚鲜嫩欲滴的红唇,立刻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为防止这对未婚夫妇尴尬,她但笑不语,用手推着维吉尼亚进了房间,让她赶紧试一试婚纱。只剩下阿隆娜左一句右一句隐晦敲打德拉科最后这几天千万要谨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