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子老徐看起来虽然凶悍,但他确实是个好人,即使以他的头脑弄不懂明白那五个铜板究竟去那了,但他还是只收五个铜板把卖给了老者。
且还给了孩一个果子,让他坐在摊位边吃着解解渴。当然了,孩也没有白吃他的东西,仔细告诉他应该如何规避这种价格上的问题。
“鬼,你刚才不是还要把他送到京兆尹去吗?怎么吃现在又吃起他的果子了,那到一个果子就能收买的了你的立场吗?”
李承乾并没有随人群退去,独孤妙音的不错,这样钟灵毓秀的孩子并不多见,只要把他引向正途,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像来重视教育的李承乾又起了才之心。
“哼,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叫谁鬼呢!!!再我这个果子可不是白吃的,这是我授课的换来的,对了,你刚才也围观了,那你拿什么来谢我这一言之师呢!”
看着男孩撅着嘴怼李承乾,一旁闹的独孤妙音不由的笑了起来,以太子现在威势,敢明目张胆敲诈他的人并不多,今儿她算是看了眼了。
于是,调侃道:“兄长,他想当你老师呢,怎么样,要不要把先生请回去拜茶呢。”
还没等李承乾话,猪贩老徐起擦了擦手走了过来,拱手:“公子勿怪,这孩子口无遮拦,您大人不记人过,不要和孩子一般计较。”
看面前二饶穿着和气度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尤其是这位公子爷,上的杀气浓郁,比之他的老上司是有过之而无不必,当了半辈子兵的他对于这点十分敏福虽然这孩子刚才让自己有些丢脸,可自己也不能让他在自己面前受欺负啊。
“我观你腰杆直,两腿微分,双手据案上,这是典型的卫军下级军官的坐姿。从右手腕上的疤痕和颤抖的幅度来看,势必是那一次战斗中被强弩所穿,山了筋脉导致。”
话间,李承乾做到男孩旁边,看着一脸警惕之色的大汉,继续:“不用紧张,我没什么恶意还带着内眷,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上来搭话只是对这孩子很敢兴趣罢了。”
“况且我也在军中供职,知道这些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敢问前辈是属于那一卫的老兵,不准咱们还是一卫的同袍呢!”
哦,听到李承乾的解释过,老徐了然的点零头,原来是军中的汉子,难怪有这么重的杀气。
“咱就是个杀猪的贩子,每挣点酒钱罢了,不敢当公子一声前辈。咱以前确实在十六卫军中供职,司职于左卫军,隶属于谯国公麾下的越骑中军。武德年间的时候,随公爷征讨吐谷浑,这不,残废了,所以就退了出来,你是那一卫的啊。”
知道李承乾也是当兵的后,老徐的态度那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仅脸上笑容更加真诚了,而且话的语气也没有刚才生硬了。
李承乾明白,他的这种结所有当过兵的人都有,即使是在“那个时代”,老兵们也从没有忘记那个他们抛洒过血和青的地方。要是怎么有老兵永远不死,只是逐渐的消亡这种法呢。
“原来是谯国公的部下,真是失敬了,可惜啊,谯国公在不久前的安州之乱中力战殉国了。至于我嘛,在左武卫军中任职,是翼国公的部下。”
“好人不长命啊,谯国公待我们这老兄弟不错,四时八节的还把我们这些残废的老兄弟请去喝一杯水酒,可现在,哎。”,着,着,老徐就没了聊下去的兴致,面带哀荣的走回猪摊,剁起来。
老徐的伤感,李承乾表示理解,柴绍这个人上是有不少缺点,可这并不耽误那些受过他恩惠的人怀念他。这看人啊,不能从片面的角度去看,秦桧那样的臣不也有几个好朋友嘛,更何况是柴绍了。
“嗨,将军,你能把我送到京兆尹去吗?”,就在这时,男孩一脸乞求之色的打断了李承乾。
恩?主动去京兆尹?这孩子难道是上官仪家的?想到这里李承乾笑着摸了摸孩的头:“送你去京兆尹,那自然不是问题,但你得告我,为什么要去那呢?”
既然有求于人,那态度自然也就得有所转变,于是瞪着萌萌哒的大眼睛,道:“我叫狄仁杰,并州人士,家父官至夔州长史,上个月调入京兆尹充任副职.......”
狄仁杰?我去,这嘴上挂油瓶的孩就是神断狄仁杰,这还真是惊了李承乾一下。不过,接下来狄仁杰的话,却让李承乾不得不相信神童的存在了。
原来,狄仁杰因为不愿意温书,偷偷地从府中跑出来的,可玩着玩着就寻不见回家的路了。再联想到平时母亲警示过他的拐卖孩子的坏人,所以狄仁杰不得不开动脑劲想想回家办法。
看到老徐和买的老者后,家伙心生一计,要是能把事闹大引来官差,那自己就可表明份去找父亲了。
别看他年纪,但他知道街道上的差役都归京兆尹管,为了拍老爹的马,他们肯定会颠颠把自己安全的送回去的,所以这才有了李承乾和独孤妙音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现在,狄仁杰知道自己是十六卫的军官后,就希望李承乾能看在和自己的父亲是同僚的份上帮他一下。
“恩,既然我和你父亲同朝为官,那自然是义不容辞的。可你看现在这时辰,该是吃午膳的时候,想必你也饿了吧,要不然咱们先去酒楼吃个饭,然后再送你回去可好。”
听到李承乾的提议后,狄仁杰不由的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确实,这大半他拢共就吃了一个果子,能美美的饱餐一顿,那可是再好不错了。再,这个人还是父亲的同僚,吃他一顿也没什么,大不了让父亲回去把请回去就是了。
“好吧,那就吃饭,再回家,不过,我想吃烤羊腿,可以吗?”,话毕,用袖子擦了下嘴角的口水后,笑着看着李承乾二人。.......
几十年后,狄仁杰当了祖父后,在给孙子讲前朝的故事时,孙子问他为什么要投入东宫的阵营时,狄仁杰拂着胡子笑道:老师是用一只羊腿收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