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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九五节 不得不开战的占婆

    绛色大宋正文卷第五九五节不得不开战的占婆南海军团不是疯了。

    而是不得不打。

    这些年被压抑的太狠,用白玉楼的话说,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跳出来叫几声,就是因为大宋太弱,弱的没了气势。

    所以,打!

    往死里打。

    在临安城,韩绛与刘过在讨论南海这边的方略与尺度的同时,占城。

    白玉楼亲至。

    城墙外的木桩上挂着十几年穿着丝绸的占婆人。

    他们是占婆的贵族。

    原则上白玉楼也不想继续再,他需要让士兵们修整准备过年,可偏偏就有不长眼的。

    暹罗王派人过来的,他们准备和占城交易的船队被占婆人抢了,然后占婆人冒充正常的商队跑到占城港来交易。

    这事,太欺负人了。

    白玉楼脸都是黑的,对着镇守占城的几位占婆将军每人就是几鞭子:“废物,让人看笑话是不是。乾道年间,占婆王抢了许多南边来的商船,然后把抢来的赃物当成是他的贡品送到了临安,这事让朝廷大失脸面,今天这样的事情又发生在咱们身上,你们要不要脸,我反正没脸了。”

    驻守占城的无论是汉将、西南僮族的僮将、东南的畲将、占婆的占婆将领其余都很无奈。

    因为占婆南方的人长相上已经和暹罗人有点象了。

    占城只是整个占婆王国的十分之一不到,往南一下到湄公河三角洲都有占婆人的活动范围,而暹罗人在大城为核心,与占婆控制区域还隔着一个真腊人的吴哥王国。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根本就走不了那么远,也不可能精准的分清那么远的长相差异不大的人,特别是稻米,那边的米长的都差不多,怎么能分清是他们抢的,还是自已种的。

    白玉楼用鞭柄在每个人胸口戳了几下:“听好了,原本说休兵过年。现在脸都没了,这个年不过了,你们去告诉那些个南边的占婆贵族,他们让我们没有脸面,那么他们就不要活了。”

    “得令。”

    一众将军终于有机会把这口恶气给吐出来了。

    太丢脸。

    白玉楼回城就给韩绛写信,声明不是自已穷兵黩武,实在是被人打在脸上,不能不还手。否则南海军团在南海便没有威严,谁都敢来给咱们脸色看。

    所以只能打了。

    再说临安韩家。

    关于慎重开战的事情,韩绛提出想法刘过认同李洱来了却有些不同意见。

    李洱说的也在理。

    李洱说道:“咱们宋军,不知道有多少年不敢开战为什么?因为打仗就会死,打仗就会输什么是胜负不胜就是败。打的人怕了,打的人听到北边有谁来了就会怕,所以才有几百人吓的十万禁军溃败。”

    “在理。”

    李洱继续说:“而后,有能打的也有敢打的毕竟不是人人都没有一点血性,没有一点骨气的。当兵的也愿意跟着有骨气,能打仗的将军,但是呢?”

    李洱说到但是就不再往下讲了。

    这话他说过太多次,已经不想再说了。

    大宋的朝廷有一个通病但凡是发现能打的,一定找理由罢了你的兵权严重一点的找理由弄死你。

    所以,宋军现在没有几个能打的也没有几个敢打的。

    李洱叹了一口气:“这好不容易有敢打的,能打的了可以限制但要小心谨慎一些一边防止有人拉山头一边还要让人得到实际的功勋与好处。我从军多年,也知道这些要求不容易,可不能说不容易,咱们就不办了。”

    李洱以一个老兵的身份讲的这些话,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真话,实话。

    别说是韩绛,就是智慧超人的刘过这会也感觉压力很大,史达祖眉头都能拧出花来了,这事确实有些难。

    李洱接着说:“临洮、宛城、南海,三处各有不同,临洮打的是战略,宛城打的是人心,南海呢,这里有许多外族从军,他们急于立下军功想给自已争一席之地。有错吗?没错。可是呢,三个地方不能是三个规矩,这会乱。但却也不能一条规矩走到底,毕竟还是有区别的。”

    说完这些,李洱停下,思考了好半天才说道:“想来想去,这事能平衡所有的地方,还能让人不难受,都认同,只有一个办法。”

    一听李洱有办法,刘过眼睛一亮:“老将军快讲,果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李洱哈哈一笑:“我不行。”

    刘过猛然间反应过来了:“老将军说难道是?”

    李洱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事需要三个人,少一人都不行。”

    刘过点了点头,他也想到了。

    眼下不是定军规,往大了说,这是要定国策。

    史达祖想了好半天:“我想不出来第三人是谁?”

    韩绛其实一个都没想出来,他不知道谁能办这事,谁能把这么复杂的关系,还有完全不同的战略地点用一个三地都认可的规矩来。

    李洱问:“达祖先生不如说说,你想到了两人是谁?”

    史达祖回答:“周相公、钱太公。”

    “对。”李洱想说的就是这两个人,周必大确实有能力制订国策级的规则,而钱荨逸虽然不在官场,却是一位极博学的人。

    刘过这时说道:“这或许就是天意。李老将军说的第三人,怕是东翁吧。”

    “对。”李洱再次认可。

    刘过说的东翁就是韩侂胄。

    韩侂胄在朝堂上花了这么多年得花样,折腾了多少人,连当年的皇亲国戚,权相等等,都被他斗败了。

    李洱说道:“这三位为主,其余人辅助,此大计可行。南海那里,一定要放开让他们打,却还要让他们内心有所敬畏,知道什么情况下可以开战,什么情况下要保守,更要明白他们的作战是为了大战略而行,而不是只图一城一池之得失。”

    李洱说完看着韩绛。

    刘过、史达祖也看着韩绛。

    韩绛指了指自已:“你们似乎认为,我能?其实我不能,周相公今年七十岁了,是整七十。我去找他,那句话没说好,把老人家气死了,我估计我在临安便不好作人。就算不被气死,老人家一怒,把我的老底一揭,咱们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