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色大宋正文卷第五九四节交趾来的信使占婆那边理由更充足。
他们只是占了占婆的王城,占婆往南还有无数王族、大贵族,他们不服。
为了保护占城以及占城港,只有拼死作战一个选择。
看完信,在场的四个人都明白了。
也非常理解。
为什么把司灯派回来当信使了。因为她的技能放在交趾眼下没用,她管的事因为店铺全是军办、官办,所以她没也什么可管的。
其余的人,身份不够肯定没资格当信使。
身份够的,这会都想尽办法往前线冲,谁也不愿意因为到临安送信耽误了自已挣军功。
刘过哈哈的笑了几声,却是神情没落。
刘过说道:“当年,同甫兄说过,老将唯淮上显忠,关西唯吴拱。其余文臣诸子等,都是肉食可鄙之流;禁卫诸军等,皆是海鲜啖饱之辈。若当年,军有此战意,怎么会有靖康之难。”
韩绛在旁补了一句:“是靖康之耻。”
“对,是耻。”
刘过很伤感,当年宋军有此时南海军团一半,或是三成敢战之心,金国怎么可能就攻入汴梁了。
韩绛把信抖了抖:“我想,他们还有些事情没有汇报。我推算了一下,眼下以交趾城为开端,红河三角洲至少有一半的耕地没有分配到户,还有超过原有面积可开发的田地至少两倍,这些也是没有分配的。”
刘过反驳道:“主君,这又如何。凭军功换土地,又有何错。”
韩绛说道:“我的意思是,南海军团执行了秦二十级爵这事,要议一议,这事影响挺大的。我的猜测是,这军功的刺激有点大,要议的是会不会刺激的过火了,还有就是临洮、宛城军是否要同规则。”
这个确实需要议。
韩安这起身,对前司灯欠身一礼:“请治商公事随老仆到侧院,已经安排了休息之所。”
“请等一下,还有一事。”
“没事,坐下来慢慢讲。”韩绛倒是很和气的。
“报主君知晓乳香可能会涨价。因为广州主君处置的番商就我等研究乳香树有五种,相似但也不同。大部分是在番商所在的数万里之外的地方少数在天竺与锡兰岛占婆那里有少量的引种,但很差。眼下南海军团在征战此事相比并不重要,只是我等原先宫中的非常在意。”
韩绛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韩安再次说道:“请随老仆这边走。”
“谢过。”
乳香。
这是一味大宋绝对不能少的香料同时也是重要的药材眼下创伤药中就有乳香的成份。
韩绛想了想后说道:“有条路叫丝绸之路,海上有条商路叫海上丝路。但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商路,比如乳香之路早在罗马帝国时代红海的贸易就是被争夺的,有一个大食人的传说,辛巴达传说,一个被称为英雄,我在看来是一个不能用好或者坏来定义喜欢冒险的人,他的母港就是乳香之路的核心。”
刘过说道:“我才学会的知识篆香。其主料是檀香一两、乳香一两、沉香二两。再加十几种配料混合而成。此香出自易安居士。”
史达祖冲着刘过笑了笑,很显然他知道刘过这知识是从那里学的。
刘过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反而说道:“话说当年,赵明诚当上鸿胪寺少卿有点钱了立即花了巨资给易安居士购买了龙脑香。”
韩绛没好气的怼了一句:“要钱就明说。”
刘过摇了摇头:“非也、非也主君似乎没给家里带半两香回来,这合适吗?”
韩绛再怼:“我没事带什么香回来,让人乱猜吗?”
刘过再次摇头:“非也、非也,主君抄了广州府那么多番商的家,没带半点东西回来,临安城的人怎么看?这还是韩府吗?事出反常必有妖,与其让他们猜,不如大大方方带些好东西回来。”
“我支持。”史达祖认可了刘过的话。
没错,韩家再说要作好人,可家风这事不能瞬间就改变了。
查抄了那么多番商的家,却两袖清风?
这事太怪了吧。
韩绛轻轻一拍桌子:“说正事,组织大食人合法商人与咱们的商人组成联合商队,允许占婆、交趾有功的新贵族参与投资,这事要提上议程。”
史达祖开口说道:“少君,就官册记载,乳香是禁榷货物,前年官方记载明州收四千七百余斤,临安收六百四十斤,广州府收三十四万多斤,总算下来有三十五万斤。依大宋香料定级,乳香分十三个等级,最高为**香一斤现价十贯。最低的水湿黑塌香仅值五百个钱。”
说完后,史达祖作了总结:“总体来说,咱们需要的是药,而不是这点利润,所以说大量引种,才是上上策,请少君三思。”
史达祖说的没错,中品以上都是作为香料使用了,中品以下入药。
而平民买最下下等,也就是第十三等的水湿黑塌香就是为了入药的。
刘过说道:“这事缓议,不是眼下的急务,只说南海军团在打仗。以前朝廷总是限制武官的职权,为的是什么不用说。眼下,主君只说在职责范围内可调动本部兵马,但这个职责范围此时也不好再细分,军心可用,此时若加限制怕是会伤及军心,但若不加限制总会生出事非来,此事应该请李洱将军参详一二。”
“恩。”韩绛认可这个说法。
刘过拿起纸笔快速的把事件的经过写了,然后把韩绛的意思也写了。
这是一份要由军方五大员,文官七大员共议的大事。
眼下,军方五大员分别是李洱、吴广、辛弃疾、翟笱、刘锐。原本应该有虞公著的,可虞公著放弃了自已的权利,把自已这一份投票权让给了自已的岳父,也就是文官七大员新加入的一位,留正。
其余六人是,赵方、葛邲、刘过、钱皓桁、韩侂胄以及赵雪霞。
除了这些人,还有医者三员、匠师三员、丹师三员等技术流的人才,他们只在自已的知识范围内参与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