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一直没有消散的血腥味,稍微把史阿从冥思苦想中给拉回来。他正在一处锦衣卫窝藏的据点里,这个据点是最为危险的,因为这是一处大臣的宅第,而那大臣正是被锦衣卫收买了的奸细,长久以来为刘范探知朝廷的机密。
王越和史阿颇费了些时日和心机,才找到这里。王越已经老迈,剑术也落后史阿一大截。故而大多数锦衣卫高手都是由史阿出手解决,这一处也不例外。史阿早早地把挡在他面前的锦衣卫高手杀死在剑下,留下其余武艺差些的给王越和其他绣衣卫。心里苦闷空虚,他就躲到这水榭之上。
史阿侧耳听了听,宅第中打杀的声响已经渐渐在暗夜中消逝,想必是王越已经将剩余的锦衣卫都解决了,正在带人搜查锦衣卫留下的文书情报。史阿叹了口气,不用多久,王越就一定再会来找他。
刚这么想着,史阿忽而听到不远处传来一片枯叶掉落的声音。下一刻,王越就已经闪身越上了水榭。那是个胡须和头发花白的老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脖子上还挂着黑色的面罩,黑色的头巾将他的白发都严严实实地盖住,严密如此,不像史阿一身的白衣,在暗夜中极为扎眼;他一手背着,倒提长剑,一手横起,以便在狭窄的屋脊上保持平衡。王越就站在屋脊的那头,用充满威严的眼神审视着正躺在屋脊另一头的史阿。
“史阿,你又偷偷溜走!你到底在想什么?”王越不满地说道。
史阿看了眼王越,心里清楚王越虽然教了他剑术,但其实并不懂他。史阿长叹一口气,悠悠地说道:“师父,徒儿想问你,你为何而活?”
王越感到有些奇怪,但还是想了想,说道:“老夫身为汉臣,食汉禄,自然为汉室而活。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史阿说道:“徒儿不知道自己活着有何意思,整日从榻上醒来到日光西垂,徒儿除了使剑还是使剑。呵!好似这剑才是活的,徒儿然如一具死尸。”
王越沉吟片刻,在史阿身旁坐了下来,拍了拍史阿的腿,微笑着说道:“那明日开始,除了参与追查剿灭锦衣卫外,你便不练剑了。这段时间师父还要忙于剿灭锦衣卫余孽,支不开时间。等师父得空了,就带你到洛阳的马市和金市去,那里是天下最热闹的所在,姑臧城的东西二市都没有那繁荣。那有天下所有稀奇古怪的东西,甚至连凉国商人贩来的昆仑奴,你总会感兴趣的。嗯?怎么样?”
史阿摇摇头,他知道王越还是不了解他。
王越却见史阿如此,若有所思地说道:“嗯,也对。你生性淡薄,去了热闹之地反倒无所适从。”
听到这句,史阿心里稍微有些慰藉,心想王越倒也不是他所想的那样,虽不知他真正的问题,还是挺了解他的性子的。
王越微笑道:“师父知道,你总是定不下心来,浮躁不安。师父也是过来人了,这个好办。”
史阿以为王越是知道他的空虚,想给他找些有意义的事,给他排遣掉这恼人的空虚之感,十分期待地抬起头来,问道:“师父有何办法?”
可下一句就让史阿后悔了。王越慈祥地笑道:“你年方二八,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当然浮躁。师父知道洛阳城中有一处极好的妓院,那里的姑娘个个透着水灵,容貌不比凉公府里的差!更难得的是很放得开,明日师父就带你去那,你这几日一直为朝廷剿灭锦衣卫,想必也累了,就放松放松。”说着,王越一脸“你懂的”的神情,还含有深意地拍了拍史阿。
史阿大跌眼镜,差点没被王越惊死,你现在所看的《三国之西州制霸》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进去后再搜:三国之西州制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