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最后的唯一的人生目标——练剑,也将消逝;好不容易寻来的人生的意义和价值,在他的剑术达到顶峰之后又荡然无存,烟消云散。他又恢复成为一个孤魂野鬼。
史阿觉得自己是个没有灵魂的人,他只是个空壳而已,内里其实一片空白。这种空虚感所带来的,是长久的忧郁和阵痛。他很清楚,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是活不长久的,注定要如轻烟般在空中消散。
所以他拼命地开始给自己安排下一个人生目标,能让他重新找回存在的意义和价值。正在这时,他的师父王越居然有幸被天子诏封为皇子亲卫,负责保卫受到外戚威胁的皇子协。
从王越带着他进宫后,史阿就开始十分鄙夷他的师父。史阿与王越相处久了才知道,王越看似是一个游侠儿、天下第一剑客,随波逐流,快意恩仇,其实内里却很希望能够走进肉食者们的行列,为朝廷所用,是个彻头彻尾的追逐名利的人。
一个侠客,怎么能与朝廷、与公卿们同伍?史阿强烈不满,毕竟统治者们可是有言在先,“侠以武犯禁”。侠客们所向往的江湖,和统治者们所需要的良民,天然就是一对不可调和的矛盾。
可接到宫廷的任命,王越还是屁颠屁颠地去了,还让史阿跟着他一起去。师命难违,史阿也不得不进入宫廷,成为皇子协的侍卫。进入宫廷后,史阿就后悔了,每日都要受宫廷里的条条框框限制,他几乎所有在宫外的习惯和行为,在宫廷中都是被禁止的。而且侍奉的人,一个是皇子协,一个是董太后。史阿每次给一个黄口小儿和一个苍苍老妪行礼,都觉得羞辱不已。
留在史阿感觉这宫廷再也呆不下去时,又一个机会来了。有一日,王越叫他来,见到了一个又矮又黑的汉子。史阿见到此人,就本能地觉得此人不简单。因为这人虽不高,在九尺高的他面前,身上的气势却比他高得多。给他的感觉就如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蹲伏着随时准备向前扑咬的猛虎。
王越笑盈盈地告诉他,这就是录尚书事、尚书令曹操曹公。史阿当时只微微弯了腰给他行礼,因为他也曾听说过曹操,在刘范手下惨败。
让史阿惊奇的是,曹操却对此毫不在意,并没有位高权重的架子,反而是热络地和他套近乎。史阿的反应仍然很冷淡,因为他相信,一个真正的侠客,就不应该屈服于世俗权力。
曹操一直对他大加赞扬,大施殷勤,说他什么剑术出神入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等等,史阿也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很想走,可是碍于王越充满威严地注视,史阿才勉强听着曹操的废话。曹操的话或许能说动王越这样的趋利之徒,却一定说不动史阿——一个自诩真正的侠客的人。
可史阿的兴致却很快被曹操吸引起来了,因为曹操说:“凉国锦衣卫中高手如云。锦衣刺客出入宫中府中,取朝廷重臣之性命,简直如探囊取物,偌大的京城百万之口,却无一人足以抵挡,就连五校尉和西园八校尉十万雄兵,竟也拦他不得。大将军和我曹孟德已经决定了,成立一个‘绣衣卫’来对抗锦衣卫的侵蚀。足下号称天下第一剑客,何不加入绣衣卫,与锦衣卫高手一决高下,以证自己第一剑客的身份?”
史阿听了,好胜心立刻就来劲了,可他也知道,曹操这是要让他为朝廷出力。史阿本能地抵触,说道:“哼,进了曹公的绣衣卫,岂不是要听曹公的差遣?我史阿闲云野鹤惯了,和曹公合不来。”
“史阿,住口!”王越听罢,立即大骂史阿。你现在所看的《三国之西州制霸》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进去后再搜:三国之西州制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