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坡冲下来,到达乌孙骑兵的阵脚之前,只不过短短的一百步的距离。,。风驰电掣的西凉铁骑,很快冲到了乌孙骑兵的阵前。居高临下的冲锋,使得西凉铁骑如洪水一样的势不可挡,来势汹汹,仿佛有风卷残云之势。一百步、五十步、二十步、十步、一步。西凉铁骑似乎只是在瞬间从高坡冲到了乌孙骑兵的面前一样,一百步的距离在西凉铁骑的马蹄下,仿佛只是咫尺之遥。当西凉铁骑冲锋,沉重的万千个马蹄儿都猛烈地踏在草原,让整个贵山城下的草原都地动山摇起来。当大地震动一次,乌孙骑兵的心脏随之跳动一次。大地震动得越快,乌孙骑兵的心跳加速。随着西凉铁骑冲锋的加速度越来越快,草原震动越急促,乌孙骑兵的心跳也随之加快,如同心脏要挣脱出‘胸’腔一般。在西凉铁骑跃至乌孙骑兵一步之遥,下一秒能破开乌孙骑兵,冲进阵大开杀戒时,在那一步,世界仿佛冻结了。
空气,灰尘和纤草,纤毫毕现。乌孙骑兵人人皆是呆呆地看着如狼似虎的西凉铁骑,瞠目结舌,双股战战,有的人还因此吓得大小便失禁,胯下的战马也吓得高高抬起前蹄,人立起来,扬起脖子嘶叫。西凉铁骑高高扬起手的弯刀,阳光披在弯刀的刀刃,将弯刀照亮成一片片灿白如雪的月牙儿。西凉兵都怒吼着,战马的鼻孔里重重地呼出热气来。五万片月牙儿似的弯刀,高举在西凉铁骑的头顶,下一秒要砍下来。而乌孙骑兵都在退缩往后,挤成一团,连举起兵器保护自己都忘了。
赵云骑着神骏夜照‘玉’狮子一马当先,双手紧握着银枪,他的面前是像羊群一样,缩在一起的乌孙骑兵。赵云大喝一声,双目圆睁,一脸狰狞,再也没了平时的儒雅。他背后披着阳光,双手高举长枪,银枪在他的手被挥舞得如同风车一样,舞动之快,甚至只能看见一个银白的轮廓,而看不见银枪。赵云舞动银枪,率先冲入乌孙骑兵的阵,他的银枪像一个黑‘洞’一样,贪婪地把距离他十步以内的乌孙骑兵都吸将进去。银枪锋利的枪头,在每一个死在赵云手下的乌孙骑兵的‘胸’口,都留下了一个透明窟窿,鲜血淋漓。
接踵而至的,是赵云身后的西凉铁骑。西凉铁骑超高的速度,又占据着背光的一面,一冲到乌孙骑兵之前,把乌孙骑兵最前排的几百人马撞得四仰八叉。连乌孙骑兵的战马也都筋骨尽断,更不用说战马脆弱得多的乌孙骑兵了。顿时,西凉铁骑狠狠地撞了乌孙骑兵,有如一股泥石流猛烈地撞了河坝,河坝瞬间被泥石流冲‘激’得破碎不堪。轻骑兵不能排成像马其顿方阵那样紧密、牢不可破的阵形。因为轻骑兵最为重要的是其无可拟的机动‘性’,如果过于密集,不能发挥出机动‘性’的优势来。乌孙骑兵也是如此,彼此之间虽然因面对西凉铁骑的恐惧而缩成一团,但为了打不过了逃跑方便,所以还是较稀疏。
西凉铁骑在把乌孙骑兵的前军撞得同齑粉一样后,便跃马扬刀,看见一个乌孙骑兵的脖子只管挥刀过去,准能把其首级给砍下来。一时间,乌孙骑兵人头落地的“咚咚咚”声大作,听得人闻风丧胆。站在最前排的,也是最倒霉的乌孙骑兵,被西凉铁骑撞倒之后,被踩成残尸,紧接着下一排的乌孙骑兵也都沦为了马蹄下的一堆烂‘肉’。一列又一列的乌孙骑兵,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按照先后顺序倒下,井然有序。
赵云仗着自己的夜照‘玉’狮子张郃的坐骑神骏,率先攻入乌孙骑兵当,大开杀戒,所以斩获的首级瞬间超过了张郃几十个。这让张郃着急了。张郃也冲进乌孙骑兵当,杀起乌孙骑兵来,要把赵云还卖力气。张郃知道,他必须要赵云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弥补他的坐骑逊于夜照‘玉’狮子一筹所带来的劣势。
赵云也不甘示弱,也将毕生所学、全身‘精’力都放在了挥枪刺杀乌孙骑兵。两个万人敌,在乌孙骑兵引起一阵大‘乱’。一旦不幸被这两个万人敌追,那只有死。两杆长枪如两个大风车一样快速地旋转飞舞,风车之下,是一地的人头和死尸,鲜血染红了整个草原。只有战死了的乌孙骑兵所乘的西极马没有被杀死,见主人惨死在两人枪下,西极马也被吓得不敢动。乌孙骑兵见到这疯狂又英勇的两员虎将,都恨不得胯下战马长有八条‘腿’。如果将战场喻成一片海洋,那么赵云和张郃二人是海面的两个漩涡。只要海水一接触到漩涡,必定会被吞噬掉。
经过张郃的不懈努力,他终于追了赵云的数量,再次和赵云持平。这让赵云十分无奈,因为他和张郃几乎同时将杀够乌孙骑兵五百人的指标完成了。当赵云从第五百个透明窟窿里将他被献血染成的赤枪‘抽’出来时,回头一看,张郃正好也刚刚在把他的长枪从一个乌孙骑兵的头颅里‘抽’出来,枪头甚至还挂着白‘花’‘花’的*子。赵云朝张郃说道:“儁乂兄,我已经杀够五百人了,你呢?还顺利吗?”
张郃一听,指着地的脑袋有一个小‘洞’的乌孙骑兵,大笑道:“哈哈!子龙快看,这个正是我第五百个战利品!”
赵云喊道:“也是说,我们俩这是打成平手了!”
张郃笑着大喊道:“要不是你的战马我的战马快一些,先我一步杀进乌孙贼子里去,那我可赢了!”
赵云笑道:“那好!我们可以再试试,看谁更强!”
张郃也说道:“好!只有子龙愿意,我奉陪到底,绝不让子龙扫兴!不过,我们俩都杀了乌孙贼一千人了,还要拿什么呢?”
赵云说道:“这还不简单?拿一千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