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斯打开了门, 进入了审讯室。
原本还一脸佞气的卡尔在见到她后, 连山露出了一丝错愕。
“莉斯, 你怎么过来了？”卡尔的视线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下后, 目光再次落到不远处的单面玻璃上。见这一次外面站着更多的人, 卡尔心中了然, 恐怕这些人是想要让莉斯来套他的话了。
呵。
卡尔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莉斯走过来，她将位置往后挪了两步, 继而坐下。
她的举动让卡尔眸色渐深。
站在玻璃外监视着里面一切的探员们也在窃窃私语。
主管霍奇眉头皱起：“艾伯特是个主导型人格。”
黑人摩根在边上补充道：“莉斯的举动, 她在害怕他……”
“他们的关系恐怕没有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加西亚有将他们的信息调查出来吗？”霍奇问道。
“没有, 联系了大都会总局局长, 他那边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复, 议员和社区那边同样，而且……”摩根的欲言又止引起了边上哥谭警局局长戈登的注意：“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吗？”他问道。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摩根紧皱眉头道：“只是议员的态度有些奇怪, 加西亚查到他打电话到了匡提科总部, 局长那边似乎已经和对方达成了协议，再过两个小时我们就要被强制调离现场遣返回总部叙职，这样突然的指令，我觉得不太符合局长一贯的作风。毕竟在堪萨斯, 还有一个连环杀手在逃。”
戈登的神色也不大好，之前就听说了bau被强制调回的消息, 现在从他们的口中得到了证实，心中也不免打了个咯噔。看来，这位艾伯特不是什么善茬, 他背后的水很深，不然联邦议员不可能阻止他们调查，而且，现在艾伯特并不是作为嫌疑犯被审讯，他只是作为一个知情者提供口供而已。
为什么会引起当局这样紧张的布置，上层在担心什么？还是说，这个艾伯特知道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信息，而上层的人不想让他们知道？
不管是哪一种猜测，总归不是好事。
戈登叹了口气：“只能希望这个女孩能够让他开口了，否则，追捕小丑遥遥无期。”
戈登和fbi的谈话一字不漏地进入了坐在警局休息室内的某人耳中。
布鲁斯跟着警车一起来到了堪萨斯警局，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莉斯和艾伯特同在一个审讯室的时候，他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布鲁斯走到了出去，看到了待在审讯室外走廊口一脸焦急的克拉克·肯特。
克拉克注意到了他的靠近，他审视的目光放在了布鲁斯的身上。从一开始奇怪的来到他家，再到艾伯特和莉斯都对他敌意或熟稔的态度上，他察觉到了异样。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和艾伯特对峙时动用了能力，但对方却依然沉着冷静，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似的。
这不是表明对方心机深沉，就是意味着他早已知晓。
布鲁斯·韦恩。这人是韦恩集团的继承人，明明是一个花花公子富二代，常年出现在各版本娱乐八卦杂志的头条人物，可现在，却表现出了与展示在民众前不同的一面。
到底，他是谁？
“你有什么事？”克拉克问道。
布鲁斯并不在意他的探究和疏离，他指了指审讯室，接着道：“有些事想和你聊聊。”
“现在恐怕不方便。”克拉克知道艾伯特对莉斯的霸道和强势，深怕两人独处会对她造成伤害。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布鲁斯压低声音道：“但如果他是另一个你自己，不管你待在哪里，靠得多近，都无法阻止他想要做的事情。”
“……”克拉克睁大了眼睛，他震惊地看向布鲁斯：“你知道些什么？”
布鲁斯望着将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的超人，心中叹了口气。
果然，这个克拉克·肯特斗不过艾伯特。
至少这份心机不行。
“我们谈谈。”布鲁斯再次道。
这一次，克拉克同意了。
两人并没有离得太远，还是在警察局内，只是克拉克随着布鲁斯来到了他之前待着的休息室。
“说吧，你究竟知道些什么！”克拉克凌厉的视线落到了布鲁斯的身上，他的x视线穿透对方的身体，看到了他斑驳的伤痕以及超越普通人数倍的强劲身躯。
“你……”这样的身体强度和那些密密匝匝的伤痕，这根本不像是一个花天酒地的富家子弟该有的身体。反而，更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一个躲在阴影处的蓄势待发的杀手……
“我是蝙蝠侠。”
话音落地的瞬间，布鲁斯再次收获了一个傻眼的超人。
“什，什么？！你！？”
很快，克拉克稳住了心神，他意识到了什么：“你知道我的身份。”
“是。”布鲁斯直截了当道：“你是超人，好了，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
克拉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没想到自己的伪装早就被人看穿了。
“现在，我们该坦诚布公地谈谈正事了，艾伯特，究竟是谁。”布鲁斯道：“可能你不知道，在两天前，他来到了我的秘密基地——那里鲜少有人知道，除了我和另外一个人之外，那里没有第三个知晓。但他却出现了，毫无预兆并且没有惊动任何的警报，他对我异常的熟悉且抱有让我难以理解的恨意。”
“……”克拉克张了张嘴，为这个消息震惊，他联想到了更多的事情。
“他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布鲁斯的针锋相对让克拉克的心越来越沉。
“这是我在仓库里的录音。”布鲁斯将仓库爆炸前完整的录音扔给了克拉克，随即，他说出了最后一个足以压垮他心房的消息。
“小丑已经死了。”
克拉克的瞳孔像是针扎般，骤然收缩。他终于明白了布鲁斯的来意，fbi的来意。
“艾伯特杀了他，在我的面前，掏出了他的心脏。”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艾伯特无法在fbi面前吐露小丑踪迹的真相，也是fbi怀疑他没有在录完口供后放他离开的原因。
因为此刻坐在审讯室里的，是一个真真实实的杀人犯
***
此刻，审讯室内，莉斯久久未语。沉默了一会后，她道：“沃克呢？”
“死了。”
“哈莉·奎茵呢？”
“不清楚。”卡尔回忆着之前的现场，他除了最开始外，没有对小丑女动过手，最后她怎么样，他确实不知道。
“那小丑呢。”莉斯抬头，视线看向了他。
卡尔注意到她眼眸中的认真，动了动嘴巴，最后道：“不清楚。”
‘哗’地一声，莉斯站了起来，直接夺门而走。
“等等。”卡尔也站了起来，他拉住了莉斯。
“放手！”莉斯冷声道。
卡尔手一用力，莉斯落入了他的怀抱。
莉斯用力挣扎，却被他桎梏住了双手。
此时单面窗外看见这一幕的黑人摩根有些站不住了。
“别去。”眼见他打算进去阻止里面的对峙，霍奇出声阻止了他：“再等等。”
“可……”摩根犹豫道。
“她不会有事的。”霍奇道。
“艾伯特动摇了，他的情绪终于被打破了。”戈登道：“现在的确是找到破绽的关键时候。”
摩根没有再上前，他看向监视器中的画面，手却紧紧握紧。
如果艾伯特胆敢伤害女孩，他会毫不犹豫地冲进去。
休息室内发生着同样一幕。
布鲁斯虽然看不见审讯室内发生的事情，但这不代表克拉克看不到。
在注意到艾伯特过火的举动后，克拉克坐不住了，他想要离开。
“再等等。”布鲁斯和fbi主管霍奇说了一样的话：“我不知道里面现在发生了什么，但，一旦艾伯特情绪激动，就会露出破绽，着是一个机会。”
克拉克被劝了下来，但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了审讯室的方向。神色莫名。
“你放手！”莉斯的动作越来越大。
卡尔怕她伤到自己，放开了手。
莉斯顿时离开他几步远。
卡尔的脸色又变得阴沉下来。
“你为什么总是想要逃离我。”卡尔的声线低沉，莉斯意识到对方生气了。
她揉了揉抽痛的手腕，神色也不好道：“那你为什么总是喜欢骗我？”
对于莉斯的质问，卡尔哑然。
眼见她再次转身想要离开，卡尔心软了。
他上前一步，再次拉住了她：“抱歉。”
莉斯的耳尖动了动，脚步一顿。
卡尔见状，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对不起。”他继续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不该说谎。”
莉斯低头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身后的炙热让她有些不适，她想要离开，却又被他更紧地搂入怀中。
这一刻，她似乎想到了过去。
曾经在某一个脆弱的时刻，她得到过这样一个拥抱。
“在泰坦星的时候，你说过。”莉斯回忆起那个冰霜和风沙相交的地方，想到了一个坚定站在她面前的身影和那医生嘶声力竭的呼喊：“你承诺过，不再欺骗我。不论何时，不论何地。可你刚才，却又违背了自己的诺言。”
莉斯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种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失落。“为什么，你总是能这么轻易地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莉斯。”卡尔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又痒又痛，他的声音也低了下来，他温柔地对着怀中的人再道了一次歉：“对不起，莉斯，是我错了。”
“小丑呢？”莉斯再问了一遍。
“死了。”这一次，卡尔没再隐瞒。
他的话音一落，不管是室内还是内外，都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莉斯的身体颤抖了起来，她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后，她问道：“是你杀了他吗？”
她的声音带着轻颤，这是询问，也是最后的试探。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预告：卡尔与克拉克的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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