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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魏芊月还活着

    魏翎羽疏朗地笑道:“不过是一个受了伤的手下,敢问姑娘伤势可好了一些?”

    贺兰慕玥也笑说道:“涂了药已经舒服多了,多谢公子关心,公子带这么多人马,是要回魏中了?”

    她余光扫过他身后的魏丛,目光瞬间深邃了一些。

    对于魏丛此人,不过是一面之缘,虽然有并肩作战的情谊,但是她并不觉得他就是自己人。

    魏丛见贺兰慕玥看过来,于马背之上对他拱了拱手,“玥王。”

    贺兰慕玥又看向那辆马车,说是马车,但实际上她觉得那是一辆囚车。

    她听殷流瑜说过,魏翎羽在被隐一拦住不准进自己的房间之后,魏翎羽就去见了御凤。

    魏翎羽竟然在御凤手底下活着走出来了。

    看来两人间是达成了什么共识。

    而她又没有听到说魏芊月战死之事。

    所以,这辆马车里载的就是魏芊月。

    她气息登时一冷,看着那辆马车的双眸之中迸出杀意。

    魏翎羽赶紧道:“贺兰姑娘,可否容在下进车详谈?”

    贺兰慕玥新月眉一扬,忍着杀意点了点头。

    暗处的隐一气息忍不住再次暴动,就要出手阻拦,看到贺兰慕玥朝他的方向比划了一个手势。隐一登时冷静下来。

    魏翎羽如愿上了贺兰慕玥的马车,他看到殷流瑜也在一旁,眸光闪了闪。

    贺兰慕玥便看了殷流瑜一眼,殷流瑜知趣地出了马车,爬上了魏翎羽的马。

    “出发。”贺兰慕玥这时下了命令。

    马车朝着北燕城的方向缓缓而行。

    车内安静许久,魏翎羽才说道:“如姑娘所料,那辆马车内载的正是魏芊月。”

    “是帝君允许你这么做的,还是你根本没告诉帝君魏芊月还活着?”贺兰慕玥冷冷地问。

    “如果没有帝君应允,翎羽怎么敢带着魏芊月离开。”魏翎羽看贺兰慕玥嘴角干涩,替她倒了一杯茶奉上。

    贺兰慕玥看着那杯茶没接,继续道:“那你是想回魏中?”

    魏翎羽将茶杯塞入她手中,摇了摇头,“不,暂时不回魏中,先随你去北燕城。”

    他也不喜欢北烬城的血腥味,又听说她要离开,便快马加鞭追了上来。

    贺兰慕玥忍不住问:“那此事你可禀告给了帝君?”

    魏翎羽暗垂目光,沉默不语,他长长的浓密的睫毛如羽扇一般,在鼻翼之下打上一团漂亮的墨影。

    贺兰慕玥就知道他没有告诉御凤,不由冷哼了一声。然而这事也并非她能管得了的,他是魏家的旁系子孙,而自己是南泸郡的一方霸主,即便身份比他高上一截,也并不能指使他做些什么。

    但,她不得不说,“此事一旦被帝君,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也就是他追她而去之事。

    “知道。”魏翎羽其实早就做好了被御凤重罚的准备,他也很有自信,御凤绝对不会杀他。

    “知道还这么做?”贺兰慕玥看着他与殷家长子几乎一样的轮廓,堵心地说。

    “嗯。”魏翎羽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她手中茶水面上轻飘飘的小绿叶,情不自禁地说:“北境战事一了,翎羽便要返回魏中,与姑娘相处的时间不多了。”

    贺兰慕玥一噎,竟不知该如何回话。她叹息一声,啜了一口茶,继而刚才未完的话题,“魏芊月要挟帝君,大逆不道;勾结外敌,欺君叛国;残杀己军,阴狠歹毒。她的罪责,就是千刀万剐也不足以祭高一万魏军的亡魂,你此番却留着她的性命,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卫翎羽诚实地说道:“留着她的性命,是想用来对付魏家。”

    贺兰慕玥又问:“这一点也是经过帝君同意的?”

    卫翎羽点头道:“嗯,帝君已经同意,不过帝君和贺兰姑娘一般,都恨不得立刻杀了她。”

    贺兰慕玥看着他清秀俊朗的眉峰,下面是一双清澈得却掩不住暗涌的双眸,她手指微蜷,轻敲桌面,“你的话还没有说完?”

    卫翎羽笑着眯了眯眼,像是狐狸一般,“是翎羽觉得,杀一个人并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让她亲眼看着自己所在乎的一切,毁于一旦,才是最好的惩罚。”

    “那你觉得,做些什么才能摧毁魏芊月的一切?”wavv

    “她是我的堂姐,虽然我们从小感情就不亲近,但是我却知道她在乎的东西。她喜欢帝君,但是翎羽如何敢对帝君出手。她其次在意的,是家族的荣辱兴衰,以及家人的生死。”

    “据我所知,魏王重病缠身,魏家长子自小就身怀恶疾,甚至吹不得风。”马车徐徐而行,坐久了的贺兰慕玥稍稍放轻身体,靠在了软垫之上。她一身柔软便是无骨一般地躺下,一只手撑在下巴边缘。

    这让魏翎羽看来,不由喉头微滑,她竟不知,自己随意而卧的姿态,就成了一幅柔弱美人的睡姿图。

    魏翎羽努力平息着心口的跳动,缓缓又道:“魏王病重是真,然而魏泽明身染恶疾却是假的。”

    贺兰慕玥不由柳眉微蹙,“魏王此举是什么意思?”

    魏翎羽沉声道:“听说姑娘能得到南泸之地,成为玥王,是因为玥王不仅是故去的老禹王的义女,而且还为帝君找到了大御铁士。”

    贺兰慕玥挑挑眉道:“没错。”

    魏翎羽便道:“这便说明,即便是曾经再深厚的兄弟情义,也抵不过权利带来的诱惑,而如今先帝已死,魏王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如果想要一直得到魏中封地,延续家族荣光,为自己一双儿女获取最大的利益,他便只能隐藏锋芒,暗中经营。他让魏泽明对外宣称有病在身,是他的第一步棋。”

    贺兰慕玥嘴角微勾,笑意淡然,“这么说的话,魏王还有别的经营?”

    魏翎羽毫不掩饰地道:“魏家处于天域最中心和富裕的地方,粮草丰盛,兵马充足,其对外宣称随时可供帝君调遣的兵马有五万之多。但实际上,其究竟养兵多少,贺兰姑娘可能猜测?”

    贺兰慕玥摇了摇头,心中暗暗想到另外一个问题,魏翎羽为什么对她如此坦诚?

    魏翎羽睨着贺兰慕玥一双幽莲般的双眸,只觉得心口不住地跳动,她根本不知道,为了能与她同坐一车,和她多说上许多的话,哪怕是将他所有的秘密和所知的秘密,掏心掏肺地说给她听,他都愿意!

    世间能有如此一种执着和疯狂的爱,也是让人费解。

    说到这里的时候,两人静静地对视着,倾听着马车轱辘轱辘的转动声,时而吹过的风声,显得车内越发的安静。

    一种让人心跳的和气血上涌的气氛,渐渐在车内被点燃。

    贺兰慕玥注视着魏翎羽的神情,期待着他能给出更多的解释,然他的双眸如火,疯狂地撩人,让她忍不住端起茶来又轻啜了一口。

    只是未想到这茶水已凉,灌下喉咙,引得腹肺一冷,猛地咳嗽。

    魏翎羽看着她咳嗽,伸过手夺走茶杯,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又看到嘴角一片小绿叶,忍不住伸手摘下。

    温凉的手指轻拂过去之时,一种触电的感觉猛地燃烧到他手心之中,又闪电般地撤回。

    这一刻他竟不敢看她。

    贺兰慕玥却悠悠地笑了起来,“我和御凤已经料到魏王在私自练兵,但是没有猜到他会练多少兵马,这么说,魏公子知晓?”

    魏翎羽听她说起‘她和御凤’来的时候,那般的自然和柔软,仿佛她和御凤已经是不可分离的一体,心中一堵酸涩和惆怅。

    他忽觉不爽,便拢了拢袖子,低声地道:“究竟有多少,翎羽现在也不知道,但是已经派人成功地潜伏到了魏泽明的身边,相信很快会有消息传来。贺兰姑娘,天快黑了,你先休息休息,等到到了北燕城后后,我们在把盏相谈。”

    说罢他起身推开车门,快步走了出去。

    离开之时生怕外面的冷风吹着重伤的她,行动只在眨眼之间,如行云流水一般。

    独留在车内的贺兰慕玥不由嘴角一勾,多了几分讽意,魏翎羽欲说还休,欲擒故纵,她又如何没看出来。只是没想到啊,魏翎羽如此眉清目秀、书气卷卷的男子,竟也是魏家的人!

    “流瑜,进来。”独自待了一会,对殷流瑜叫道。

    殷流瑜很快返回了车内,看到贺兰慕玥正提笔疾书,她赶紧上去磨墨,同时好奇地说:“姑娘,奴婢觉得身后那辆马车里押的人是魏芊月。”

    大战之后,并没有人提及魏芊月的下落,殷流瑜便有猜测,要么是她被人暗中抓了,要么就是死了。

    可此时魏家的人,魏翎羽和魏丛都在此处,身后那辆马车还被严密防卫着,只能证明里面的人就是魏芊月。

    贺兰慕玥闻声,目光抬了一眼,不可置否地轻轻一点头。

    殷流瑜登时惊愣,杀意腾腾地道:“奴婢现在就去杀了她。”

    “站住。”贺兰慕玥疾声喝道,正好她收了最后一笔,抓起墨纸吹了吹,道:“魏芊月暂时还不能死,她有别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