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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我错了,你想要怎么样罚我?

    没有什么宁宁,他的结婚对象,他说要等她大学毕业,那个人,不是别人,全都是自己?

    秦苏墨轻轻拥住了温故,柔软的唇贴在她的额间,冰凉处附上一抹炙热,淡淡的,熟悉的烟草香钻入发线,钻入衣襟,似有若无地笼罩在她身上。

    “还有一句话想说。”

    “不过按照某人以往的气度,大概会生气,毕竟已经迟了一天。”

    “什么,迟了一天?”

    沉溺在男人宽大温暖的怀抱里,温故忍不住有些贪婪地将头深深埋在秦苏墨的胸口,不愿推开。

    女生很乖。

    他紧了紧力道,再不让她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消失。

    “温故,二十一岁生日快乐。”

    温故微怔,“诶?迟了一天,我的生日过去了,现在是,是几号?”

    目光落在墙上的石英钟。

    恍然大悟,惊讶错落。

    难怪,难怪睡了一觉竟觉得那样累,好像天翻地覆,冗长到陷入一个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

    原来她不是休息了一会会而已,她竟睡了一整天。

    “为什么会这样啊,秦苏墨,你还没有告诉我,我怎么好端端地从病房里,一下子就回到秦家了。”

    那个男人却莫名有些心虚地咳了咳嗓子。

    “嗯,怪我,不该喂你那个药,结果你就一直从昨天睡到今天,反而把生日错过了。”

    自从知道温故的下落,秦苏墨早就着手将她身边里里外外的人都换了个遍,从例行检查的小护士到医生,全都不是普通级别,而是秦家培养的医疗团队。

    他怕她得不到好的照顾,况且有什么事情他也能够及时知道,这才放心。

    那药严格意义上并不算作是药,只是专家们配出来具有安神宁息效果的营养剂,对温故的身体并没有任何副作用。

    不过她尚在病中,格外体虚,睡得时间比预计的还要久。

    秦苏墨本也不想做什么“乘人之危”的事,但温故迟迟没有醒过来。

    于是也打消了耐心等待的念头,便直截了当地将人打横抱起,在一众惊讶的目光之下,冷声命令道,“备车。”

    秦苏墨也没有料到,温故睡得那样沉,什么都不知道,也丝毫没有意识。

    放她到床上,竟一直睡到翌日。

    要不是那些个专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地对天发誓,那营养剂绝无害处,反而对人的身体好,睡得久却宁,温小姐这种情况很常见。

    不然秦苏墨可能真地会拿着枪一个一个指着他们的脑袋,“为什么还不醒?”

    他连救死扶伤的医生都威胁,这件事却被男人选择性跳过,没有和温故说。

    她听完,没说话。

    “蛋糕和礼物我都准备好了,唔,现在给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温故还是没说话。

    他微微松开环住他的手臂,注视着她的表情。

    也没有在生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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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岁,早一天,晚一天都不行。

    温故确实没有生气,只是有点委屈到辛酸罢了。

    她又不是没有等过。

    秦苏墨却偏偏来得比苏知新和纪淮还要晚。

    可这比想象中得好太多。

    她以为,这辈子不会再听见秦苏墨对她说生日快乐了,各种复杂的情绪堵在喉咙,她说不出话来。

    他深深地沉了一口气,温故能感受到他的胸口在起伏,“我错了,你想要怎么罚我,嗯?”

    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只要你愿意,做什么都可以。

    女生伸出手,在他的衣服上画圈圈,看样子,是没什么头绪,也不打算开口说话。

    “要不要罚我以后一直守着你,陪着你,照顾你,保护你,你说这样行不行?”

    继续保持低姿态,反正这种事秦少又不是没做过。

    哄一个女生开心,还需要什么脸面?

    “把从前没有过生日的遗憾都补回来,还有这一次,都补回来。”

    “未来几十年,都不会再错过了。”

    秦苏墨抱着温故,耐心地数着,口吻好像在讲述一个宁静的童话故事,声音低柔,完全不像寻常冷清到没什么温度的样子,“二十二岁,二十三岁,二十四岁。。。你慢慢变老,然后就这样,一辈子下去。”

    怎么样?好不好?

    温故的声音混着摇摇欲坠的眼泪,从喉咙里含含糊糊地发出一个单音节,“好。”

    乖。

    他又叹了口气,“不过,还是有点可惜。”

    温故在他怀里动了动,戒指和他的袖口互相映衬着洁白耀眼的光。

    “喜欢这个戒指吗?本早就有这个打算,考虑了很久还是想在生日当天给你,对你很重要对我而言更重要。”

    “我想告诉你如果我要娶你,你答不答应?”

    就算温故要拒绝,秦苏墨也不会允许的。

    秦先生给她考虑的权利,仅仅是他以为他给她的——所谓的权利。

    他连温故吞吞吐吐犹豫不决的样子都设想得清清楚楚,却万万没有想到,因为姓沈的闲的没事作妖,竟连她的生日都错过。

    罢了,也没什么意义。

    再重要,无非就是三百六十五天之中的其中一天罢了。

    如果真的要娶她,任何一个日子都可以做这个决定。

    秦苏墨如是自我宽慰。

    温故紧紧地将目光落在地面上,直到大理石地板忽然多了几滴圆润而又冒着热气的水珠。

    重重地,啪嗒好几声,眼泪以笔直的线条往下垂落。

    娶她,她答不答应?

    “可是——”

    “没有可是。”他沉声打断,俊秀的眉微微蹙着,“温故,答应我。”

    冬天这样冷,外面是刺骨的寒风,卷携着簌簌大雪,光是听树木摇曳大作的声音便觉惊悚,可他的眼眸底下却扫清了朦胧单薄的一层迷雾,忽如春风拂过,终于暖化人心。

    秦苏墨这个样子,温故最是无法抵抗,她早就陷进去了,而且愈陷愈深。

    彻底绷不住眼泪,从小声抽噎,到控制不住放声大哭,明明也不是什么委屈的事,却哭得比以往都要委屈,一下又一下地抹掉眼泪,结果手心手背都湿了,也到底抹不干净,反而越来越多。

    “哭得这么凶,不想嫁给我,嗯?”

    温故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就是这样没头没脑地哭着,好像半句话都听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