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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求婚

    她不想再带着对他的愧疚,越陷越深,走不出来。

    “我宁愿你再对我差一些,至少咬咬牙都是能忍的,可,可是,你为什么——”wavv

    “真的,我,我不能再接受你继续对我好了。”

    “我怕我的脑子会越来越混乱,越来越——”

    温故想哭,颠三倒四地连几句简单的话都说不清楚。

    面对秦苏墨,已经是很大的勇气了。

    “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宁宁,不如去找她吧,我不会像以前那样不讲道理乱吃醋发脾气,你走吧,或者,让我走吧。”

    “我清楚的,我一直都没有那个权力,是我摆错了位置,现在才明白,应该也不算太晚?”

    “当然,如果你还是很恨我,不想这么轻易地饶了我,可以用别的方法对付我。”

    女生的心思果然猜不透,不过是几天的时间,秦苏墨不懂,她是从哪里凭空冒出来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为了防止后面的话越来越偏离轨迹,他到底还是打断,还算冷静,“我早就想问了,宁宁是谁?”

    温故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这句话,应该是她问他的才对吧。

    “你不是喜欢宁宁吗?”

    神经病。

    没来由的多安排了一个角色。

    “我不认识什么宁宁。”

    “你——”

    温故的眼角被眼泪充斥地有些肿胀,她说了那么多,已经没多少力气了。

    “秦苏墨,你不用再骗我了,对你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真的,沈遇都告诉我了。”

    “告诉你,我喜欢宁宁,不喜欢你,让你拿着支票离开?”

    这句话直戳心脏,温故垂下头,眼泪委委屈屈地就流了出来了,“嗯,他让我别再纠缠着你不放。”

    嗯,果然欺负到她头上去了。

    拿着温故的身世逼她走,再胡乱编造些根本不存在的人物刺激她。

    刺激到她在一个大雪天就这样傻傻地凭空消失,连问都不问他宁宁到底是谁?

    他不会不给她答案,只是那个女生,却偏执地去相信一个完全没有见过几面的男人,让他没日没夜地担忧了那么久。

    秦苏墨的脸色很不好看,“我还真是看不出来,原来沈遇有偶像剧里恶婆婆的情节,到底是有多不想让我结婚,才半路跳出来搅得一团乱。”

    “结婚?”瞳孔骤然放大,那两个字被他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却被她听得清清楚楚。

    她的心头狠狠地颤动了一下,“你要结婚?”

    俊俏的眉梢带着几分慵懒,“嗯,等新娘子大四毕业,我就对外公布这个消息,给她一个真实的名分,我不想再委屈她了。”

    脑子懵懵的,一片空白,分明每一个字都清晰,却瞬间短路,温故死死地咬着牙冠,连沉默都显得很用力,她紧握着拳头,然后爆发出一句话,“是不是宁宁今年也大四了?”

    “。。。。”

    秦苏墨再次无奈摇头,“没有宁宁这个人,一直都没有。沈遇才和你见过几面,说了两三句话就全信了。”

    不对,不是她太笨信了沈遇,而是沈遇那个老狐狸太过狡猾。温故又怎么会聪明到斗得过他?

    姓沈的让他莫名背了那么大一口锅,温故的误会几乎快到走近死胡同的地步,如果再不做点什么证明自己,当真是会洗不清的。

    “把手给我。”

    他的声音拥有魔力,拨动心弦,几乎可以弹奏出极为漂亮的一曲乐章,令人不知不觉便照着去做。

    温故有些犹豫,不知道秦苏墨想做什么,只是迟钝又显笨拙地抬起手,正悬在空中,便被他拉了过去,宽大温和的掌心覆盖在手背上,直到有什么冰凉闪烁的触感刺激到了神经。

    是一枚散发着夺目光芒的戒指。

    “明白了吗?”

    秦苏墨将戒指轻轻地放在她的手上,他问她,明白了吗?

    “温故,我改变主意了。”

    “本打算等你毕业再谈婚事,这段时间我给你考虑的机会,我想尊重的你意愿,但现在不了。”

    这是秦少的妥协,从前他说一不二,霸道地干涉着她的人生,后来又试图变得更加温和一些,可没想到,这一温和,就险些把温故弄丢。

    得不偿失,还不如霸道得彻底。

    反正在温故眼里,他也不怎么讲道理,不差这一回。

    戒指套入无名指,洁白的小小一圈,和温故那截细弱的手指很是契合,天生便为之打造。

    还能有谁配得上这颗戒指?

    唯有温故,只有温故。

    钻石耀眼,光芒华丽,内里内外皆镶嵌着细细的碎钻,条纹雕刻着极为精致,拉丁字母风骨翩翩地印上一个“wen”。

    “为了防止你又莫名其妙地消失掉,我要把你牢牢地绑在我身边,以秦氏集团女主人的身份,不许你再离开一步。”

    “上台容易下台难,想跑?到时候需要的不仅仅是一张离婚证,你要面对的是各种媒体的狂轰乱炸和成堆成堆的新闻报道,唔,或许还有冗长的司法程序。”

    “总之,我就是不放你走你又能怎么样?”

    不服就来咬我啊。

    至于离婚,她想都别想了。

    “明天去民政局,婚礼可以再补办。”

    秦苏墨的声线照样干净,只是有带着点沉沉的哑音,几分干涩磨人,却格外魅惑。

    字词句永远都像是有条理到在开重要的会议,每一条都罗列得清清楚楚,不容抗拒和质疑。

    温故愣着,压根没有回过神来。

    “我本来没有想好要怎么求婚,那种事情想想就觉得很傻,拉不下面子所以做不出来,如果你非要一个仪式,现在,我单膝下跪?”

    竟是认真地在询问她。

    可温故显然是彻底傻掉,“可是你戒指,都已经套进去了。”

    秦苏墨盯着她的手指看了看,唔,所以应该是单膝下跪的同时,再戴戒指?

    他忍不住有些懊恼地“啧”了一声,“抱歉,以前没有经验,那要怎么办才好,重新再戴一次?”

    温故却把手缩了回去,无措地不知道应该要放在哪里,戒指,这是一颗戒指,单膝下跪。。

    脑子里乱乱的,秦苏墨这是在,像她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