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天后,历经两个月的齐桓公与齐国军队,终于凯旋归来,回到了都城临淄。他的归来,自然受到齐国臣民热情地欢迎。
晚上进餐时,齐桓公与徐夫人、糖儿(卫夫人或长卫姬),三人一起有说有笑地吃着高厨易牙,做出的可口晚膳……
……
“二位夫人,”齐桓公带了些酒意,发愁地道:“寡人真是有些为难!”
“刚打了胜仗,还有什么愁事吗?”徐夫人疑惑地问道。
糖儿看着丈夫是认真的样子,就担心问道:“我们齐国可谓是有求必应,这次给足了燕国面子,君上刚刚凯旋归来,君臣庆祝之事还没有举行呢!怎么就发起了愁?”
齐桓公不怀好意的一笑,开门见山说道:“你们都是寡人心爱的夫人,今晚寡人留在谁的寝宫里呢?”
“哦!”糖儿一下子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个事啊!虽然夫妻刚刚成婚,丈夫就带兵出征了,夫妻团圆,天伦之乐,谁不盼望呢?可是,丈夫只有一个,自己怎能先霸占住呢?“君上,臣妾认为,今晚你就留在姐姐(徐夫人)寝宫里吧!”
“不,君上,你带兵北征山戎国时,与妹妹(糖儿)的蜜月还没有度完呢!你怎能先留在臣妾这里呢?”
久别胜新婚,两个来月过去了,徐夫人哪有不想念丈夫的道理?但看着亲如同胞姐妹的糖儿,徐夫人没有一点犹豫,更没有一点虚言假意。
“不要互相谦让了,寡人就听从糖儿的意思了。”
这一顿饭,三人吃了很长很长时间……
悄悄话说到深夜,就听徐夫人喜的一笑,她的脸上肯定泛出了红晕,又说道:“君上,臣妾身上有……有喜了。”
“有喜了?真的?”
“嗯嗯!”
“夫人,你真棒,”齐桓公心里那个高兴劲别提有多大了,这时他突然想起前些日子自己做的那个美梦,心想,这是梦想成真,还是巧合呢?
齐桓公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伸到徐夫人身上,在一下又一下地摸着孩子的‘摇篮’,嘴里说道,“这事仿佛有灵感,寡人在燕城时……”
“嘻嘻!”徐夫人幸福地笑着问道,“君上,你梦到臣妾和糖儿,给你生了两个儿子。”
“不但生了两个,还已经长到四五岁了,寡人欢天喜地地抱住他们,还没有亲够呢,就醒了,唉!真是遗憾哪!”
“遗憾的是这梦太短了吧?”
“嗯!不但没有在孩子脸上亲够,也没有来及给宝贝儿子起名字。”
“无独有偶,”徐夫人像报喜似的一笑,道,“嘻嘻,君上,臣妾再告诉你一个喜事。”
“哦!喜事?快讲,寡人在洗耳恭听呢。”
徐夫人微笑着道……
在君上领兵在外时,臣妾与糖儿姐妹二人亲密无间,几乎是形影不离。有一天上午,臣妾去找糖儿一起散步,当来到糖儿房间门外时。
“徐夫人驾到。”侍者喊了一声。
门口的奴婢急忙施礼道:“奴婢们见过夫人。”
‘呕吐’,臣妾一眼看到正在难受的糖儿,她一口又一口地想吐出来……
“妹妹,糖儿,”臣妾一惊,担心地问道,“是病了?胃里不舒服?”
“姐姐,”糖儿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的关心!我,我不要紧,妹妹的不雅,让姐姐看到了,我,我……”
“怎么一家人说起两家话来了,”臣妾急忙问道,“让太医来看过了吗?”
“没有,”糖儿摇了一下头,道,“妹妹不愿意麻烦太医。”
“快传太医,快传太医,怎能说是麻烦他们呢?”
齐桓公脱口而出,赞成地问道:“说的对,说的对,那后来呢?”
“那,那臣妾可要恭喜君上了,”徐夫人甜蜜地笑着答道,“这就是臣妾要告诉与恭喜君上的是,无独有偶那句话……”
“喜事,寡人两位夫人一同怀有身孕,这是寡人的喜事,也是我齐国天大的喜事……”齐桓公兴奋不已。
一个月后的一天,在齐桓公的后宫里,竖豹施礼禀告道:“禀君上,卫国使者,大司行朱壮兴到。”
“哦!”齐桓公想,卫国派使者前来,难道有什么事?“有请卫国使者觐见。”
“奴才遵旨。”
……
卫国使者一脸受惊的样子,来到齐桓公面前,有些忐忑不安地施礼道:“卫国使者,大司行朱壮兴参见贵国君主。”说着朱壮兴恭敬地拜倒在地。
“贵使免礼,赐座。”
“多谢君主!”朱壮兴施礼道,“下官有卫国国君,国书一封。”
“呈上来。”
“遵旨。”竖豹道。
打开卫国国书,字里行间含血带泪的词语,映入了齐桓公的眼帘。
……尊敬的贵国君主,你的朋友,你的亲戚,卫国突然无缘无故地要遭到晋国的欺负,要遭受到这个贪得无厌邻居的吞并,在这个魔鬼的铁蹄下,卫国将山河破碎风飘絮,将国之不国了……
原来,半个多月前的一天,卫国君主卫惠公,姬姓,卫氏,名朔(?——公元前六百六十九年),卫宣公之子,(公元前六百九十九年——公元前六百九十六年,公元前六百八十八年——公元前六百六十九年在位)。
这位卫惠公得到内侍来报道:“禀君上,晋国使者大司行张志亚求见。”内侍施着礼。
这位晋国使者他是晋侯缗所派。
晋侯缗,姬姓,晋氏,名缗(湣),华夏族,晋鄂侯之子,晋哀侯之弟,晋国第十七任君主(公元前七百〇四年——公元前六百七十八年在位,在位时间二十七年。)
晋侯缗这位晋国君主,虽然在位期间,国内存在不同的势力,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晋侯缗所掌控的晋国,依然使许多诸侯国对它望而生畏。
“啊!”卫惠公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西邻,一个强大的晋国派人来求见自己,常言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位近邻平时很少来往,此次派来使者,定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找到自己,“有请晋国使者。”
“宣晋国使者觐见。”侍者喊道。
一会儿,就见一个手奉书信之人,彬彬有礼地走进大殿,他向卫惠公施礼道:“晋国使者,大司行张志亚参见贵国君主。”
“啊!贵国使者免礼,赐座。”
“下官多谢君主!”
“啊!贵使,前来卫国有何要事?”卫惠公尊重之言词问道。
“下官回君上的话,”张志亚施着礼,尊敬地奏道,“我晋国君主,一是委派下官前来向贵国君主问好,二来,派下官带来书信一封。”
“啊!有劳贵使转告贵国君主,就言寡人多谢他了!”卫惠公尊重地说道,“将贵国国书呈上来。”
“遵旨。”
尊敬的卫国君主在上,你的好友晋国君主有一事相求……
万望卫国君主能看在寡人的薄面上,高抬贵手,借给晋国一线之路,此恩此情,寡人将感激不尽!晋国民众将感激不尽!
致敬!
卫国背靠背的友人,晋国君主致谢!
“我的天哪!”信还没有看完,卫惠公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此事非同小可,必须与大臣们商议出一良策再定,“啊,贵国使者,你一路劳顿,请先到驿馆休息,卫国是民主国家,此事有待寡人与群臣商议一下,再给于贵使答复。”
卫惠公来了个缓兵之计。
晋国使者张志亚自然不是弱智者,他仍然施着礼,做出一副尊重的样子,皮笑肉不笑地说:“啊!尊敬的贵国君主,下官临来时,晋国君主还给贵国君主带来一句话,
言道:若是贵国对此事有所异议,持不同看法……那时晋国军队若是有所粗鲁之举,还望贵国君臣能够谅解!”
张志亚不言而喻,这话里之话,带着的威胁味,谁听不出来呢?
“这……这……”卫惠公敢怒不敢言。
“恕下官失陪,告辞了,在驿馆等候佳音。”张志亚丢下一句话而去。
群臣虽然不知道晋国书信上说道什么事,但从君上的脸色和只言片语中,猜到不是好事情。
大夫李江走到卫惠公面前,施着礼问道:“臣多嘴,敢问君上,晋国要求我们什么事情?它的使者话里已暗藏着杀机。”
“嗐!”卫惠公看着晋国使者离去,即气愤又无奈地道,“强人所难,欺人太甚呐,那晋国君主道,曹国屡次对他们不敬,晋国是一忍再忍了,现在已经到了非出兵不可的地步,他们(晋国)要求我国借出一条道路,让晋国军队通过去攻打曹国。”
“原来如此,”顿了顿,大夫李江有所悟,他又奏道,“禀君上,臣认为,弹丸之地的曹国,它怎敢对晋国说三道四?这是晋国的借口,攻打曹国才是它的目的。”
“尚若仅仅如此,那还是万幸的,只怕,只怕……”卫惠公不寒而栗,不敢向下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