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请讲,凡是小的知道的,一字不漏地告诉恩人。”
“好好,”齐桓公用手指着山戎国大营,问道,“昨夜,齐燕联军扑了个空,那山戎国国王不翼而飞,志达,你可知道国王与他的军队,逃到哪里去了?他们是不是还有其它的藏身之处?”
顿了顿,志达说道:“恩人,国王逃到哪里,小的不敢确定,不过,小的知道国王还有一个地点,是国王经常居住的地方……”
齐桓公大喜,道:“志达,你说的这个信息很重要,寡人多谢你了!”
“恩人,不过……”志达似乎有些担心。
“志达,不过什么?还有什么需要说的?”齐桓公看出志达仿佛有什么顾虑。
“不瞒恩人说,山戎国的军队若是从数量来说,他们绝对没有齐燕联军多,就是燕国军队不出动,只有齐军一支人马碾压过去,山戎国的那点兵马,瞬间就会成为肉饼。只是,只是,山戎国的军队比较狡诈,他们在那个地点,也就是营寨里设有许多暗器……这会给齐燕联军造成困难与伤亡的。”
“志达,你提供的这个信息很有必要,也很重要,寡人会慎重地考虑的。”
顿了顿,志达又担心起一个问题,他说:“恩人,小的还顾虑一件事儿,不知该不该说?”
齐桓公问道:“该说,有事情不要顾虑,直管讲来。”
“恩人,小的还知道,在国王的营寨里,设有一个关押罪人的地方,不过这些罪人,她们是燕国和齐国的受害女子,是山戎人抢来的,若当齐燕联军要进攻山戎国军队时,国王狗急跳墙,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地把这些女子当做人质,甚至……”
齐桓公一下子坐不住了,在地上走来走去,心里焦急而担心地说:“这这……这还真是难题,我们是来帮助燕国人的,怎能让这些燕国和齐国的女子再受害呢?”
帐篷里没有一个人说话,面对没有人性,如豺狼般的山戎国国王与他的手下们,这还真是个难题。
焦急又无奈,大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门上。
“国王的守军,寡人倒有一计,能把它调出营寨一些,担心的就是这些受害女子,这些被当做人质的女子啊!”齐桓公自言自语地说道。
竖豹稍有一喜道:“君上有计能调出一些山戎军队出营,营里守军的力量可就大大地降低了,这也能提高我军攻取敌营的速度。”
“是啊,难就难在这些被关押的女子身上。”齐桓公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
志达眼睛一亮,突然说:“恩人,小的有一个想法,不知可行否?”
齐桓公一喜,急声说道:“志达,你有计策了?快快讲来。”
“恩人……”志达献计道。
齐桓公似乎看到了女子们喜笑着回家的样子,连声道:“可行,是一条良策。”
……
五天后,齐燕联军粮草‘告急’,一支五百多人的队伍,不紧不慢地押着‘粮草’车从南面而来。远远看去,这些押运粮草的士兵,就像是齐燕军队里,最弱,战斗力最差的军队。
看,这些士兵十有八九就如同老人似的,一个个无力地向前走着,又如入睡了一般。一句话,他们就是一些行尸走肉,就是还存在着一点生命的尸体。
……
“报,禀告大王,好消息,一支齐燕联军运粮队……”探子向国王说道。
山戎国国王一喜,心想,看来齐燕联军的粮草也告急了,他们这支没有战斗力的运粮队,我们何不……这样一来我军吃喝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来人哪,宣阿儿将军觐见。”
“遵旨。”
……
两天后的黄昏时分,齐燕联军的运粮队伍,‘疲惫不堪’地走到一处小树林地带。就听为首的将军漫不经心地大声说:“来人啊,传令下去,今晚在此原地休息。”
他说的声音有点大,仿佛担心传令兵听不清。
“遵令。”传令兵施礼答道。
“……”
顿时,就见士兵们把‘粮车’放到原地,将手中的大刀、宝剑扔到粮车上,只管做起支帐篷的事情。
在这支运粮队的四周,有一双双贪得无厌的眼睛,在盯着运粮队官兵的一举一动,这些人张着嘴巴,一滴滴口水从他们嘴中流出。
天黑下来,运粮队官兵们似乎很累,他们饭后钻进帐篷里,弹指之间就进入了梦乡。
“杀啊……”
“杀啊……”
‘恭候’多时,埋伏在运粮队周围的这些人马,突然窜到运粮队官兵那里,举着刀剑,不但要将后者赶尽杀绝,还要将这些粮草‘笑纳’。
令这些要笑纳之人意外的是,当他们冲到粮车和运粮队官兵帐篷时,却发现官兵们不但没有睡觉,还个个手拿兵器,在‘欢迎’着他们大驾光临呢。
“杀……杀,给我杀啊……”原来,这支窃粮队就是阿儿将军奉旨率领的,他发现自己中了运粮队的圈套,仿佛发了疯似的大声喊道,“一个不留,全部将他们杀光,杀绝,推走他们的粮草,就是我们的胜利。”
阿儿将军像发疯的野狗,这只是一方面,他为什么有这么大的信心与胆量呢?因为他率领的人马有一千三百多人,是运粮队的一倍多人,且个个能打善战,这支军队等于是精锐部队。
双方眨眼之间,便进入了激烈的拼杀中。
胜算那是百分之百的,阿儿将军坚定不移地这样自信着。
“杀啊……”
“杀啊,将这些山戎人全部消灭,特别是那位阿儿常胜将军,决不能让他逃脱掉。”
突然,从四周杀来两千余人,为首的那位将军口口声声地喊着,不能放走匪首阿儿。
“什么人?”听到喊声,阿儿向四周一看,黑暗中仍能看见来着的旗帜上一个齐字。阿儿大吃一惊,不好,运粮队来了增援人马,或者说,自己是中了他们的圈套,“撤兵,火速撤兵。”
无论阿儿将军如何能打能拼,他把手中的兵器轮的呼呼响,可是要想突围出去,看来是痴心妄想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阿儿想算计别人,反而被他人包围、算计了。半个时辰后,这里尸横遍野,被称为常胜将军的阿儿,也与他率领的军队一样,把他只有一次的生命,无奈地留在了这片土地上。
齐军为首的将军就是宁寂,而那些粮草车完全是假装的,齐桓公使用了假装的运粮队,使山戎国国王中计,又使阿儿落入了包围圈。
经过这次之战,山戎国国王营寨里,所剩人马已不足千人,这样,齐桓公为齐军进兵国王营寨,铺平了前进的道路。
……
“弟兄们,有劳通报一声,就说国王的老兵程志达回营归队。”程志达经过太医的精心治疗,三四天后就能下地行走,他时刻记着齐桓公交给他的任务,心里想,人家千里迢迢跑到这里,一切都是为了帮助他人,我怎么能在家闲着?程志达心里想着施礼道。
“兄弟请稍等。”一位营寨卫兵回礼答道。
“禀大王,你的老兵……已到营寨大门,他要求归队。”这位卫士施礼道。
国王正在思考着阿儿的事情,几天过去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人不但没有回来,还一点消息也没有。
可千万不能出现意外情况啊,自己手里剩下就那么几百号人了,兵员紧缺的程度可想而知,目前齐燕又大兵压境,国王不敢往下再想。
“太好了,”国王一喜,此言脱口而出,多一个总比少一个强,宣他觐见。
“小的程志达参见大王。”程志达跪拜在地,向国王施礼道。
“程志达,你是寡人的老兵?寡人对你怎么没有什么印象呢?那你为什么离队呢?”国王说的也是实话。
“回国王的话,小的的确是国王的一个兵,因为腿上……现在有所好转,军队又是正在用人之际,所以,所以……”
程志达的话很使国王感动,国王心想,程志达是在执行军队命令时,腿上受了严重的箭伤。可是,军队不但没有给他治疗,还狠心地把程志达拒绝于门外。
没有想到的是,程志达自行将腿上的伤口治疗愈合后,又前来为军队效力,忠心啊!最有忠心的人啊!
“好好!程志达,你是我军的楷模,寡人不会忘记你的,近来你的伤口刚好,就到牢房里做个看守吧,这样你走的路子还少些。”
程志达听到这个新‘工作’,心里甚是满意,他想,牢房里两个头头与自己的关系不错,正想与他们联系一下,看看情况,计划着怎么保护这些受害女子,
这下倒好,一下子能和这两个头头在一起了。程志达憋住自己的笑意,道谢说:“小的多谢大王的照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