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众我寡,俗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不能与敌军硬碰硬,末将认为……”阿儿献计道。
“不错,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阿儿将军此言正和寡人之意,”国王立即下旨道,“阿儿将军听旨,一切依计行事。”
“末将遵旨。”
……
向山戎国大本营而来的这支军队,他们就是以齐国军队为主,齐燕的联军,齐桓公就是这支联军的最高指挥官,燕国军队里几个向导奉命在军队的前面带路。
齐燕联军,来到山戎国大营前面一百步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看到大营门口和营里有几处灯光,齐桓公低声道:“相父,派出一百名将士,秘密地进去看一下情况。”
“臣遵旨。”管仲施礼答道。
……
“啊~”
“哎哟!”
……
就听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又见一百名将士全部倒地而亡。原来,他们刚摸进大营,就遭到了山戎人设置的暗器射杀。
“狡诈,好狡诈的山戎人,一百名将士就这样丧命于他们之手,”齐桓公叹了一口气,气愤地问道:“传向导前来问话。”
……
“小的们见过君上。”几个向导施礼道。
“寡人问你,这里居住的黎民百姓多吗?”
向导施礼答道:“小的回君上的话,很稀少的,地广人稀,几乎是没有人家。”
齐桓公本想到百姓家借些牛羊来一用,竟然如此,他干脆地说道:“相父……”
“臣遵旨。”
……
一会儿,就见齐军将士将十匹马儿放进山戎人的大营里,又在马尾巴上拖了一捆木柴,再将木柴点燃,马儿见火受惊,就在山戎人大营里乱窜、乱跑。一时间,山戎人的大营里成了一片火海。同时,山戎人所设置的机关、暗器全部被毁。
一个奇怪现象出现在齐燕联军的眼前,大营里成了一片火海,怎么就不见一个山戎人呢?他们是耐高温动物?还是‘遁地而逃’了?
“相父,立即派人进去看明情况。”
“臣遵旨。”
……
“禀君上,是一座空营。”
“死人,活人,一个也没有。”
……
“这是怎么回事?折腾了几天,又折腾一夜,急匆匆地杀到这里,竟然扑了个空,不可能有人来给山戎人送信啊!他们怎么就提前转移了呢?想不明白,”齐桓公百思不得其解,顿了顿,他问向导说:“你们几个对这儿的情况比较熟悉,可知山戎国军队还有其他地方藏身?”
向导们一个个直摇头。
齐桓公只好下旨道,“传旨全军,就地安营扎寨。”
齐桓公一觉醒来,东方大亮了,他走出大帐伸了一下懒腰,打了一个哈欠,似乎是还没有睡够的意思,也似乎还在为昨晚扑空的事情而不快!
一个时辰后,齐桓公闷闷不乐道:“竖豹。”
“奴才在。”
“备马。”
“遵旨。”
大军偷袭扑空,那些山戎人能上天?能入地?怪,真怪啊!齐桓公怎么也在大营里坐不住,就带着竖豹和十名卫士,骑着马儿在这异乡他国的土地,没有目标地向前走去。
他们一行人走过了一片草地,又走到了一片小树林里。因为齐桓公一行已经离大营很远了,竖豹有些担心,就施礼说道:“禀君上,奴才多嘴,我们走在他国的土地上,离我们的……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
这时,齐桓公无意之间,看到附近有一丝烟火,他用手指着说道:“竖豹,那儿肯定有人家,我们过去看看,了解了解这里的情况。”
竖豹只好答道:“奴才遵旨。”
“儿啊!儿啊!我的儿啊!这让老父如何是好啊!我的苦命儿啊!”来到这家独户的帐篷前,就听到一位老汉痛哭着说道。
“下马前去看看。”齐桓公说着,就向帐篷里走去。
“儿啊~”这位白头发,白胡子,满脸皱纹的老者,他正坐在儿子床前,痛哭流涕呢!
老者的儿子,看上去有二十多岁,后者躺在床上闭着双眼,如入睡了一般,一动不动。
“老者,你儿子怎么啦?”齐桓公第一个走进帐篷里,施了一下礼,用关心的口语问道。
“你们是……”老者看到走进来许多陌生人,又看着这些陌生人不像是坏人,再从衣服上来看也不像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就抱拳还着礼问道。
齐桓公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平易近人地答道:“啊!这位老者,寡人是齐国君主,你儿子怎么啦?他的面部为什么那么发黄呢?”
老者两眼含泪,哽咽地问道:“你们,莫不是前来与山戎国打仗的人?”
齐桓公解释道:“这位老者,我们不是主动上门前来挑衅、闹事的,也不是前来消灭山戎人,要占领这里的土地,只是因为山戎国国王,时常派兵侵扰齐国与燕国,使民众的生命与财产,遭到了很大的牺牲与损失,我们被迫不得不进行反击。”
“是啊,山戎国的所作所为,老汉是一清二楚,对他们的这些做法也不满意,可惜啊可惜!老汉无能为力制止他们的暴行,”
老者表示理解,表现出对山戎国的大小官员的不满意。他撩开儿子腿上的被子,立即露出了满是鲜血的伤腿,他又说道,“这位齐国君主,老汉也不隐瞒你们说,我的儿子被迫去给国王当兵,又被迫去和你们打仗。
可是,在战场上受了重伤,这些没有人性,没有良心的东西(国王和官员们),就把我的儿子扔到野外,要让他自生自灭……”老汉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泣不成声了。
“传太医,竖豹,”齐桓公气不打一处来,怒发冲冠地下旨道,“救人要紧,速传太医。”
“齐君啊!犬子的伤口已经感染,他正处在发烧昏迷中,不知还能……”老者的鼻涕直向下流。
“这位老汉,你不要担心,太医很快就到……”齐桓公同情地安慰着前者。
“恩人哪!你可是我们一家的恩人哪!”老者两手急忙施礼道,“恩人,你请坐,你请坐。”
……
老汉儿子在太医们的帮助下,他战胜了魔鬼,战胜了死神,也断然拒绝了地府的邀请,迈着坚强有力的步伐,重新回到了他父亲的身边。
“儿啊!儿啊!”一直守在儿子床前的老者,当他看到已经昏睡了两天两夜的儿子,又睁开了双眼,老者的眼泪夺眶而出,忍不住地放声痛哭道,“儿啊,你可睁开了眼睛,为父还以为,这回真的是白发人送了黑发人呢……”
……
“尊敬的齐君,尊敬的各位恩人,”老汉双手抱拳,扑通一下跪拜在齐桓公面前,痛哭流涕道,“请受小老儿一拜!”
“使不得,”齐桓公没有想到老者会跪在自己面前,就急忙伸出两手扶起他说道,“老者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使得,一定是使得的,我们萍水相逢,齐君就救下了犬子的性命,齐君就是犬子的救命恩人!就是犬子的再生父母,应当受到小老儿一拜。”老汉老泪横流,泪如泉涌,张着哭着的大嘴道。
“言重了,这位老者言重了。”
“宽厚仁义,爱民如子,在这个山戎国只能是一句闲谈,国王哪把他的子民当人看呢?”老者气愤地说。
“爹,孩子再也不去当国王的兵士,再也不去攻打,侵扰燕国和齐国了。”老者的儿子后悔不已地道。
“孩子,我的志达儿啊,你可算能说话了,爹告诉你,这位就是你的救命恩人,就是这位救命恩人把你从阴间那里拉回来的,快说声谢谢!”老者用手指着齐桓公,十分激动地说道。
“恩人,罪人程志达多谢你的相救!若论小的过去所做的坏事来说,恩人就是杀小的一万次,也抵不过过去的罪行,恩人,你的胸怀比天空还有宽广啊!”程志达后悔与感激之情一起涌向心头,眼泪瞬间而出,竟然痛哭起来。
“志达,这不是你的错,这是你们国王的错,你只是被他蒙蔽了。你能看清他的面目,他的狼心狗肺,就说明你是一个有良知的人。”齐桓公劝着志达道。
老者告诉他儿子:“志达啊,以后咱们就有了安稳日子,这位恩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齐国君主,他是前来消灭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的国王,和他手下那些无恶不作的大小头目的。”
“真的?恩人这是真的?”志达一喜。
齐桓公微笑着点了点头。
志达兴奋地说:“恩人,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
志达这句话倒提醒了齐桓公,后者心想,志达不是说他在山戎国军队里当过兵嘛,他对国王和山戎国军队应该了解一些。于是,就问道:“志达,寡人想问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