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宋宿还给他们留下饭菜,后来见他们二人都不来吃,也就直接做一个人的饭量。
后来的一幕,让宋宿、肖奇二人都很难相信,隔两三天,早早都能看到一人身穿灰袍,一副大义凌然之姿,出现在半山腰上,勤快至极,如果是张平,倒也司空见惯,但这人偏偏不是他,反而是苍荣,极尽诋毁宋宿为能事的苍荣。
不顾沉闷的低喘,还时常顺道把三排木屋前的空地也打扫了。
宋宿每次坐在藤椅上,都会不禁自问道:“我看花眼了不成?”
这一日,晴阳高照。
肖奇还在空院前,给打来的野鸡拔毛,忽然听到一串银铃作响的悦耳声音,“这位道友,张平是在这里吗?”
“你找谁?”肖奇扭头问道,灵动的双目顿然发痴,痴迷的看着来人,墨发如瀑,精致的五官不需要任何的点缀,素颜就已胜过世间无数的庸俗粉人。
“我找张平。”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
肖奇竭力的想要掩盖自己的失态,但还是舌头打转,颤声道:“夏……夏雪,你是夏大……美女。”
夏雪落落大方,丝毫不以为忤,轻轻一笑,“我想找张平,不知他在哪个房间?”
这一笑不要紧,又把刚反应过来的肖奇,陷入了甜蜜的幻想中。
“他就在最后一排靠角的房间。”宋宿从屋中走出,看了一眼还在痴醉的肖奇,笑骂道,“瞧这点儿出息。”
“谢谢大叔叔。”夏雪嘴甜道,露出弯月牙儿的笑容。
宋宿瞪大的眼睛,登时开怀大笑,颇为自嘲道:“哈哈哈,我这岁数还叫叔叔。”
不过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等到夏雪走远,终于将还在沉浸幻想而无法自拔的肖奇唤醒,挪到宋宿身边思考道:“这曾宝不简单啊,让宋主事给他劳作,如今这号称内门三大美女之一的夏雪来看他,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宋宿也是眉头一皱,想了一想,浑浊的脑袋空空如也,不怀好气道:“我哪儿知道。”
张平独处屋内,还在苦苦寻觅这片叶子,究竟怎样使用才能起到临阵杀敌的作用,想把它滴血认主,可是张平滴落的鲜血,沾上就随即被吸收成点点的血渍,过一段时间,连血渍也都没有了。
因为太过锋利,不能用手拿着当做暗器用;放在一个容器里面,却又不因为叶片太小,起不到攻速快的效果。
“这种丢了可惜,留着无用的鸡肋感觉,真是说不出的痛苦。”张平在浩瀚的雪莲鹤传承记忆中,搜寻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关于树叶成宝器的半点这方面记载。
“好伤脑筋。”张平双目血丝,瘫坐在床上,有气无力道。
咚咚、咚咚!
“屋里面有人吗?”一个好听的女子声音响起,从中带着几分的羞涩。
“有点儿耳熟,找我的?”张平从床上骨碌下来开门。
突然,眼中映入一个靓丽的身影,让张平眼前一亮,随即明显露出错愕,“夏雪,你怎么来了?”
夏雪秀眉一竖,“怎么,不欢迎我?”
“怎么会,快请进。”张平连忙将整间房子,唯一的一扇窗户打开,算是给黑暗的屋室,增添了一缕光亮,“我只是没想到你回来。”
“水我就不喝了,”夏雪见张平欲要倒水,劝阻道,“我就是想来告诉你,外门弟子增选考核还有半年就要举行,虽然以你的实力问题不大,不过,我还是想要提醒你一下。”
“哈哈,劳你费心了。”张平感激道。
转身发现自己木屋里面真是窘迫的不像个样子,竟连把椅子都没有,当然平时也就张平一个人,自然也不需要椅子。
不过,现在来人了,总不能让人家站着。
于是胡乱的将床上被褥推开,留出一片空地,伸手示意夏雪去坐,
夏雪倒并没有打算要坐的意思,“还有一事,听说你得罪外门弟子休和运,这可是个难缠的家伙,如果有什么麻烦,可以随时通知我,我或许可以帮你出面解决一部分。”
说着,往张平还停留在空中的手上,递出了枚特殊令牌,上面蕴含着灵气。
“这是传音玉简,你只要将它捏碎,说出你的话,我就能够收到。这就是我此行的目的。”夏雪就宛如霸道总裁,一连串话说完后,开口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啊?我?”张平脑子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踌躇道。
夏雪长长的睫毛一眨,忽然语气转变的有些落寞道:“那我就先走了。”
“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何必这么拘谨,喝口水再走啊。”张平见夏雪这么快就要走,赶紧跑出屋外喊道。
夏雪头都没转,“你自己喝吧。”
肖奇在院子外面,拔完了鸡毛,正在打扫一地的鸡毛,看见谢雪在自己面前匆匆走过,感觉与来时欢快的样子截然相反,自言自语道:“他俩吵架了?”
随即,猛晃脑袋道:“怎么可能,这种天仙般人物,怎么会看得上曾宝这种癞蛤蟆。”
张平摸了摸鼻子,“这夏雪长得真是越来越好看了,就是脾气太急了。”
回到屋内,忽然脑海一道灵感闪过,“我如果用灵气操控它会怎么样?”
想到这几天,几乎什么样的方式都试了,就唯独灵气这么简单的方法没有想到,张平忍着内心砰砰跳,为了谨慎起见,防止被反噬,炼制法器的武者,没少被反噬的案例。
所以,张平还是决定选择稳妥的方式,决定先用一小部分的灵气作为试探,“一指弹。”
一道凝聚诸多灵气缩成液柱状,脱手而出,直奔叶子上。
嚓!
果然,出现不同寻常的奇异,叶面上陡然呈现出一个个,自中心向周围,荡漾扩散而出的涟漪波纹,直至消失在叶子边缘齿轮上,闪烁一抹微亮的黄金光泽。
“有戏!”张平大喜,决定亲自灌注灵气。
深夜,一处空旷寂静,落叶可闻的高山树林。
盘屈蹲坐着一人,然他的全身都是被一片透明单薄层包裹,高冷的的月色光华凝成一道道的粗大如柱冷光,一遍又一遍的撞击在他身上的单薄层,然瞬间就会撞散形成萤火之光,飘飞四散,而后形成巨大的漩涡,飞速盘旋如同天上的日月银河,点点星光汇成一体,将这周围的一片,照映的通明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