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荣披荆斩棘的手掌,破竹而开,瞬间生硬停滞悬浮空中,旋即柔软起来,抱住脑袋就地打滚,,双目欲裂,难以置信看着眼前噙笑的张平,嘶吼惨叫起来,“啊,你……”
“妄你这么大岁数,看来也和这苍荣的智商不相上下。”张平陡然双眸绽放出无尽的寒意。
地上的苍荣,变得更加癫狂,伸长脖子求饶道:“我错了主人,请求饶恕啊。”
张平寒光不收,冰冷道:“你要始终知道,我是你主人,终身不能忘记,否则我定将你挫骨扬灰。”
“是是,”苍荣答不迭道。
“收!”张平的话一开口。
地上的苍荣,登时感觉脑海中的,一缕紧绷的金线松开,席卷的痛苦潮水,旋即消退。
“福伯此生,绝不再犯。”苍荣的身子一弯,低头时眸子的异芒再次浮现,随即隐耀,仿佛生怕被看见似得。
张平冷哼一声,“你这身上的伤,可知如何回答。”
“就说我自己不小心摔得。”苍荣态度极为谄媚道。
张平手心中来回揉搓“掉来”的这枚纳戒,强自忍住内心汹涌的激动,表面装着若无其事淡定神色道:“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在这里收割野苏子,把我今天的进度完成。”
“啊?”苍荣惊愕道。
张平快步走下山坡,直奔远处山谷而去。
“这个该死的苍荣。”福伯气急跺脚道,掌气一放,顿时割下十几根野苏子,虽然还不能熟练操控这具身体,不过欣喜之情还是难以掩盖,“有个躯壳寄托就是不一样,比以前游荡漂浮无一就是畅快。”
蓦然,苍荣喜悦的眸子中闪过凌厉契机,沉吟道:“看来他体内的那个妖物,给我身上中了某种禁制,真是该死的,日后一定寻找机会把它拔除,再跟你这小祸害决一生死,嘿嘿,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幽暗的山穴。
兴奋的张平来到一处人迹罕至角落,对手中的纳戒滴血认主,发现这竟是个足足5立方米的纳戒,可见这个苍荣平时是何等的有钱。
里面陈列许多的跌打止血丹药,散乱的药材,还有几本秘笈,换洗的衣服。
最多的竟是灵石,张平兴奋的细数一番,足足有632枚下品灵石。
“哈哈哈,真是发了。”张平拿起温润圆滑,只有鸽子蛋大小晶莹的灵石,细细感受传入手掌心温热暖流,“这么多灵石,我用来干什么爽?”
张平心念一动,“我可以放口袋里面,来体验一下有灵石带来的拖曳紧绷绷的沉重感觉啊。”
随手抓起一大把,放在自己左口袋,又抓起一大把,准备放入有口袋,嗤,一声轻响,锋利无比。
张平手指划过一道伤口,殷红的鲜血成条细线,缓缓流淌而出,“我可是把蛮力诀炼到了小成?”
捂着手指,镇定的在刚抓起的灵石堆里面,抽出了一片类似柳树上的黄金叶子,边缘带着齿轮,还残留着张平血渍。
不可置信道:“就这么个东西,还能割破我的皮肤?”
捡起一块石头,用叶子划割而去,只留下一道浅痕,不像想象中,径直将石头刺透。
“这就怪了。”张平再次试探的,将叶子划在手指上,嗤,划出一道艳红触目惊心的伤口。
“啊!好疼。”
张平赶紧取出纳戒一瓶止血粉,洒在手上,微微清凉,驱走了几分的痛楚。
“难道这只对人有作用?”张平试着在洞穴里面,抓到一条蜈蚣,果然轻轻一碰,就见它身体奋力。
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惊呼道:“这是个宝贝啊。”
兴奋之际,跑出山洞,找了只刺猬,仅需要微触碰到它身体,登时接触的地方切出一道伤口,随着张平按着它推进。
更为诡异的一幕出现,兔子整个尸体可见的速度缩小,直到化成一团灰烬。
张平伸了伸舌头,“太邪门了。”
又回纳戒中翻了个底朝天,就好像这枚叶子是无心放入的一样,只有这一片叶子。
其他的东西都没有太特殊的作用。
张平不觉有些可惜,“堂堂的一个主事,就这点儿宝贝。”
知道天色昏黑,张平才纠结起要不要再回药王谷,前思后想下,决定还是勉强住一段时间吧。
毕竟很多的疑团都解开了,关于肖奇的事情,回头找个机会,向他问询清楚,没准也是个误会呢。
张平一路之上,都惦记着纳戒的那枚黄金叶子,越想越是兴奋,看到谷口石头上,站立的不再是肖奇。
反而是一个见到他,就满面青肿,谄媚跑来迎接的苍荣,似在讨好道:“主人,我今天连您明日的劳作也都完成了。”
张平目露鼓励,“你做的很好,以后我的劳作都交给你了,我放心。”
“……”苍荣瞠目结舌,脸上说不尽的辛酸,却又不敢多表露。
“你没有露馅儿吧。”张平嘿嘿一笑,问道。
“没有,宋宿他们到深山找寻了一番,什么也没有找到,倒是黄袍老者初步猜测,极有可能是这山间的某种妖兽作怪,已通知到了总务阁,让他们派人前来扩大搜寻范围。就在一个时辰前,执法堂的血长老满面杀气带着许多内门弟子来了。”
苍荣没等到张平开口问,就一股脑的,将他离开后的全部经过说了出来。
“他来干什么?”张平眼睛闪过一丝欣慰,感觉这个苍荣经过调-教,果然禀性强多了。
苍荣续道:“这血长老真是名不虚传,来到这里一口咬定这里有宗门弟子丧生,特来调查,结果被我给糊弄过去了。”
“呵呵,血长老可能一时没想到,会有人在此夺舍吧。”张平觉得在这宗门,就如同没穿衣服,一眼被人看透的样子,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
然后给苍荣叮嘱了一句,“以后低调行事。”
就径直回到木屋。
此后一连十天,张平都是足不出谷,一门心思憋在房间,研究这片黄金叶子,饿了自行到山上打猎,烧烤几只野味,断不再吃宋主事做的饭菜。
当然,肖奇也是如此,偶尔两人还能够遇见,不过张平心有芥蒂,每次都远远避开,弄得肖奇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