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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滚

    皎洁的月色,将人影拉的很长。

    但夜晚的昌平府却是十分热闹,大街上熙攘热闹,而张南芩在路上使用传音石给卫蓝青,却发现并没有丝毫反应,这不禁让张南芩皱了下眉头。

    这一幕被一旁的鹤鸣和尚看见,他开口说道:“芩哥,我们是不是去卫姑娘家?”

    这句话让张南芩侧目。

    鹤鸣和尚立即解释道:“我们巷子就那么长,住的都是普通百姓,卫家那辆马车在院子门口,巷子的百姓都明白。”

    “看来你还挺心细的。”张南芩打趣的开口:“谁要低估你,那绝对是傻子。”

    张南芩点到即止,他现在对这和尚可以说真的是另眼相看。因为对方并没有询问是否去找朱家或者张富贵,而是说卫家,足以证明这和尚喜欢思考,爱动脑子。

    鹤鸣和尚却是傻呵呵一笑:“如果芩哥要去卫家恐怕会落空了。”鹤鸣和尚说完后停了下来:“在回来的时候,和尚我打听过,卫家那位大小姐应该在米行。”

    听到这里,张南芩给了鹤鸣和尚一脚:“赶紧带路。”

    两人不久之后便来到另外一处大街,可以说外面的灯笼成片,映射出整个街道灯火透明,各种小吃、店铺林立,还有一些挑着担子行走的商贩在吆喝。鹤鸣和尚指着不远处一阁楼,只见上面写着“百花香”。

    在那门前停着多辆马车,每一辆都价值千金。

    “这是花楼,属于朱家产业,张富贵每晚都会来此处。”鹤鸣和尚指着花楼,然后又指了指旁边的一家米行,上面挂着一杆棋子在飘扬,上面写着“卫”:“那边是卫家米行,这是总铺子,在其他一些大些街道,巷子都有设立分铺。”

    张南芩同鹤鸣和尚站在花楼门口,抬头看了眼,一旁鹤鸣和尚说道:“据说这里美女如云,只要有银子,在里面就是大爷,而且在最高一层据说是赌场,而且上去要验证商票才能上去。”

    对于这花楼,张南芩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他没有想到这朱家做生意的脑子倒是好使,这里就是黑窟窿,不论你有多少银子,进入这里之后,那些姑娘都想办法把你掏空。

    他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米行,此时的米行外面停着两辆马车,一辆正是卫蓝青使用,另外一辆极其奢华,而且门口站着一行人,每个身上都带着兵器,路过的行人都不敢靠近。

    张南芩同鹤鸣和尚走了过去,立即被这些人拦住,眼神不善,其中一个瘦瘦的少年开口说道:“这米行已经关门,到别处去。”

    张南芩开口说道:“这米行的东家同我是好友,前来拜访。”

    “拜访?”那瘦瘦少年旁边一个男子走了过来,打量两人:“就穿你们这样的,拜访?赶紧给小爷们滚,不然打折了你们的狗腿!”

    鹤鸣和尚听后双手合起来:“阿弥陀佛,施主不可妄言。”

    那瘦子见鹤鸣和尚走出来,凶狠的开口:“少他娘的跟老子装和尚,滚!”说完之后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鹤鸣和尚受着伤,这一脚过去的力道有着风声,张南芩便知对方练过武艺,他的身体一侧,挡在鹤鸣和尚身前,就在脚要落在张南芩的身上时,张南芩一只手捏住对方的脚踝,看也不看的一捏,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听得身后的鹤鸣和尚脖子一缩。

    “啊!”瘦瘦的少年立即惨叫倒在地上。

    另外几人立即出手,张南芩眼疾手快,立即拉住一个人的胳膊随手一甩,就传来骨头咔嚓的声音还有惨叫,一脚踹向那人的腰间,整个人都飞了出去,随后迎向另外一个人。

    鹤鸣和尚也被人盯住,此时两人扭打在一起,而鹤鸣原本就有伤势在身,行动不便,但他却不退缩,甚至触碰到伤口,眉头都不抬下,他用烟杆锁住那个人的脖子,另外的帮手想要攻击鹤鸣和尚,却被鹤鸣和尚绕着丸子。

    “和尚早就说了,不可妄言。”鹤鸣和尚说完,看准时机,一个背摔将手里的人摔到在地上,然后另一只手抓住另外那个人的脚踝,狠狠一拉,将那人拉倒在地上,整个身体就扑到对方身上,拿着手里的烟杆就在脑袋上敲。

    一只手在鹤鸣和尚的脑袋上弹了下,鹤鸣和尚才反应过来,手里的烟杆一挥,发现是张南芩,脸上挤出尴尬的笑容,只见那些人早已经躺在地上哀嚎。

    这一切也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就结束了,围观的群众指指点点,张南芩没有在意,而是带着鹤鸣和尚踏入米行。

    商铺面积颇大,而且幽深,店铺的伙计们此时站在一旁瑟瑟发抖,有些人脸上还能看出伤势,他看着其中一位姑娘询问道:“你们东家在哪?”

    那姑娘对门口发生的一切尽收眼中,她用手指着后堂:“在后堂。”

    张南芩听后点点头,便同鹤鸣和尚走向里面。

    在后堂,卫蓝青坐在椅子上,而在身后是小六子,目光带着凶狠,看着他们眼前站着的一个胖子,正是张富贵。

    张富贵目光带着戏虐在卫蓝青身上不断的扫视,如果眼神能杀人,卫蓝青早就把眼前这个胖子杀的成渣。

    卫蓝青看着张富贵手里把玩的传音石,淡淡的黄色光晕还在闪烁,那是她卫蓝青的贴身之物,此时却被那胖子拿在手里,甚至鼻尖嗅着,让她感觉到恶心至极。

    她在心中期盼,那些讯息是张南芩的。

    她依旧抱着一丝幻想,希望那个人会出现,可是已经过了这么久,都没有丝毫反应,那绝望的声色已经在他眼神里面写满。甚至心底,对张南芩大骂。

    卫蓝青轻轻扭头看着身后的小六子,只见小六子暗暗点头,卫蓝青才舒心一口气,这是他最后一张底牌,尽管这些花银子请来的江湖客,未必能起到一定作用,但对眼前的胖子威慑下,那也是一种方式。

    “蓝青姑娘,听我胖子一句劝”张富贵说着便从椅子上站起来,手里把玩属于卫蓝青的传音石:“你卫家虽然不错,但那是曾经。”

    张富贵说着拿着传音石在鼻子上闻了闻,带着笑意看着卫蓝青:“偌大卫家依靠你一个女流之辈来支撑,有些可惜。只要你将卫家米行转给我,我会给一个公道价,绝不会让蓝青姑娘吃亏。”

    话虽然如此,但卫蓝青同这张富贵打过交道,她深知这人是蛇毒心肠,吃人不吐骨头。只要破例了,后面会逐渐吞了整个卫家。

    “张富贵,我们卫家做生意向来打开门,迎四方客,你这样做未免太霸道了!”卫蓝青气愤不已:“你难道不怕官府?”

    “嘿”张富贵一声奸笑:“蓝青姑娘,我胖子到现在可是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来跟你谈事。”

    “谈事?”卫蓝青咬牙切齿:“难道你敢发誓,我父亲不是你害死?!”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说话要有证据。蓝青姑娘,我胖子给你一万两白银,收了你这米行,已经算公道价。”张富贵说完深处一根手指。

    “你想都别想!”卫蓝青果断拒绝。

    张富贵听后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想,我胖子做梦都想,只是我听说卫家还有一位公子,在南江求学?你说这要是他出现什么差池,你们卫家是不是绝后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靠近卫蓝青,伸着脖子带着得意的笑意。

    卫蓝青听到这句话直接站了起来,将张富贵推了一把,只见后者后退两步,用手摸了摸卫蓝青刚刚推搡的位置,嘴里的笑意更深。

    “北郡虽然打破了旧制度,但在我胖子眼里,女子就应该三从四德,足不出户,你说你一女流之辈,扛着整个卫家何必呢?”张富贵不依不饶。

    “滚!”

    卫蓝青跌坐在椅子上,眼里虽然充满愤怒,可是还有痛苦,她知道自己输了,输的很彻底,即便小六子有所安排,但对方知晓自己弟弟所在学府,只要自己不从,她难以想象她弟弟遭受怎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