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狐眼骤缩,虽不能视见自己的后背,却也能感知其惨不忍睹的模样,经烈酒一灼……端午紧咬牙关,浑身不禁一阵颤栗。她还能撑得过这关吗?娘,女儿已经尽力的活下去了。
士兵抱一坦老酒,劈掉封窑泥土,撕扯掉封纸,瞬时酒香扑鼻而入,徐徐走向端午。
端午如此一来反倒坦荡起来便放松牙关,也许是上天给她机会去见见娘亲和养娘,那么该如何感谢面前这个男人呢?端午冲司空凌和煦一笑。
司空凌自是没有放过端午丝毫表情,他竟然从她的笑容里看到了解脱!呵,本殿下没让你死,你以为你会解脱。司空凌俊朗星眸愈加深邃。
士兵一步步踏进,离端午愈来愈近,周围军妓都闻到了危险的气味,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盯着端午。
没有一丝犹豫,烈酒犹如从天而降倾盆而落的雨水,直直地击中端午的后背。端午微闭的双眸似乎看到当初她在禁闭室的一幕一幕,也是这般撕心裂肺的疼,疼得让人忘记了呼吸,忘记了生命。
娘,等我。
“殿下,她昏过去了。”
“继续。”
“是。”
军妓们的心头肉紧锁了一下,既欣喜又害怕。殿下的残忍早有所闻,若是有朝一日落到他手里,恐怕定是生不如死,比如说现在那个被烈酒泼撒过后隐约能见到肌肤溃烂的狗屁清尘公主!可要是能找到殿下这样的人做为庇护,其一生定荣华富贵、高人一等!
顷刻间,四坛老酒倾倒一空,士兵侧立一旁静待殿下吩咐。
“将她抬到本殿下的帐篷来。”司空凌起身,衣袂翻飞,俊容逸扬,优雅转身。
“是。”
翟洛紧跟其后,不理会周遭军妓失望的目光,行了两步便听见殿下阴冷的口气说着,“本殿下的女人岂是谁都敢碰的?本殿下要他双倍奉还。”
顿时,桑儿姐慌了。如若殿下知晓食堂里生的事……本以为殿下将那个贱婢打入私营后会弃之不理,可没想到他竟然会为她前来私营!该死的贱婢!“殿下饶命!”
“饶命?”司空凌仿佛听见一个笑话,“噢,说说本殿下为何要饶你?”
桑儿见殿下转过身来,心中暗自庆幸,她一定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奴婢认为,奴婢能比她更好的伺候殿下。”
“呵,本殿下的女人多了,还沦不到你一个军妓。刚是你唤她贱婢的吧?”司空凌根本不曾正眼看过桑儿一眼,指了一眼此刻被抬得四仰八叉的端午。
桑儿傻掉了,如此明言她的低贱虽让她内心小小触疼了一下,却也抵不过她的害怕,她唤他的人为贱婢……“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杖罚五十。”司空凌不耐烦地命令道。
“是。”
若到刑房遭受那彪悍魁梧的士兵杖罚五十下,她那半条小命定然不保,自以为傲的雪白后背肯定也会被毁掉!桑儿死盯着殿下离去的背影,心中说不出的害怕,一下子便昏厥了过去。士兵丝毫不怜香惜玉地抬起她驶向刑房。
端午被抬进平时伺候司空凌士兵的一个小帐篷,由于背后有伤故趴睡在木床上。司空凌乜斜了一眼端午,悠扬地从怀里拿出一个釉彩陶瓷小瓶,“翟洛,别让她死掉。”
翟洛接过瓷瓶,里面是皇家珍贵御用创伤药,那个女子经由烈酒洗灼后便不会感染,再敷上创伤药自会安然无事。殿下从不对任何人手下留情,为何偏偏要救这个女子?翟洛的疑问瞬时写在脸上。
“本殿下要好好利用一下她的身份。”一向喜欢微眯双眼的司空凌睁开细眼,眸内流光溢彩,浑身上下闪烁着太阳光般璀璨光芒,使人不敢正视。
翟洛知道,当殿下的眼眸闪亮起来便是他认真的宣告,看来殿下又有新的计划了。“是。”翟洛上前一步,撕掉粘贴端午背部的褴褛碎衣,抖动瓷瓶,药末纷纷扬扬均匀地落在后背上。敷好药,起身看了一眼床上紧闭双眸的女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在辰国本朝的尧国三个和亲公主,一亡一疯一为奴,早已不成建树,或许这个公主可以好好利用一番,对殿下会有莫大的益处。翟洛将药放入怀里,一日三次,三日后她自然行动自如。翟洛想,一切只要是殿下的吩咐,他绝对服从,在所不惜。不惜任何代价。
心疼端午的亲们也心疼一下双生吧,天气那么热。所以,收藏啊,评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