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情况他们不知,只看到蛋壳的底部开始出现凤凰之火,那火不像以往婴勺渡劫遇到的火,那火芯是金色的,火苗却是乳白色。
“这……”骆源神色不明,似是担心又是惊讶。
“怎么了?”君临问,看着骆源如此怪异的模样,君临心里猛然跳了一下,难不成婴勺要失败?
“涅槃火!”孔雀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婴勺。
没想到万年不见的涅槃火,今日居然出现在婴勺的身上!
再想想一直没有出世的火羽剑,也被婴勺一剑拔起。
难不成……
“什么是涅槃火?”君临见两人都呆呆的看着蛋不理会自己,只得压着脾气问。
骆源收回眼神,叹了口气,看着君临,“涅槃火,是我们凤族在化身成人的时候都会经历的过程,但是我们经历的涅槃火都不是真的涅槃火。”
“真的涅槃火是像婴勺这般,而不是像我们那样只是一团红色的火焰。”孔雀接着骆源的话头。
“有什么意义?”那些虚的君临不想知道,只想知道这涅槃火究竟是好是坏。
“涅槃火,若挨过了那他就是天纵之资,于修炼来说会变得轻而易举,但若挨不过便只能灰飞烟灭。”骆源道。
骆源还有些话没有说,那就是涅槃火也代表着下一任大族长是谁,但是这些于婴勺他们来说应该没有意义,毕竟他们志不在此。
挨得过便是天纵之资么?君临默念,听上去好像很诱人,但是婴勺他挨得过吗?
君临不知道,婴勺也不知道。
婴勺只知道他现在身受毁灭和生命两种力量的打击。
生命按道理说是让人舒服享受的一种力量,但那是舒缓生长的生命,若是遇到暴涨的呢?
以前婴勺不知道,但是现在他知道了。
两种力量,在他的丹田之处汇合,开始交战,他的元婴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股力量打架,屡次伸手想要去阻止,但每次都是以失败告终。
不仅如此,每当两股力量触碰到一起所爆发出来的能量,还会将元婴一次次的打趴下去。
然后就是如同车马在身上碾压而过的那种痛苦,痛的婴勺无数次的想要昏阙过去,但是他知道要是他真的昏过去就真的完了。
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生命之力所过之处全都生意盎然,但是他的经脉只是比以往强健而已,并没有重塑。
毁灭的力量所过之处经脉尽毁,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就像是大火燃尽之后留下来的废墟残骸。
看着两边截然不同模样,婴勺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经脉重塑,那就得要破而后立,这两股力量一个是火代表了毁灭,一个是木代表了生命。
两者在丹田之中相撞,转念一想很有可能是路太窄导致两股力量错不开了!
这样一想,婴勺瞬间就豁然开朗起来,也不想着操控元婴去让两个不打了,反而是跑到生命之力哪里,引导着一股力量从旁边进去被毁灭的地方。
这一小股生命之力进到毁灭之处,立刻活跃起来,修复着被烧坏的经脉,慢慢的,所有生命之力都放弃了和毁灭之力的抵抗,转移到这边被毁灭的地方。
刚卡过这一个关卡,外面的人就看到原本金黄色的火芯突然变大起来,本来愁容满面的孔雀和骆源见状都高兴了起来。
金色火芯变强那就证明婴勺已经成功了大半,只要最后一关他处理的好,那他就真的是涅槃了。
君临是不懂这些的,但是看着孔雀和骆源皆是脸色一松的样子,他一直握着星陨的手也松开了来,看样子婴勺已经脱离危险了。
婴勺确实暂时脱离危险了。
那绿色的生命力量修复着婴勺受损的经脉,那股力量让婴勺感觉到一股亲切感,想了许久,婴勺才会想起来,云桑的力量就和这股力量非常相似。
此时的婴勺是真正的痛并快乐着。
生命之力修复他的经脉让他无比舒爽,但是暴掠的毁灭之力有让他痛苦不堪。
庆幸的是他现在是一只凤凰,而且是关在蛋壳里的凤凰,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要是能看到的话云桑定会把这抽风的一幕用留影石录下来。
不过要是没有蛋壳,即便是变成鸟看不见他表情,云桑也会用留影石把这过程录下来。
因为现在的婴勺就是一直没了毛的脱毛凤凰。
他浑身都是光秃秃的,那毁灭之力燃烧他经脉的同时也烧掉了他的羽毛,甚至连他的皮都给烤焦了不少。
特别是他没有变成凤凰的头和尾巴,此刻都已经被烧成焦炭了,要是谁能来戳一下的话,那头和尾巴就会化作碳灰落得满地都是。
只可惜婴勺现在被蛋壳包裹的结结实实,没人看得到,也没人戳得到。
好在生命之力所过的地方修复了婴勺的经脉的同时,也修复了他的羽毛,那些地方都已经慢慢的脱掉焦皮,长出绒毛来。
生长速度肉眼可见之快。
但不得不说毁坏一个地方比重建一个地方难的多的多。
生命之力恢复经脉一半都不到,但是毁坏之力都已经过了一大半了,要是再按照这个样子下去,那毁灭之力又回倒流,将好不容易修复好的地方变得破烂不堪。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又会付之东流。
不,不可以!
婴勺看着自己重塑好的经脉活力十足,通体绯红,与之前的经脉一点都不一样。
那绯红的经脉,蕴含了十足的火灵力,这和自己的传承还有灵海都是一个属性的,之前那个经脉就像是随意拉来凑数的,而现在这个经脉配上灵海,那简直就是原装。
好不容易到了这个地步,婴勺不允许,也不甘心让它付之东流!
但是这毁灭之力又怎会听婴勺的话,它说不就不,只见它一往无前,以排山倒海之势将婴勺原来仅存的旧经脉燃烧殆尽。
然后又调转势头,对着生命之力重塑的经脉奔腾而去。
那势头如蝗虫过境一般势不可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