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万清立即跑了过来,先把手指放在燕儿的脖子处,又诊了诊脉,然后跪在咸丰跟前“回皇上话,宫女燕儿气若游丝,回天无力了。”
咸丰点点头,看着玉兰“好一个忠心的奴才啊!”
如雅红了眼圈,看着李万清道“既如此,你先把燕儿送回储秀宫吧,去吧。”
如雅又看着赵来庭,继续道“你让敬事房到懿嫔府上传旨,就说皇上和本宫挂念的很,赏银一百两作为丧葬费,让他们好生安葬燕儿。”
赵来庭应着,李万清磕着头“多谢皇后娘娘。”
所有人都看向玉兰,玉兰仍旧直着腰跪着,纹丝不动。
咸丰唤着她“兰儿兰儿?”
玉兰强忍着眼泪,说话了“臣妾在,臣妾无事,李万清送燕儿回家吧,本宫对不起你。”
李万清抱起了燕儿,轻轻地说着“主儿,您要不要再看一眼燕儿?”
玉兰目不转睛,摇着头“不看,抱走吧,本宫对不起你。”
如雅擦着眼泪,接话道“抱走吧,送出宫去吧。”李万清抱着燕儿走了。
如雅看着咸丰,又道“皇上,再有一个月,李太医就跟燕儿成亲了。”
众人又是尖叫,咸丰点着头“懿嫔说过,朕知道的,可惜啦。”
玉兰说话了“皇上、皇后不要难过,人都有一死嘛,臣妾猜到会这样的。燕儿一小小奴才,能得你们的眼泪、赏赐,她这十八年也不算白活了。”
妍嫔哭得伤心极了“皇上您看,懿嫔好心狠,是不是个变态?”
咸丰忍不了了,斥道“闭嘴!”
妍嫔一抖,哭得更伤心了,可没人搭理她了。
玉兰又说话了“皇上,死个一个奴才而已,不算事的。臣妾还有三个忠心的奴才,还有谋害丽妃的嫌疑,请您决策吧。”抬头跟妤贵妃对视了一眼。
咸丰笑了“是,朕还要还丽妃母女一个公道呢。”看着玉兰后面的三个奴才“你们三人不用刑是不行的,朕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到底是不是懿嫔吩咐你们做的?”
青锦应着,气定神闲“回皇上话,的确是主儿吩咐奴婢熬得汤,但奴婢从来没放过什么催产药。”
周来宁也附和着,可他却有些慌了“回皇上皇上话,是主儿吩咐的。”
咸丰挥着胳膊,张修德明白了,喊着侍卫们“拉走。”
周来宁忽地扯着玉兰的衣摆“主儿,奴才们一心为您,您就这么舍了奴才吗?”
玉兰坚定道“对,本宫就这么舍了你们,祝你们受尽磨难,不得好死。”
张修德喊着“拉走,拉走。”
妤贵妃又说话了“燕儿没了,他们三人再受尽酷刑而死,懿嫔就安然无恙了。”
玉兰立即看向妤贵妃,接话道“贵妃是怕他们三人不小心说出您的名字吧?”
咸丰又有些局促了,向如雅投去求救的目光,如雅会意“懿嫔,事情还未清晰,不得对贵妃无礼。”
玉兰低眸应着“臣妾明白,可也是跟贵妃一样,说出多种可能性。”
这边突然地安静,三个奴才已经拖了半路了,周来宁嗷唠一声,喊着“皇上饶命,奴才说实话!”
玉兰立即看向妤贵妃,两个人的嘴角都露出笑意,玉兰的心又紧了一下,她知道妤贵妃又占了上风。
咸丰看了张修德一眼,张修德挥着拂尘,喊着“过来。”
咸丰和如雅对视一眼,周来宁手脚并用爬了过来,先对着玉兰磕头“主儿,奴才该死,奴才不应该见风使舵,求主儿饶命。”
玉兰笑着“你别装了,皇上、皇后在上,我算什么东西?”
如雅先问道“你怎么见风使舵了?”
周来宁应着“奴才真不知道是谁做的,只是觉得主儿不会顺利脱身,便想抽身护着自个。奴才没有参与此事,真不知道是谁做的,也自知活不成了,求皇上、皇后娘娘赏个痛快的死法。”
青锦在远处斥道“周来宁,你个贪生怕死的狗奴才。”又喊着“皇上,奴婢也有话说。”
玉兰接话道“满嘴胡吣,还不老实!”转身看着周来宁“你是在怕谁吗?有皇上在,不用怕,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的。”
咸丰叹着气“狗奴才,别再耗费朕的耐心了,快说。”
周来宁忽地抬头看着妤贵妃方向,咸丰不禁闭了闭眼,如雅赶忙握着他的手。
只听周来宁喊道“妍嫔娘娘、妍嫔娘娘,您救救奴才啊!救救奴才啊!”
妍嫔因为挨了咸丰的骂正在走神,一听这个,抖了三抖,嘴唇哆嗦了,话也说不清了“天呢,干什么呀你?怎么又扯到本宫身上了……懿嫔,你好歹毒的心!”
妍嫔下意识地抓着妤贵妃的手,却被妤贵妃的甩开了,还远离了她几步。
妍嫔惊恐极了,玉兰跟如雅对视着,咸丰双手捏着膝盖,忧愁极了。
妍嫔没有办法了,扑倒在咸丰的脚前,抱着他的腿,涕泗横流。喊着“皇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是冤枉的!懿嫔诡计多端,您千万别被她迷惑了,臣妾是冤枉的!”
咸丰揉着额头“朕要被你们烦死了。”瞪着周来宁“张修德,乱棍打死,乱棍打死!”
张修德应着“快快快,拖出去,别让皇上烦心了。”
如雅跟玉兰又对视一眼,玉兰刚想说话,闭嘴不说了。
咸丰烦死了,厌恶极了“张修德,再把青锦和小六子给朕押回来!”
张修德挥着拂尘“快快快,押回来,押回来!”劝着“皇上别气,别气,为这些贱命生气不值当的。”
咸丰低头看着妍嫔“你先松开朕。”
妍嫔乖乖地松开了手,又抱着如雅的腿“娘娘,臣妾冤枉死了!”
咸丰站了起来,烦得不行了,踹了张修德一脚,张修德笑着“皇上别气,别气,您使劲踹吧。”
青锦和小六子被押回来了,咸丰喊着“你们一个个的还敢糊弄朕!朕在给你们一次机会,若还是不说实话,就让你们,死不了,活不成,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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