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先说话了“回皇上话,奴才是听周公公的吩咐,一切都是听周公公的吩咐办事,真的不知具体情况。”
咸丰挥着胳膊,张修德说道“拉下去,杖毙!”
两个太监都被处理了,只剩青锦了,她还挺这个腰跪着。
咸丰的口气轻多了,继续道“青锦,你是宫里的老人了,也是有身份的,又是女子,朕不忍对你施以极刑,说出实话吧。”
青锦磕着头“多谢皇上抬举,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实在没有什么好说得了。”
咸丰压着怒气“朕只有让你受刑了。”
青锦又磕着头“只要能让皇上信奴婢,奴婢愿承受任何刑罚。”
咸丰气哼哼地看着如雅,如雅赶忙站了起来,扶着他的胳膊“皇上累了,都是臣妾的不是。”
青锦看着皇上、皇后,继续道“奴婢耗费皇上、娘娘的时间真是愧疚,但奴婢还有话说,说完这些话就以死谢罪。”
咸丰和如雅又坐了下来“说吧,有什么说什么。”
青锦对玉兰磕着头,继续道“主儿,您连从小跟您一起长大的奴才都算计死了,那奴婢也不再奢求您饶命了。最后再问您一句,您真的要弃奴婢不顾吗?”
玉兰应着,跟青锦对视着“对,本宫是认真的,你有什么话赶紧说,别耽误你去死。”
如雅嗔着“懿嫔注意你的话。”
青锦应着“好,您弃奴婢不顾,也别怪奴婢背弃主子,咱们是互相背叛,互相报应。”
玉兰不搭理青锦,青锦也不再看她了,又对着咸丰继续道“皇上,奴婢自知活不成了,只是懿嫔太伤人心,奴婢实在不想对她尽忠了,便把她做的所有恶事都坦白出来。”
青锦磕个头继续道“自丽妃怀胎起,懿嫔就嫉妒、愤恨,无数次咒骂,几次三番要动手除去公主,却一直未得手。”
青锦此话一出,众人都来了精神,妍嫔也不哭了,扶着青莲起来了,准备看好戏。
咸丰和如雅对视一眼,如雅道“青锦你继续说吧。”
青锦继续道“皇后娘娘还记得几次麝香的事吧?那如意花熏、还有月饼的里的麝香都跟懿嫔无关,可第三次、第四次,却都是她所为,为的就是扰乱丽妃安胎。”
玉兰接话道“你怎么不说,全都是本宫所为啊?因为前面两次是婉贵人做的,第五次是妍嫔做的,中间两次是无头案,你便咬本宫了。”
妍嫔又抖了一下“怎么又扯上我?你又陷害我!”
“懿嫔闭嘴。”如雅看了咸丰一眼,咸丰没有异常,她继续问道“第三次、第四次是怎么回事呢?”
青锦继续道“第三次是懿嫔吩咐周来宁找花房奴才做的,第四次炭里的麝香不是春、英答应做的,而是懿嫔事先安排熟火处的奴才做的,两位答应正好路过,便借口推给了她们。“
妤贵妃立即应着“这几次事件娘娘都不了了之了,还不让臣妾们告诉皇上,其用意昭然若揭。”
玉兰立即顶了回去“贵妃又扯上皇后,您才是司马昭之心”没说完。
咸丰瞪着玉兰,如雅斥道“懿嫔闭嘴,你聋了是吧?”玉兰低头不语。
咸丰说话了“这几件事情皇后都告诉朕了,不追究下去,是为了丽妃安胎。”
众人应着,青锦又道“奴婢还有话说。”
青锦看了一眼咸丰,又低下了头,继续道“懿嫔早就知道针灸的事,她故意瞒着不说,只是想借机扳倒某个人。她用此事要挟徐官女子,又用宫刑逼问辛太医,只是想让他们将此事的矛头指向贵妃。”
青锦继续道“因为懿嫔曾经怀疑是贵妃陷害皇后假孕,又给她破胎药吃,贵妃自证清白后,懿嫔却还不死心,便想借着针灸的事一举扳倒贵妃。谁知道春、英主子主动泄露了此事,证明所有的事情都是太妃做的,她的计划便一败涂地了。”
青锦滔滔不绝,继续道“懿嫔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太妃做的后,她便咒骂太妃,又记恨让她在半夜受冻,便让小铃子将真相一股脑地吐给娘娘,想借着娘娘的愤恨来报复太妃。事后,她又借着小铃子口无遮拦的原由,逼死了他。”
玉兰说话了“臣妾有话说。”
咸丰应着“你说吧。”
玉兰便说道“青锦,你应该这样编,是本宫指使春、英答应泄露针灸的事,借机挑起事端,以此报复太妃,同时伤害皇后。对吧?你没编好,某些人没教好……”没说完。
如雅阻拦道“懿嫔说够了,闭嘴吧。”
青锦继续道“懿嫔娘娘说得是,您最能颠倒黑白,奴婢说不过您。您还干过许许多多的事,奴婢实在不能一一数来,但最重要的一件,却至死不敢忘。”
青锦看着玉兰,继续道“主儿,皇上对您一片情深,您却借着皇上的宠爱肆意妄为,甚至不忠于皇上,奴婢实在看不下去了,您对不起皇上啊!”
咸丰眼睛睁了一下;玉兰的心紧了一下;如雅的手攥了一下;妤贵妃的嘴角笑了一下;众人又尖叫了一下。
青锦继续道“皇上,懿嫔进宫之前有过一个相好,好了好几年。她还跟燕儿无数次的谈起他,每每谈到动情处,还泪流满面,情不能己。”
众人尖叫,玉兰的心忽地软了,咸丰握了握拳头。如雅赶忙扶着他的胳膊,小声道“皇上安心,懿嫔不会这么做的。”
青锦继续道“懿嫔的这个相好叫瓜尔佳·荣禄,在朝中任职,奴婢还留着他们的相好信物呢。”
咸丰淡淡道“你还有信物,什么信物?拿出来。”
青锦立即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手帕,就是玉兰进宫时,荣禄送给她的那块手帕。
玉兰面目改色,仍旧直着腰跪着,咸丰挥着胳膊,张修德接过了手帕。
咸丰看了一眼,气哼哼地塞给了如雅,如雅也看了一眼,说道“这手帕的诗确实有相好的意味,可你怎么证明这手帕就是荣禄送给懿嫔的?”看了玉兰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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