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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南乔

    暗影有些意外,但是主子的命令从来不是他能置喙的,于是应了,又说“连夜赶路会很辛苦,小姐现在不妨多休息。”

    鲁娉婷忍不住道“小姐,你要回去嫁给楚含章吗?”

    施丽都隐约觉得她对楚含章的敌意很大,她现在没心思解释,只含糊道“我不能不管我爹娘和大哥。”

    鲁娉婷认真地说“王爷王妃和大少爷一定也不想小姐为了他们牺牲自己。”

    施丽都被逗乐了,捏了捏她的脸说“哪就牺牲了?阿鲁放心,你家小姐有完全把握才会回去。”

    鲁娉婷见此就知道劝不了,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我不想小姐嫁给楚含章。”

    她说的突兀,施丽都楞了一下疑惑的看向她,但是鲁娉婷已经转身跑远了。

    “……???”

    施丽都“她这是怎么了?”

    暗影同样一头雾水,不确定地说“或许是担心小姐受苦。”

    施丽都倒是不怎么担心,她刚才虽然是在安慰鲁娉婷,但是也有一定底气才敢那样说。因为这么久以来,楚含章总是和她作对找她麻烦,但都是从精神上打击她,基本不曾伤过她。而她做好心理准备,就能心平气和的免疫他的精神攻击。

    换个说法,施丽都觉得楚含章物理攻击为零,法攻ax。但是,她法攻全免疫。

    她无敌。

    哈哈哈。

    施丽都忽然自信心膨胀,抱着猫扑到床上,打了个滚儿后开始睡觉。

    过了一会儿,暗影听到施丽都的呼吸平缓下来,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同时想,现在还能这么快入睡,小姐果然心态异于常人。

    施丽都说的大义凛然,也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但是临到头了,还是怂。

    于是,回去所花费的时间,比来的时候还多。

    等施丽都的马车终于停在郦都城城门口的时候,私盐案件已经成为过去,楚含章封太子一事尘埃落定,整个郦都城都笼在喜气洋洋的氛围下。她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城门,嘟嘟囔囔“楚含章封个太子这么大排场的吗?还举城欢庆。”

    “自然不能是因为我。”

    含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施丽都一惊,扭头就看到一张和自己贴的极近的大脸,她叫了一声“妈呀!”,然后才反应过来这张脸是楚含章,顿时气得踹他一脚“神经病啊你!”

    踹完就后悔,吓得一溜烟儿的缩回马车里。

    施丽都一边暗骂楚含章神出鬼没吓人,一边想着怎么解释。这几天她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在襄城听到封太子赐婚的消息,她太震惊,直接就把楚含章神化了,以为他厉害的没边儿。可实际上呢,他能如此迅速的翻身,全是因为有神助攻——皇三子楚恒。

    楚恒的母妃是荣宠不衰的端贵妃,而他上面的二皇子则在两三岁时就夭折了,楚含章则是扮猪吃老虎这么些年,声名不显。所以这些年来,最活跃最受宠最有野心的皇子就是楚恒。

    他被端贵妃和永安皇帝宠的无法无天,以前是就怕施丽都一个,因为施丽都比他更混,一个不高兴就挥鞭子把人往死里抽。但也许是打小儿被欺压惯了,楚恒倒觉得怕施丽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没啥心里负担也没啥不高兴。

    可是最近几个月,一直不起眼儿的小可怜楚含章开始冒头,展现出的势力就连永安皇帝都忌惮他,虽然皇帝摆着父亲的架子和皇帝的尊严,不曾在明面上改变对楚含章的态度和待遇,但私下里却天天把楚恒拉出来跟他比较,比的过程中把楚恒的成绩和自尊批得一文不值,比完了还逼他向楚含章学习,让他超过楚含章。

    楚恒对自己几斤几两的认知,可比永安皇帝清醒多了,他就是拍马都比不上楚含章。所以就天天消极对待,消极抵抗,还在永安皇帝骂狠了的时候,说几句风凉话气人。

    于是,父子关系日渐紧张。

    终于在一个月前左右,气得差点厥过去的永安皇帝让人打了楚恒板子。

    这时候的打板子不是打几下就完了,而是要趴在一条长凳上,由两名侍卫分别按着左右胳膊,另一名侍卫把受刑者裤子扒下,双腿绑在长凳上,再由一个经验丰富力气大的侍卫,高举大板打光腚。

    最重要的是,楚恒挨打的时候,地点是在端贵妃的福安宫,所有宫人围观。

    真·丢脸丢到家了。

    人生第一奇耻大辱。

    楚恒怀恨在心,恨不得把永安皇帝也扒光了绑凳子上打一百大板,但即使永安皇帝没实权,也不是他一个纨绔浪荡子能动的。

    于是,楚恒就拿出这辈子所有的耐心忍耐下来,时时刻刻寻机报仇。而且机会也很快就找到了,就是施岳忽然参楚含章贩卖私盐。

    楚恒一边是对楚含章羡慕嫉妒恨,一边是对永安皇帝恨恨恨,于是脑子一热就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既能揽权报复永安皇帝,又能重新压楚含章一头,把他压到尘埃里。

    楚恒打算逼宫。

    而且想到做到,当天夜里就行动了,楚含章连夜赶回去,正好碰上楚恒带着福安宫里的太监侍卫跟太和殿的太监侍卫扭打在一起,而楚恒正拿着一张写好的禅位圣旨,逼永安皇帝签名盖玉玺。

    永安皇帝被架子脖子上的刀吓得两股战战,全靠坐着才没有瘫在地上,看到忽然出现在殿中的楚含章也根本想不起来质问,下意识就求救。语气还很不客气,颐指气使的,命令他,不救就砍他的头。

    楚含章自然是把永安皇帝救下了,瞬移一般来到永安皇帝面前,夺过了侍卫手中的刀,铛铛铛数下,把人全都打倒。

    永安皇帝大喜,命令楚含章以后寸步不离的保护他。话刚落,刀再一次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对上楚含章冷漠仿佛看死物的眸子,吓得屁滚尿流。然后就见楚含章翻出来一张圣旨扔到他面前,说“写,立太子。”

    永安皇帝不愿意,脖子立刻就被划开了,血顺着皮肤留下来的酥痒把他吓得大脑缺氧,若不是直觉认为他如果晕过去可能会真被楚含章弄死,他铁定晕的干脆。

    但是永安皇帝不敢晕,只能哆哆嗦嗦的写圣旨。

    楚含章“懒得磨墨,用血写。”

    永安皇帝“我会死的!”

    楚含章似笑非笑“你再不写,一刻钟后就会把血流干。”

    永安皇帝不敢赌,惨白着脸用血写了圣旨。因为担心自己失血过多,他写得极快,言辞极其简练,诺大的圣旨上只有短短一句言简意赅的话于永安二十一年寒月,立皇嫡长子楚含章为太子。

    而没想到楚恒会脑残到率领大内侍卫和太监逼宫、更没想到大内侍卫和太监竟然真的会听他的话逼宫的施岳,因为晚来一步,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楚含章一跃成为太子。

    而之前六神无主的楚含章一脉大臣,也是瞬间找到了主心骨,坚决执行立太子的圣旨。

    施岳如今不是一家独大,自然没办法在圣旨小范围传开后再截回来,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然后抓着私盐的事不放,紧咬着楚含章。

    这个事太棘手,楚含章也一时没有办法,只是在看到决定性证据莲花玉佩后,他忽然拿出身上的莲蓬玉佩,说这玉佩不是他的,是楚恒的。

    这话谁信?

    没人信。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永安皇帝主动为楚含章作证,说莲蓬玉佩确实是楚恒的。

    永安皇帝没实权,平时在朝堂国事上发表意见,不是被无视就是被暗嘲反讽,但是这会儿却有近半数大臣附和他,让他的虚荣心和权力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一时间飘飘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

    而施岳则是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出了个不大不小的岔子——楚含章极为重视的莲蓬玉佩,并不是用来联系暗处势力的信物。

    因为作为领导者,担当和责任必不可少。如果莲蓬玉佩真是信物,楚含章就算是无奈认罪也不会说出“莲蓬玉佩不是我的”这句话,因为这话相当于为了脱罪而抛弃了属下。相反,楚含章敢这样说,那这玉佩就没有这方面的作用。

    其实这个岔子按理来说不重要,他有的是办法让楚含章无法辩解,但是如今事情凑的太巧了,一桩桩一件件,正好能为楚含章洗去一半嫌疑,让他三个月的努力毁于一旦。

    如果施丽都知道施岳的想法,肯定会告诉他这是主角光环在起作用。虽然她差不多确定这不是一本书了,但是楚含章气运之子的身份是跑不掉的,在一定程度上,很多事情会朝着对他有利的方向发展。

    总之,楚含章是靠着令人嫉妒的运气,化险为夷,还更上一层楼。

    施丽都对此十分遗憾惋惜,但是没有多大意外,只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不亡楚含章,施岳能怎么样!

    想到这,施丽都忍不住长叹一声,是非洲人对欧皇的嫉妒。

    恰巧此时,帘子被掀开,楚含章从容不迫的钻到马车里,自然而然的挨着施丽都坐下,握住她的手,一边捏着她的手指玩儿,一边漫不经心道“要进城吗?”

    “……我想想。”

    楚含章声音温柔“好好想,这一进去,这辈子就没机会出来了。”

    施丽都“大白天说什么鬼故事吓人。”

    “我说实话呢。”

    今天的楚含章格外有耐心,解释道“等我们完婚,你会在一个月内有孕,然后养胎产子,相夫教子,含饴弄孙。一直到死,你都没机会再到处乱跑了。”

    楚含章说的十分认真,还用那种慈祥的目光看着施丽都的肚子,让她都忍不住摸了摸肚子,怀疑里面真的揣了个崽。等反应过来后,施丽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怒斥“你做什么青天白日梦,我们可说好了不圆房!”

    “哦,”楚含章语气淡淡“我忘了。”

    “那你现在想起来了!”

    “不,我忘了的事就不做数了。”

    施丽都翻了个白眼,故意歪着头卖萌说“那我忘了的事也不作数了。不好意思,我们刚才说了啥,我们四天前在襄城签了啥协议?”

    “说了……你要嫁给我,要让我三年抱俩。”

    施丽都差点没给楚含章表演一个同归于尽,指着他骂不要脸。

    楚含章含笑道“还有更不要脸的,你想在这试试吗?”

    “……”

    楚含章“反正我们如今有名有份,如果情不自禁,倒也是一段佳话。”

    “……”

    我可去你的情不自禁吧!

    施丽都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平常心,这些话都是小意思,全当楚含章在放屁就行……于是,她开心了。

    楚含章惊奇了,凑近了一点打量她,笑道“这么高兴?去我的府邸怎么样?”

    施丽都“好啊。”

    楚含章笑容不变,继续撩拨,说暧昧和暗示性很强的话。

    施丽都稳如泰山,不管他说什么都说好,他摸就让他摸,他亲就让他亲,他抱就让他抱。到最后马车停下来的时候,施丽都眼神清明,楚含章却闪过一丝困惑,仿佛遇到了什么世纪不解难题。

    施丽都斜靠在马车上,一张脸灿若桃花,粉若烟霞,笑看着楚含章,说“你这是招架不住了吗,夫君?”

    “夫君”二字,她故意说得很轻,不清楚,还拖长了语调,带着三分慵懒媚意,就像是某件事事后尤不满足的新人在含蓄的暗示挑逗。

    楚含章眼睫毛快速颤了下,猛地捏住施丽都的脸,脸色阴沉,声音阴鸷“闭嘴。”

    施丽都“???”

    什么毛病!!!

    施丽都用力抓了楚含章一把,在他缩回手时重得自由,一边揉脸一边骂骂咧咧“楚含章你下次发疯的时候打个招呼行不行?跟个疯狗似的,你能不能有你装出的温柔的十分一?”她顿了一下,凉凉的说“哦,这个太抽象,怕你做不到。我给你举个例子吧,徐映之徐世子,那是真正的人如玉世无双,才行、品性、脾气,那都是一顶一的好,你能学来百分之一,我就谢天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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