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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夜闯深闺的季王爷(一更)

    “陛下,黑鹰骑还有没有,陛下不是应该……很清楚么?”

    老侯爷已经走了,他走得时候脊背笔直,步子虽然缓慢却格外稳健,半点没有一个老人该有的蹒跚模样。

    皇帝看着那背影,想着这老头子平日里拄着拐杖的模样,只觉得讽刺……

    黑鹰骑还有没有,他怎么会知道?你南宫家不是藏了个黑鹰骑首领在府里这么多年,照样没人知道么?还养子?就你南宫府的行事作风,这偌大家业会给一个养子?这黑鹰骑首领佩剑会给一个外人?

    你这么说,你自己信么?

    皇帝气得不轻,却终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毕竟这么些年,南宫家就只有一群老弱残幼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

    李玉柱见老侯爷走了,才胆战心惊地推门而入,就见那小太监跪在一旁,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而年轻的陛下皱着眉,托着腮,在烟雾袅袅里表情都有些虚化,看不清晰。

    李玉柱叹了口气,对着门外挥了挥手,立刻,最靠近门边的两个侍卫走了进来,沉默着拖走了连反抗都不敢的小太监。

    不管今日这里发生了什么,这小太监都是要死的。

    李玉柱沉默地低头收拾了茶水,才走到皇帝跟前,出声唤道,“陛下。”

    皇帝烦躁地很,闻言随手挥了挥,手心向里,手背向外,朝外挥了挥,李公公低头退下。

    “等等。”皇帝突然出声。

    李玉柱倒退的步子瞬间一停,弯腰,“陛下。”

    皇帝沉吟片刻,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将那道圣旨颁布下去吧。”

    李玉柱一惊,手中茶杯差点没碰住,赶紧敛了心神,“是。”

    ……

    今夜有些冷,淅淅沥沥飘着小雨。

    南宫凰畏寒,司琴早早就点了暖炉,即使这样,她还是披着狐裘窝在铺着毛皮毯子的藤椅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市井传记。

    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遇到了上京游历的俊俏公子,由此展开的爱恨情仇,这样的故事一直都是酒楼说书先生的最爱,几乎日日爆满,赚个钵满盆满。

    南宫凰看得昏昏欲睡,这些个故事多少年也不变一下,她当年有段时间爱听这故事,就带着程泽熙日日光临这盛京城中的各大酒楼,以至于这些个故事都几乎能倒背如流。

    有风,吹动书页,哗啦啦地响。

    窗户被打开,就看到临风一闪而过的脑袋,然后就是一只很好看的手搭上窗沿,轻轻一跳,落了地。

    即使做着这样夜探深闺的事情,季云深的脸上依旧是坦然道面无表情的模样,更坦然的是,他落了地,也不走了,直接伸了手,唤,“王妃。”

    理不直,气也壮。

    南宫凰倒是被他气笑了,却没有起身,只慢悠悠合了书,饶有兴趣地问道,“季王爷这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听到了她的声音,他便收了手,朝她的方向走去,前方不远处有张小凳子,南宫凰眼瞅着他就要撞上,无奈地起身将那凳子搬到藤椅边上,才去牵了他的手拉着他坐下,自己也拢了狐裘躺会藤椅里。

    却见他另一只手中似乎拎着一个小木盒,像是食盒一般大小和形状。

    “这是什么?”她好奇问道。

    季云深递给她,笑着说道,“打开看看。”

    入手很轻,并非是碗筷的重量,似乎还会动……南宫凰狐疑地瞅了一眼似乎很淡定,实际上搁在腿上的手无意识揪着衣袍,似乎很是紧张,耳根还可疑地红了……

    她悄悄打开了一道缝,往里一探,两颗碧蓝的宝石对着她巴眨了下眼,南宫凰一愣,就见里面那玩意儿对她软绵绵地叫了一声,“喵~”

    猫。

    她甚是新奇,一下丢开了盒盖,露出里面一只浑身雪白的小奶猫,绵软绵软地冲着她又叫了一声,那两颗宝石般的眼瞳,湛蓝地如同雨后洗涤过的天空。

    那猫很小,似乎还有些走不稳,在盒子里爬了两步,吧嗒往后一仰,翻了个跟头。

    南宫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从木盒里抱出来,它真的很小,窝在她掌心里小小的一团,眼睛却是大大的,鼻尖粉粉的。

    “喜欢么?”听见她笑声,季云深才微微松了口气。

    “喜欢。”她笑着点头,凑近那猫儿蹭了蹭,想起那日季云深问她喜欢猫么,原来用意在这里。她回头问季云深,“它有名字了么?”

    “送你的,你喜欢叫什么,便叫什么。”

    “那就叫……小司?”

    “好。”

    站在墙外角落帮夜闯深闺的主子“把风”的临风,因着武功高强,将屋内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听完恨不得把自己耳朵堵起来——主子啊!那是您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财力,从海外找回来的开了灵智极通人性世间少有的最最高贵的猫啊!

    您竟然允许王妃叫它,小司?这不就是比司琴、司竹还要小一辈儿么?要他说,应该叫神猫!叫天猫!

    他的怨念季云深自然是感受不到的,他含笑从南宫凰里抱过那只猫搁在腿上,才去拉南宫凰的手,今日那手很是暖和,娇娇柔柔地躺在他的掌心,一如……那只猫儿。

    他便是觉得,这丫头顺了毛的时候,像极了一直猫儿,所以才千里迢迢寻了这样一只。

    她喜欢,真好。

    南宫凰看着季云深一遍遍摸着自己掌心那道伤疤,竟丝毫没有反感,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倒是季云深,今日总有些心不在焉欲言又止的,她狐疑地问道,“你今日,不只是来送小司吧?”

    握着她的那只手,顿了顿,才点头说道,“嗯。我要走了。”

    “走?”

    季云深点点头,以一种格外平和地似乎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般,说道,“平洲水患,多日来百姓流离失所,时有暴乱发生。陛下今日下旨,着我前去处理。”

    ……

    “皇帝那丫把你派出去处理天灾和暴乱?他不知道你是个瞎子?”声音陡然拔高,吓得墙角临风一哆嗦,这王妃……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