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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去见

    第二日日上三竿林宵才醒过来,暖暖的阳光已经从窗户倾泻到床铺,她坐起身撑着额头,又伸了个懒腰,精神倒比前几日还要好。

    “姑娘睡得真香。”琼浆推门而入,见她已经在穿衣服了。赶紧上前帮忙,“姑娘身子还没好全,要不要再躺会儿?”

    “不必了,今日可是昂驹轩校验?”

    “是,听说今日好像是比剑术。”

    “我不便去,你和玉露再去观望一番,多注意尚书府的嫡公子和林佑之间的关系。”林宵低声说道,“我要知道,林佑对待苏谨言是个什么态度,苏谨言是否已经和林佑站在统一战线。”

    琼浆点点头接下任务“奴婢知道了,昨日清晨姑娘让奴婢去办的事情也已经办妥了,不过袭掌柜看见我好像不怎么惊讶,像是早就料到了。”

    袭千里为何会猜到琼浆的到来林宵觉得肯定和那个定国侯爷脱不了干系,但萧溯又是怎么猜到的?

    琼浆瞧着林宵不说话了,心底仅存的疑惑忽然就冒出头来。

    之前便一直觉得上次晓春茶楼前,请自家姑娘上去的那位侯爷不是寻常公子哥,该是在朝中有些地位的,但看那个下来的侍卫就能知道。

    一个侍卫都穿得那般好,主子应当是权势滔天的。

    姑娘回府后也不提起,她们做奴婢的自然也不好问。

    只是皇亲贵胄的不好惹,姑娘若是招惹上是非,届时甩也甩不掉。

    林宵一抬头就看见琼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她噗嗤一笑“小妮子也有心事了?想什么呢,还不快去办事?”

    “哦,哦!”琼浆这才回过神,出门去找玉露了。

    林宵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外边的天色。

    时辰尚早,还能再睡会儿。

    黄昏时分琼浆和玉露悄悄从后门溜回来,敲敲房门没有人理会,一进屋才发觉屋子里没有人。

    姑娘去哪了?

    此时的越华堂冷冷清清,林大姑娘所用丝线被掉包一事已经惊动宫里,越华堂的校验被叫停,戍守越华堂的禁军听闻是定国将军府派出来的,为了不惊扰圣上稳定后方,定国侯爷有着非常高的觉悟思想。

    林宵穿着一身清雅的白纱衣裳,蒙着面纱抱着尝试的心态来到越华堂前,想着若是不能从正门进去,那就只好翻墙了。

    带头的戍卫拦下她“打哪来的野丫头?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我是将军府的人,来给陆先生送点东西。”

    “将军府?”守卫互相看了一眼,接着问,“你是谁?”

    “我是将军府五姑娘的奴婢,我家姑娘感恩陆先生从前的教导,不忍心看先生吃不饱穿不暖,所以让我来送些吃食。”

    “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要蒙着面纱?”

    林宵垂下眼帘,竟是可怜模样起来“之前犯了错,被主母打发到到窑子里去了,毁了容貌,不能见人”

    守卫都是铁血铮铮的男子,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年纪这般下就经历了如此可怕的事情,心里不免也难受起来“即便如此也是不行的,侯爷有令,任何人不能私自探视。”

    林宵顿了顿,刚想从袖笼中拿出那个小小的白瓷瓶看看能否借着这个物什进去,不想越华堂的门被打开。

    子木早就听见外头的动静,听了一会儿确定这是林大姑娘的声音,于是才打开门,看着两边的守卫说“这是侯爷请来的客人,尔等莫要怠慢。”

    守卫一听这话,连忙对林宵行礼“怠慢了姑娘,还请姑娘”

    林宵哪能受这样的礼,当下赶紧钻到门里“不必了。”

    她关上越华堂的大门,正眼一看子木,再想到昨夜那个自称子祈的女子,脑海里忽然闪过之前去重月阁那次

    便是那对装作夫妻模样,实则看上去是同僚的人?

    她来不及多想,听见子木的声音响起“林姑娘是来见人的?”

    “是。”

    “林姑娘应该知道越华堂已经被封锁的消息,还这样毫无准备而来,是想白跑一趟?”子木看着面前蒙着面纱的少女,语气并不是毕恭毕敬,反而带了一丝审问考核的态度。

    主子是抱着有趣的心态,他可不能。

    林宵从怀里取出那个白瓷瓶“我看过,瓶底有定国将军府的徽纹,若这样还不能放行,那便改一条路就是。”

    子木瞧见她手里的白瓷瓶,心想大约昨夜子祈出府就是办这事儿去了。

    难怪今天早晨圣手来拿药材的时候大喊大叫,许是主子已经将什么稀有的药材用掉了,而成品就在眼前的白瓷瓶里。

    主子竟然送药?

    子木的眼中滑过一丝诧异,很快收敛,他开口“改一条路?”

    “守卫森严也总有交班的时候,翻墙也不是不可行。”

    堂堂将军府嫡女,翻墙这个词竟用得这般熟练,偏偏说得大义凌然好似什么光荣的事情一样。

    子木见过最跳脱的女子就是子祈,但又和林大姑娘不同。

    这个少女,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子木后退一步,语气恭敬起来“姑娘要见的人在后厢房第二间,还请注意时辰。”

    “多谢。”林宵走几步忽然转身,“我来的这件事情,是否一定会传到定国侯爷耳朵里?”

    子木站着没说话,林宵笑了一声,带着食盒径直朝那间房间走去。

    后厢房的设施较差,地处洼地,容易潮湿积水,陆英的的关节更是受不住这样的环境,才过了一天不到,已经痛得直不起身。

    她躺在榻上喘着气,连伸手拿茶盏的力气都没有了。

    纵使发髻昨日还梳得好好的,今日也在无数次的摩擦之下散落出几缕头发,名贵料子做成的衣裳还穿在身上,人却已经撑不起这份气度。

    短短一天,陆英觉得像是过了一年。

    柳欢容没有派人过来,宫里头的玉贵妃更是撤手得干干净净,仿佛陷害林大姑娘的事情真的是她一届小小越华堂校验官主谋的一般。

    她的指甲已经被自己啃食得不成样子,甚至短到陷进肉里,刺痛对她来说是一种安抚,安抚她还在人间,尚未去到地狱。

    从前听法师说,死得惨烈的人是带着怨气的,入不了轮回,只能入无门的地狱。

    柳七七一定在那里。

    她不要去,她不想去柳七七在的地方!

    “吱呀”

    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