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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宋丫丫快不行了

    从陈记铁铺出来,她是想着要去常热÷书堂吃个饭再回去的,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这常热÷书堂的菜都还没有府里厨子炒出来的菜好吃呢,又何必浪费那个钱去吃那些个不入口的贵死人的菜。

    洛家虽然有点钱,不过洛姜氏却是坑得很,给她大房一个月二十两银子,二房和三房每个月五十两银子。

    这二房和三房多出来的三十两银子,美其名曰是洛得文和洛得武、洛得才三人在书院里读书,多费些银子,故多给些,可是府里谁不知道,每周休息他们三人回来时,洛姜氏都会给他们银子,一出手就是几十几十,一个周几十两还不够花?还用得着从月例里拿?

    这明显的就是洛姜氏偏心,大房没有男孙只有洛可欣一人,所以洛姜氏才这般的,要不是洛可欣突然开了智,恐怕这洛姜氏看都不看她一眼了。

    一个月就二十两银子,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洛可欣不敢乱花。

    三人准备打道回府,出来的时候,洛可欣没让时问天备马,所以回去自然是走着回去的。

    洛府坐落于洛阳县繁华的东街上,要回府,势必要经过东商街。

    绕过西巷子,刚进入东商街,就发现,贤来客酒楼对面围着一群人,熙熙攘攘的,好像是出了什么事。

    她记得,贤来客酒楼就楼对面好像是一家医馆,叫啥名,记不清了,她只知道,那是二房何氏娘家大舅的产业。

    来的这三个月,虽然啥事没干成,不过镇子上的事还有府里的人,她可是调查得清清楚楚的,特别是二房的人。

    因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二房的人一直想要对付她,她自然要把对方底细摸清了。

    洛可欣对那些‘热闹’不是很感兴趣,打算绕过人群回府时,便听得人群里传出一声略显着急、无助的哀求声。

    “大兄弟,我求求你,让我们进去,先让马大夫给这孩子看看吧,诊金不够的部分,等我下月发了工钱,我再给补上,成吗?”

    宋银握着手里一吊铜钱,跪在一个医馆活计跟前。

    那伙计看了看宋银手里的百来文钱,讥笑嘲讽道“大兄弟?谁跟你这泥腿子是兄弟?也不瞧瞧自个的穷酸样,你可知道,马大夫把脉一次诊金是多少?一两银子啊,你知不知道,就你那几百文钱,想踏进这医馆都不可能。”说着,朝旁边那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如纸的女娃看了一眼,继续道“我看那女娃也快不成,你还是尽早带着那两小娃子滚蛋吧,可别死在我家馆子门前啊,免得晦气。”

    听了他的话,周围人群指指点点,交头窃窃私语,虽听不清他们都讲了啥,但宋银却是羞得面部有些涨红。

    这么多人围着他看,他都感觉有些抬不起头来,想撒腿就跑,离开这个让他感觉丢脸得要窒息地方。

    不过看了一眼身旁的兄妹,他还是咬牙坚持。

    他在镇上工作,一天也就十几文钱,辛辛苦苦干了几个月,才跟着宋金存了这么点,本是想拿回家给他娘收起来,留着以后娶媳妇用,没想到今一大早的,二狗子便哭着来找他,说是借钱。

    问了缘由,知道是丫丫那丫头又晕倒了,他没多想,跟着宋金一起,把所有的银子都拿了出来,就想着给丫丫抓点药,结果,大夫没见着,药也没抓着,倒是先被羞辱了。

    这马大夫的诊费一次就要一两银子,宋金说是找人去借钱,也不知道借到没有。

    县城里,医馆不是只有眼前这济世堂一家,不过坐诊的大夫要数最好的,便是这济世堂还有德宗堂,只是那德宗堂是镇子上最好的医馆,那坐诊的白大夫,听闻早前曾在宫里当过御医,如此,诊费自然不是他们这些穷人家能出得起的。

    济世堂收费虽然不如德宗堂贵,但,也绝不是他们这些穷人家能看得起的。

    早前他们连着去了好些家,那些个大夫给宋丫丫把了脉,皆是摇头着让他们另请高明,没得办法了,他们才选择来这济世堂的,想着贵就贵点吧,只要能把人保住再说。而且来的路上又听说这济世堂的马大夫是个大善人,声誉很好,对于那些贫穷人家,他一般都不收诊金。

    听了人家这般说,他才带着二狗子来济世堂,可是如今却连马大夫一面都没能见着。

    宋银憋红着脸,眼见那伙计准备转身进去,看了已是昏迷不醒人事的宋丫丫一眼,他咬牙鼓起勇气一把抱住伙计的腿“大兄弟,求求你,我求求你,就可怜可怜我那妹子吧,让马大夫给她瞧一瞧,是好是坏,我都认了,只求马大夫给她看一眼,我手里的银子不够,等日后凑够了,肯定给送过来,所以我求求你了,让我们进去吧。”

    他只求得那马大夫给宋丫丫看一眼,若是就这般把宋丫丫抬回去,不甘心,他还抱着一丝希望,而马大夫就是他的希望。

    要是那马大夫也说不行了,他也认。

    听着这哀哀切切的恳求声,洛可欣停下脚步,朝人群望去。

    透过人群那肢体间的细缝,她看到,一个十五六,眉粗眼大皮肤有些黝黑的看起来很老实的男孩正抱着一个伙计的小腿在哭求,而那男子的身旁,有两个孩子。

    那两个孩子………洛可欣瞳孔暮的放大。

    宋二狗看着怀里的宋丫丫,眼泪止不住的流,他的脸上,全是藏也藏不住的绝望和悲伤,娘走了,要是丫丫也走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他哭着,内心无比自责与愤恨,自责的是他没能及时发现妹妹的不适,愤恨的是,宋大山还有胡氏的狠心。

    昨晚要不是他睡得太死,也不至于妹妹吐血了他都不知道,今早一醒来,就见着妹妹脸无血色,她的嘴、脖子还有胸前的衣裳全是血,当时他吓坏了,急忙喊了妹妹好几声,可惜她没像平时那样醒过来,脆生生的喊他一声哥哥,他摇着她的肩膀,大声的叫唤,她也没有醒。

    宋二狗又慌张又害怕,急忙跑出门去喊宋大山,宋大山听了也很焦急,随着他一起进了柴房看宋丫丫。

    看着床上动也不动的宋丫丫,宋大山知道,宋丫丫这样,得去看大夫,不然这孩子怕是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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