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情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如果不考虑永乐雯夏和嵇康三人之间越发变得尴尬的关系。
当然,这些事情雯夏是不会知道的,江渚客认为她体力消耗过多,而且清除云蝶的时候,人一定会感到痛苦,不如就让雯夏这么睡着,反倒更好些。
所以嵇康面对的,其实就是一个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嵇康也曾对着雯夏弹奏过凤求凰,只可惜,雯夏是听不到的。
龙血制出来的葯一点一点,都被雯夏吃光了,江渚客仔细看过雯夏已经在渐渐愈合的伤口,看过她已经恢复正常色泽的血液,说她可以醒过来了。
这自然是个好消息,经历了两个多月在生死线上的徘徊,雯夏终于是被拽了回来,
只是要让沉睡许久的人醒过来恢复正常,却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嵇康阮籍宣白与屋中众人紧张地盯着雯夏的脸,香炉中一株清香在缓缓燃烧,飞腾向上的轻烟越飘越高,渐渐散入空气之中。炉中的清香渐渐只剩下一小节,眼看着就要燃尽了。
“你不是说只要喝了葯,再过一炷香就会醒来么?”阮籍眼看着那随时都会熄灭的香头,忍不住问江渚客道:“怎么还没醒过来?不会是你配错了葯,把她吃坏了吧?”
素衣听到阮籍的话,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道:“江渚客不会配错葯的,我相信他。”
阮籍还欲再说什么,嘀咕了一声,终究是没说出来,转而又去盯着雯夏的眼睛。
两个月时间,雯夏消瘦了些。但是眼睫毛却显得更长了。长长的睫羽垂下来,就像两把小小的扇子,盖住了她的眼睛。
香炉中的香已经灭了,只余下散落地香灰。
“如果她就这样睡着,永远都不会醒来,怎么办?”嵇康在这段时间里无数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如果雯夏永远都醒不来了,他怎么办?永乐和雯夏。嵇康只能选择一个人,如果雯夏不出现,他自然会选择永乐;如果雯夏没受伤,他大概也会选择永乐;只是在雯夏受伤将死地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离不开雯夏了,如果她死了,他的人生也会缺少一块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选择雯夏么?嵇康想起一日前永乐对他说,腹中已经怀有了他的骨肉。嵇康两难了。是他插入了永乐本来安逸平静的生活,打乱了她本该顺着另外一条路走下去的人生,现在永乐为他失去了全部,还怀上了他的孩子。嵇康能不管么?他不能!因为他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可是若雯夏醒不来,他就这样离开雯夏么?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究竟应该舍弃哪个,一向果断明快地嵇康此刻却犹豫了,顾虑重重。
就在嵇康为他的鱼与熊掌的问题犹豫不决的时候,耳边却传来阮籍激动的喊声:“醒了醒了!我看到她睫毛动了,哎,又动了!”
雯夏那两扇常常的睫羽慢慢地颤了颤,微微睁开了些,似乎是觉得屋内光线有些亮。有些刺眼。雯夏又闭上了眼睛。直到感觉眼睛可是适应这样的光线,雯夏才缓缓睁开眼睛。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阮籍那一脸惊喜交集地模样。
“我好想睡了好久啊!这一梦真长。”雯夏眨了眨眼睛,冲着众人微微一笑。
“醒了好,醒了就没事了。”阮籍一乐,压在心中多日的石头当即落了地,他摇摇晃晃站起身就向外走,一边走一边大声说道:“这么好的事情,不喝点酒庆祝一下怎么行?有没有人来陪我一起喝酒?”邀人喝酒的提议没有人相应,阮籍也不急,独自一个人去取了美酒来,就在院中开坛畅饮。
他这些日子就算是喝酒,也是喝闷酒,几个月来从没有像今日一般心头畅快,心情好了,喝酒都觉得有了滋味儿,虽然坛中地只是普通美酒,在阮籍口中,却不逊于从前喝过的琼浆玉液。
“好酒好酒!”阮籍哈哈大笑着,干脆弃了碗,直接抱起坛子来对着嘴就灌,一气儿喝下去多半坛子酒,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道:“痛快!”
见到雯夏醒来,江渚客便上前为她诊脉针灸,直直弄了一个多时辰才告结束。
雯夏睡了很长时间,刚刚醒来,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等到江渚客来为她按脉,她一时都想不起这是何人。及至慢慢回想,从前的记忆才又回到脑子里,雯夏想起自己为何躺在这里,想起自己命悬一线。
可是她还是活了下来,是她地命太硬,黑白无常不敢勾魂,还是阎王殿不肯收她这个千年之后的灵魂?居然又这样奇迹般地让她活了下来,雯夏自己想想,都觉得诧异。一切事情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如果不考虑永乐雯夏和嵇康三人之间越发变得尴尬的关系。
当然,这些事情雯夏是不会知道的,江渚客认为她体力消耗过多,而且清除云蝶的时候,人一定会感到痛苦,不如就让雯夏这么睡着,反倒更好些。
所以嵇康面对的,其实就是一个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嵇康也曾对着雯夏弹奏过凤求凰,只可惜,雯夏是听不到地。
龙血制出来地葯一点一点,都被雯夏吃光了,江渚客仔细看过雯夏已经在渐渐愈合的伤口,看过她已经恢复正常色泽地血液,说她可以醒过来了。
这自然是个好消息,经历了两个多月在生死线上的徘徊,雯夏终于是被拽了回来,
只是要让沉睡许久的人醒过来恢复正常,却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嵇康阮籍宣白与屋中众人紧张地盯着雯夏的脸,香炉中一株清香在缓缓燃烧,飞腾向上的轻烟越飘越高,渐渐散入空气之中。炉中的清香渐渐只剩下一小节。眼看着就要燃尽了。
“你不是说只要喝了葯。再过一炷香就会醒来么?”阮籍眼看着那随时都会熄灭的香头,忍不住问江渚客道:“怎么还没醒过来?不会是你配错了葯,把她吃坏了吧?”
素衣听到阮籍地话,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道:“江渚客不会配错葯地,我相信他。”
阮籍还欲再说什么,嘀咕了一声,终究是没说出来。转而又去盯着雯夏的眼睛。
两个月时间,雯夏消瘦了些,但是眼睫毛却显得更长了,长长的睫羽垂下来,就像两把小小的扇子,盖住了她的眼睛。
香炉中的香已经灭了,只余下散落的香灰。
“如果她就这样睡着,永远都不会醒来。怎么办?”嵇康在这段时间里无数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如果雯夏永远都醒不来了,他怎么办?永乐和雯夏,嵇康只能选择一个人。如果雯夏不出现,他自然会选择永乐;如果雯夏没受伤,他大概也会选择永乐;只是在雯夏受伤将死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离不开雯夏了,如果她死了,他地人生也会缺少一块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选择雯夏么?嵇康想起一日前永乐对他说,腹中已经怀有了他的骨肉,嵇康两难了。是他插入了永乐本来安逸平静的生活,打乱了她本该顺着另外一条路走下去的人生,现在永乐为他失去了全部,还怀上了他的孩子。嵇康能不管么?他不能!因为他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可是若雯夏醒不来,他就这样离开雯夏么?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究竟应该舍弃哪个,一向果断明快的嵇康此刻却犹豫了,顾虑重重。
就在嵇康为他地鱼与熊掌的问题犹豫不决的时候,耳边却传来阮籍激动的喊声:“醒了醒了!我看到她睫毛动了,哎,又动了!”
雯夏那两扇常常地睫羽慢慢地颤了颤,微微睁开了些,似乎是觉得屋内光线有些亮,有些刺眼,雯夏又闭上了眼睛。直到感觉眼睛可是适应这样的光线,雯夏才缓缓睁开眼睛,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阮籍那一脸惊喜交集地模样。
“我好想睡了好久啊!这一梦真长。”雯夏眨了眨眼睛,冲着众人微微一笑。
“醒了好,醒了就没事了。”阮籍一乐,压在心中多日的石头当即落了地,他摇摇晃晃站起身就向外走,一边走一边大声说道:“这么好的事情,不喝点酒庆祝一下怎么行?有没有人来陪我一起喝酒?”邀人喝酒的提议没有人相应,阮籍也不急,独自一个人去取了美酒来,就在院中开坛畅饮。
他这些日子就算是喝酒,也是喝闷酒,几个月来从没有像今日一般心头畅快,心情好了,喝酒都觉得有了滋味儿,虽然坛中的只是普通美酒,在阮籍口中,却不逊于从前喝过的琼浆玉液。
“好酒好酒!”阮籍哈哈大笑着,干脆弃了碗,直接抱起坛子来对着嘴就灌,一气儿喝下去多半坛子酒,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道:“痛快!”
见到雯夏醒来,江渚客便上前为她诊脉针灸,直直弄了一个多时辰才告结束。
雯夏睡了很长时间,刚刚醒来,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等到江渚客来为她按脉,她一时都想不起这是何人。及至慢慢回想,从前的记忆才又回到脑子里,雯夏想起自己为何躺在这里,想起自己命悬一线。
可是她还是活了下来,是她的命太硬,黑白无常不敢勾魂,还是阎王殿不肯收她这个千年之后地灵魂?居然又这样奇迹般地让她活了下来,雯夏自己想想,都觉得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