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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葬礼

    王昫想不通,直着眼睛定定得瞪着葛氏,突然脑中划过一道光亮。

    “娘,是因为任二?为什么她死了,我就要去西北啊?她死了还要坑我一把!她怎么就阴魂不散呢!”

    葛氏按了按鬓角,无奈道“你猜的一半对,我确实因为任二才让你去西北。这也是为你好。任二不知什么事情得罪了太后和陛下,若是因为道观的事,那接下来死的就是你了。你必须离开。到了西北,有你父亲在,谁都伤不到你!”

    “太后和陛下?娘,太后和陛下为什么要杀任二,杀我?没道理啊。道观那事,陛下不还褒奖我了。再说我爹是镇国公,太后和陛下总不会无缘无故杀我吧?总要有个理由吧。”

    “要什么理由?太后和陛下要人死还需要理由吗?他们可以让你合情合理的死。什么过敏,那就是鹤顶红!”

    葛氏不聪明,但心眼仍旧多,想地也多,作为宗室的一员,什么秘辛没见过,她现在能确定的一点就是任舒当时压根不是过敏,就是中了鹤顶红!

    真实原因葛氏自然不可能和王昫说,难不成告诉她任二应该是被太后毒死的?

    她怕任舒的事情牵连到王昫,不得不让他去西北,有他父兄在,总能保住命。

    “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明天一早你就给我走。我会让你哥哥派人护送你去。”

    葛氏态度坚决,王昫张口就要说,就看见她站起来出了门。

    “啪!”

    王昫恼火得将桌上的茶壶茶杯砸到地上“我就是不去!不去不去,就不去!”

    而在任府偏院,陈院正在思索着接下来怎么办。白天将任舒死讯报回宫的时候,太后和武德帝都奖励了他。到了这个节骨眼,他回不了头了。

    假死药的药效只有八个时辰,也就是说凌晨左右药效就没了,到时候任舒会恢复呼吸和脉搏。

    不过任舒就算恢复也无妨,只要没人去探她鼻息或脉搏就不会有人发现。他要做的就是让小厮关注着不要让人发现就好。

    另外还有一件事,怎么在棺材上凿出个洞来,要不然任舒可能不是被毒死,而是窒息而死。

    陈院正想了许久终于想到了办法,任舒出殡是在三天后,他有三个晚上可以行动,就招了来运过来,让他去办。

    来运按照吩咐,十分机灵地混进了灵堂,悄悄躲进了棺材前摆着祭品的视觉盲区,在棺材壁上悄悄地凿孔,结果楠木质地硬,他又不能发出声音,费了半天劲也就划了道浅痕。

    来运不信邪,折腾了一晚上,别说孔了,痕迹也就深了寸余。看着天色渐渐明朗,他没办法只能先溜回了偏院,和陈院正汇报了下。

    陈院正拍了拍脑门,觉得自己蠢透了,任府是重臣之家,周沁又是怀国公府出来的,用的棺材肯定不普通,怎么可能这么容易钻孔,无力得摆摆手,再想其他办法。

    吴璇是第二天去祭拜任舒的时候才知道狄氏接手了葬礼的一应事宜,帕子都快扯烂了,可死的是大房的女儿,周沁没让她参与,她也没办法,只能怏怏回了三房,和任瑜一通抱怨。

    操持葬礼走的是公中,若是能让她接手,她怎么都能捞一笔,可现在周沁宁可让娘家人来,也不愿意她这个任府的妯娌来,真是气死她了。偏任灏依旧在宫里,她连个说理的人都没有。

    不管吴璇如何想,葬礼在狄氏的主持下,按部就班地走着流程。

    和任府或者怀国公府交好的人家都来送了奠仪。

    任舒年龄小,连十五岁都没到,算得上夭折,葬礼比较简单,灵堂也只摆三天,各家来的人是主人家的很少,大多是外院管事或者内院嬷嬷等。

    镇国公府也派人送了奠仪过来,白嬷嬷还亲自过来看了看任舒。

    狄氏听到消息,摆摆手随她去了,并没让人阻拦。

    白嬷嬷回了府就和葛氏说了任舒情况。

    “夫人,任二看着确实像死了。脸青白青白,神情倒是安详。”

    葛氏原本坐在屋中的大方凳上,闻言站起来喊道“七少爷收拾好了吗?”

    王昀死活不肯去西北,大早上的闹了一通,葛氏被闹得动摇了才派了白嬷嬷去任府看看。

    “夫人,为什么一定要七少爷离开?”

    葛氏顿了顿道“你是我心腹,我也不瞒着你。我怀疑任二真的中了鹤顶红。我不放心小七在这。当初他和任二一同受了褒奖,万一被牵连怎么办?”

    白嬷嬷一震,立刻明白了,道“老奴去劝劝少爷吧,免得少爷又闹起来。”

    葛氏摆摆手道“你劝没用,去把小二叫来。先前是我一直压着他,小七才走不成。我放手了,有小二在,小七闹不起来。”

    白嬷嬷点点头,去找二少爷王昀了。

    事情果然如葛氏所料,王昀往王昫院子里一站,王昫就老老实实得收拾东西,再不敢胡闹。

    等收拾好正好到了午时。

    到底是兄弟,王昀不可能让弟弟饿着肚子出发,便让他在家里吃了午饭再走。

    王昫一点都吃不下去,想到要去西北那个苦寒之地,吃着吃着落下泪来,葛氏看着不忍,极想反悔,可想到任舒又硬生生忍住了。

    王昀看不管王昫的眼泪,将人骂了一通。直骂的王昫抬不起头,安安静静地出了门才止住。

    亲娘太宠王七,以至于弟弟身上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王昀极不待见王昫。

    王昫坐在马车里,一路心情沉到谷底,独自忧伤。

    正忧伤呢,马车外突然传来一阵阵惊呼声,王昫细细听着,像是喊诈尸了。他掀了帘子看出去,就发现已经到了朱雀大街上,东城通往朱雀大街的安泰街上不时有人大喊地冲出来,奇怪道“这怎么了?”

    “少爷,小的去问问。”

    下人也不知道情况,原本走的好好的,也不知道怎么了,安泰街上涌出来许多人,且个个脸色惊惶,仿佛后面有老虎在追着似的。

    东城一向都是达官贵人们的住处,普通老百姓极少喧哗,更别说像现在这样一窝蜂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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