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秒钟前就在门口看到他了,但那时让青蛙闭嘴已经太迟了,狙击手口若悬河地把自己挖扔进一个大洞里。事实上克莱尔以为幽灵看起来会比他更激动,中尉却戴着那种令人讨厌的假笑,看起来更像是他的第二副面罩。从坐在地板上的有利位置,克莱尔看着青蛙慢慢转过身来,他的声音显得泰然自若,他向科扎克点点头,表示认可,然后把他们作为一个整体来对待。
“应该有人告诉我他在那儿。”
“那还有什么乐趣呢,伙计?”幽灵很快笑了起来,自信地走进了房间。当他再次说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可能很轻松,但是他的眼睛几乎和克莱尔一模一样。“这是一个私人的小派对,还是任何人都可以参加?”
“我想你不会感兴趣的。”
“不过我还是不介意被邀请。”中尉耸耸肩,对蚊蝇点点头,“要不是劳伦斯提起,我根本不会知道。”
“你本可以问的。”
“但那不是我的风格,不是吗?”科扎克摇了摇头,向前走了几步,从地上捡起那半瓶伏特加酒。他用手轻轻地摇了摇。”那么,谁想再来一杯?”
“没门……”氧化是第一个动的,他站得出奇地快,双脚微微摇晃,努力恢复平衡。他摇了摇头,仿佛这一举动可以让他清醒一下,但他还是像之前一样醉醺醺的,他的脸因失望而皱了起来。“我早该说不了。”
“是啊,我给自己挖的坑够我用一辈子了。”青蛙是下一个动的,他从地板上爬了起来。他看了看蚊蝇,他正忙着从后兜里掏出香烟。“你呢,劳伦斯?你终于要抽烟了?”
“我想我会的。”中士点点头,跟在他们后面,径直朝门口走去。就在他伸手够到把手的时候,蚊蝇转过身来,手里已经夹着一支香烟。“回头见,艾鼬。”
之后,整个房间突然陷入了深深的寂静。克莱尔看着她卧室的门被关上,巨大的声音让她退缩,尽管她已经预料到了。她咳嗽了一声,调整着她在床上的姿势,盘腿坐下来,眼睛好奇地看着幽灵。这一次,他坐在她旁边,手里拿着伏特加酒瓶,懒洋洋地在两膝之间晃来晃去,嘴里连一句俏皮话都没有。
“那么……”在科扎克终于开口之前,沉默也可以震耳欲聋,刺耳的白噪音在她耳边劈啪作响。中尉的声音很低,甚至有点勉强的轻柔,几乎好像他在试图拿这种情况开个玩笑,但收效甚微。你真的不希望我在这里,是吗?”
“我们必须现在做这个吗,弗拉季斯拉夫?”
“做什么?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科扎克身体前倾,“你躲我躲了一个星期了。”他对她脸上困惑的表情嗤之以鼻,“什么?你不希望我注意到什么吗?”
“我们并没有在最好的条件下分手。”
“然后呢?”他翻了个白眼,“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忽略我,不是吗?”
“从技术上讲,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克莱尔反驳。
“你懂我的意思。”
“我不确定。在我看来,我没有做错什么。”克莱尔痛苦地转了转眼珠,“所以你一个星期都没上过床了,真他妈了不起。”
“天哪……”这时科扎克已经拧开了酒瓶,他往后一仰,好让一大口酒灌进他的喉咙。他结结巴巴地说,重新戴上帽子,转过身来,终于迎上了她的目光。“好像这就是我想说得一样。”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科扎克?因为最近你说的话都他妈挺有有道理。”
“告诉我吧。”他叹了口气,脑袋又一次耷拉在肩膀上,“我想说的是,你不能就这样滚蛋,你知道吗?把失踪的全部责任都推给我。”科扎克的背部肌肉在t恤下突然绷紧,他深吸了一口气,疯了似的眨眼,“是我让你进来的。你知道有多少人能让我这么做吗?”
“你让我进来的?”克莱尔嘲笑,“这就是现在的结局吗?”
“对你来说没有任何不同并不意味着它没有发生。”科扎克摇了摇头,“怎么?你真以为我会让任何人进我房间吗?我告诉你关于我过去的事,比我他妈五年来告诉别人加起来的还多。”
“所以你对我敞开了心扉。一次。”克莱尔冷冷地笑了,“你想要什么?奖牌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