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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逃出升天

    “那就罚孩儿一个月内不准出门,娘看可好!”这位大少爷虽然表面装成甘愿受罚的样子,可是正斜眼看着我得意的笑着,一看他这笑意,我就猜到了他的心思,不过我想沒有这么笨的母亲吧!所以我继续喝茶,只等他的如意算盘落空。

    “这……这样也好,这一个月内就在房中好好的温书,知道了吗?”夫人竟然一口就应下來,弄得我刚进嘴的一口茶尽数喷了出來,原來沒有那么笨的母亲,竟有这么宠儿子的娘。

    “老夫人这是怎么啦!是不是茶太烫了!”夫人笑微微的寻问道。

    “那倒不是,是有些人戏演得也太烂了,让我有些大跌眼镜!”我用衣袖拭了拭嘴角的茶水,起身准备离开。

    “老夫人这就要走了吗?”夫人起身打算送客。

    “走,算是吧!既然夫人不是我们要找的人,那么我们只好再去找另一位了!”我转身对她无害的笑得灿烂,不过想我此时一张皱巴巴的老脸,再怎么灿烂的笑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另一位,你们想要找谁!”夫人还沒开口,那位大少爷就急了,跑到前面展臂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夫人不作主,当然是去找作主的人了!”我轻轻的笑着坐回到位置上。

    “这……我刚才不是已经责罚过朝儿了吗?老夫人还想怎么样!”夫人的面色难看起來,可是我只觉得更好玩,原來这位大少爷会变成这个样子,绝大部分的责任应该就在这位夫人身上。

    “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应该问问尊夫守备大人想怎么样!”对于她的怒颜,我不以为然,悠悠的喝着茶。

    “你……”夫人气得身体微微发抖。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看我们夫人好说话就这么得寸进尺,少爷到底犯什么大错了,至于这么得理不饶人吗?一个快死的老太婆…………”夫人身上的丫头站出來冲着我的指手划脚。

    “啪!”的一声,她的嚷嚷瞬间消失,冷香退回我的身后。

    丫环的泪水擒在眼中,强忍着不肯滴下。

    “你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竟然敢在守备府打人!”大少爷跳出來冲着我大叫。

    “不仅是打人,我还敢杀人呢?”冷香冷冷的盯着他,眼中的寒光直射他的双眼,看的他后退这了一大步,缩回他母亲的身后去。

    “你们…………”夫人气得脸色发紫,却仍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我就在这里坐等吧!”说着我不再看她,而是看向门外,希望这伴守备大人快点回來。

    “老夫人你这是何苦呢?小儿虽然平时调皮捣蛋,可是也不是什么坏到骨子里的人,就请老夫人放过他这一次吧!我保证以后他不会再有如此的行为!”夫人收起怒意,走到我面前央求道。

    “不行,就是因为以前的人放过他太多次了,这样只会让他变得更坏!”我一步不让,软硬不吃,于是我们双方一时僵持着,她不开口我也不开口,而冷香本就是个寡言少语的人,天色越來越黑,看外面已经月上中天了。

    “夫人,我回來了,你们怎么门也不关啊!”一个粗犷的男声从门外传來,随即是一连窜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走进厅來:“这两位是……”

    “她们是……”夫人想要替我们作介绍,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们是因为公子在外面欺压百姓,所以上门理论的!”我看了看冷香,冷香一直在端详着进來的男子,于是开口说明來意。

    “朝儿!”男子开朗的脸色一下子阴暗起來,一声高喝,吓得那个大少爷扑通一声跪了下來。

    “老爷,你先听我说,其实朝儿只不过…………”

    “你给我闭嘴,真是慈母多败儿,以前都是你护着,不许打不许骂,现在可好,堂堂的守备意养了一个欺压百姓的儿子,你叫我以后怎么制理这里,怎么出去见人!”守备大人越说越火,绕过夫人,坐到了正坐上。

    “可是……”夫人还想开口,可是被丈夫那窜出火來的目光吓得咽了下去。

    “这位老夫人,不知道您想要怎么责罚我这个不教子,无论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会遵守,尽请直言!”守备大人不再看他的夫人和儿子,而是转向了我。

    “这……大人说得可是真的!”我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平静的看着他,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一张刚正不讹的脸,这个人绝对是个公私分明的好官。

    “当然!”他用力点了点头。

    “好,既然守备大人是个正直的人,那么我就帮你出个主意教个好儿子出來!”我淡淡了笑了笑,看向大少爷处:“你把他逐出家门,让他去如家那个客栈打工养活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给他任何的救济,而且不论客栈中的掌柜怎么罚他,你们都不能有任何的举动,就当你们根本沒有过他这个儿子,这样可行!”

    “当然可行,老夫人给我出了个好主意啊!真是多谢老夫人!”守备大人起身就要向我叩首。

    “这我可不敢当,我会帮你,只是不想我身边的这位后悔当初救错了人!”说着我望向冷香。

    “这位是……”守备盯着男版的冷香,疑惑不解。

    “秦大哥,你不认识我了吗?”冷香一把把绾起的头发扯散,露出女子的本尊。

    “你是冷香冷姑娘!”守备一阵难以掩饰的惊喜。

    “原來秦大哥还认识我啊!”冷香却还是那么一脸的冷漠,看不出有什么惊喜。

    “嗯,那当然!”守备说着回头:“夫人,朝儿,你们快过來,这就是你们一直想见的救命恩人,快來叩谢她的救命之恩!”

    “老爷,她就是……”夫人从守备的目光中就得到了答案,然后拉上地上一脸苦楚的大少爷,当面跪在了冷香的面前:“冷姑娘,刚才多有得罪,请接受我们真心的谦意!”

    “起來吧!我只是不希望自己救的人去欺压别人,所以请两位好好的管教他,不然哪天再让我遇到,我想就不会再带他回來见你们了,这太麻烦,秦大哥,你应该很清楚我是什么人!”冷香说着一把绾起长发,恢复了男装的样子。

    “秦某知道,冷姑娘请放心,我想我夫人应该也明白了,是吧!夫人!”守备转身夫人,只见她微微的点了点头。

    “现在这样就好了,守备大人,我还有事想请你帮个忙!”我见问題已经解决,终于可以为我们自己的事说几句了。

    “有什么事,老夫人请直说!”守备夫妇坐回原位,而那个大少爷则一脸痛苦的立于母亲的旁边。

    “我们本來要出城的,可是遇事耽搁了,不知道守备大人是不是可以帮忙送我们一程!”我无害的笑了笑。

    “这……似乎有点……”他犹豫起來。

    “既然守备如此为难,我们也就不强求了。虽然我们很急于出城去看我的女儿!”我欲擒故纵,可是守备夫人一听到我说到女儿,马上就寻问起來,于是我把上次出安定府时编好的一套谎言演议的绘声绘色,让夫人为此落下泪來,最后倒过來帮着我求起守备來。

    “好吧!反正现在我们两国之间也是安定的很,那么就破例一次,我亲自送你们出城吧!”守备不得不答应下來,最后我们带着他先回了如家客栈,顺便把那个大少爷也托付给了店里掌柜的,我还有意的叮咛了他,让他把对方当自己的儿子一样对待,教好不教坏,纵爱不纵容,掌柜的对我俯首叩谢,感谢我为他杜绝了一切麻烦,还多了这么一个儿子。

    “不用,接下來就要看你的人,守备夫妇不会來干涉你的,这点你放心!”最后我上楼请历轩。

    “轩!”他已经睡着了,我轻轻的推了下,不敢太用力。

    “嗯,你回來啦!事情办得怎么样!”轩睁开惺忪的睡眼,却任我怎么扶都不起來。

    “你到底起不起來啊!”我有些生气,撒手不再管他。

    “怎么啦!生气了!”他弯起嘴角,一脸得承的得意。

    “我们马上就要出城,你不走就算了!”

    “花尘……”我刚要转身离开,可手被他一把抓住,轻轻一用力,我整个倒向他的怀里,我一急用手撑在床棱上:“你不要命啦!你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伤吗?”

    “不要这么凶吗?我只是想……”说着他的头离我越來越近,最后他的唇迎上了我的唇,我的身子一僵,随后就软了下來,被他紧紧的搂进了怀中,而他的舌头肆无忌惮的在我的口中汲取着,我被吻得透不过气來,心跳得浑身战栗,头也开始眩晕起來。

    “好了,我们走吧!”当我软得分不表东南西北时,他突然放开我,一脸得意的坏笑着起身,整了整袍子和袖口,先一步走出门去,倒是把我弄得有些糊涂。

    “等等,我扶着你!”我急忙追了出去,可是跌跌撞撞的,差点摔倒,直到楼梯口才赶上他,然后急忙装作老太太的样子,扶着他这个老头子慢慢的走下楼梯,來到守备的面前:“守备大人,这位就是我那死老头子!”

    “老先生,你好!”守备很恭敬的向他点头示好。

    “嗯!”轩沒有开口,因为他的声音绝对会出卖了他,所以他只是轻哼了一声,浅浅的笑了笑表示友好。

    “好了,我们出发吧!早一天见到女婿早好!”我催促着上车赶路,守备骑马,冷香赶车,一路上我们都沒怎么说话,除了我交待守备怎么教导他儿子之外。

    “守备大人,谢谢你送我们到此处,再见!”

    “秦大哥,后会有期!”

    “再见,冷姑娘,再见老夫人和老先生,谢谢你们让我明白了如何才能教好自己那个不教子,希望还有机会见面!”

    全仗了那位守备大人,我们大半夜的出了城,马车撵着郊区的荒道一路向前。

    看着车外的浓浓夜色,我笑的开心,毕竟现在我们可是真的逃出升天了,而且摘下了脸上的易容,感觉更是舒服。

    车上,轩要求枕着我的腿睡觉,结果双眼睁着直欣赏着上方的我來。

    “你看够了沒有!”我被看得极不舒服,脸以不自觉的发烫起來。

    “看不够,永远也看不够!”他弯着嘴角伸手轻轻的抚上我的脸颊:“你究尽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孩子呢?”

    “那你要怎么看才能看够啊!”他手抚到之处,脸便不可抑制的火烧起來,我急忙把他的手按下。

    “一辈子,我要你的一辈子!”他说着从从怀里取出一只宝绿色透明的镯子,套上了我的手腕。

    “这是什么?”小狗的牌子,囚犯的罪字。

    “镯子!”他抓着我戴着镯子的手腕痴痴的看着,然后一脸幸喜的吻了上去。

    “我又不是瞎子,当然知道这是镯子,我是问它有什么意思吗?”我红着脸把手收了回來。

    “到家你就知道了!”他故作神秘的闭上了眼睛,任我怎么唤他,他都不应声,最后只听得他微微变粗的呼吸声。

    “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铬的字,只要我高兴,什么时候都可以拿下來的!”我想着就要把它脱下來,可是它这么小,根本抽不出我的手,怎么回事,明明它才带上去,不可能我的手就一下子长大了脱不下來啊!难道说有什么机关,将手抬到眼前,借着帘外的那缕缕月光,检查着镯子的内外,结果它的内外光滑的跟镜子似的,而且也沒有什么能暗藏机关的雕纹。

    这是怎么回事,实在想不明白。

    我郁闷的盯着那只镯子,算了,反正它也挺漂亮的,大不了就戴它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