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走的路线是从济南府向下,经东平下济州,从单平过黄河。晃到东平,一行人下来歇脚,东平就是古代梁山好汉一百零八将的地方,这可是个名胜古迹,自然要下车观赏一番。
东平在我看来不大,而且挺破的,现在已经是我的地盘,时间领五千兵马驻守在此,具说打下这里没费多少工夫,只不过是一帮强匪占领了这个城,兵马一到,强匪纷纷投降,全部编入了官兵之中,到让时间增加了几千兵马。
我走进东平,不打算去打搅时间,带上李斧yy还有个乐厅找一处酒楼吃饭,帅哥入城,自然会引起指指点点,我也没把这些放在心上,吩咐yy不要骚首弄姿,找到一家还算普通的酒楼迈步走了上去。
刚上酒楼,我就被轰了出来,一群凶神恶煞男子正围着一个长的更丑陋的男子打架,椅盘横飞,中间偶尔夹着一两个烧饼油条之类的东西。靠,为什么每次上酒楼都要发生点故事呢?我心中大为光火,不过男人打架我是不会帮忙的,又不能英雄救美我没事上去找打呀?
酒楼的骚动很快就引来了官兵,几个戴着圆形斗笠帽子,身穿印有一个警字的警察赶了过来,围绕着酒楼转了两圈,然后找个路边摊坐着喝茶看戏。
这种行动引起了准备闪人我的注意,我向李斧他们摆摆手,自己走到一位身上印着警长的官兵走过去,这小子正悠闲的剥着花生米,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笑嘻嘻的上前打招呼:“长官,里面在打架呢,您不管一下呀?”
这位长官白了我一眼:“我们这不在管吗?”
我靠,喝酒吃花生米就算管了呀?时间是怎么管理这个城市的?我有总心痛的感觉,这可是我的城市,我下了那么多“先进”的管理命令,就是希望我的每个城池都治安稳定,繁荣昌盛。别人说天高皇帝远,可这离我那济南府还没多远呢,就乱成这个样子了?
“您,这就叫管了呀?”我小心翼翼问道。
警长很明显的不耐烦起来,上下打量着我。
“你谁呀?轮得到你问吗?去去去,哪边好玩哪边去。”
我是你爷爷,我心中骂道,但还是想微服私访一下,你现在就嚣张吧,等会我报出我的名字吓死你这狗头,电视上皇帝微服私访都是这么演的。
“大人,你看,那小子快被打死了,再不去管就要死人了。”我指指酒店里那个快被打死的丑男子说道。
“死人?死人算什么?这兵荒马乱的,哪天不死十个八个的人?怕死人,你就回去抱着老婆睡觉好了,哈哈。”
几个警兵起哄般的哈哈大笑,我气上心头,忍不住拿出我的威颜叫道:“你们的上司时间呢,把他给我叫出来。”
这句话引起了几个警兵的注意,那个警长斜着眼睛再次打量我两眼。
“你认识那个贼儿子?那小子管不了我们。这可是圣主大人下的命令,兵不管警,警不管判,我们这是在搜集证据。他不把那小子打死,我们费尽心思把这群小子抓回去也判不了他们什么。怎么,你对圣主大人的命令有意见?”
圣主大人?靠,用我自己压我自己。别说,这还真是我定的命令,安全司只管抓人录口供,刑法司管判罪,检查司管理所有投诉,我这一切可都是抄袭的最先进的管理模式呀,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怎么会判不了?人证物证都在呀?”
“人证?你做人证吗?他们等会一口咬定没打,是那小子自己不小心撞墙上去的,他们的人证也多。估计你是从济南府那边过来的官员吧,什么职位呀?不在济南府好吃好喝大房子住着,跑这破地方来受什么罪?”那个警长丢掉一把花生壳,依旧坐着说道。
“山东自古出强匪,打架的事情你管不了的老公。”yy笑着走了上来:“你看,这伙匪徒人这么多,警长这边也就六七个人,警长们这儿有刀,他们那儿也有武器,真冲上去指不定谁抓谁呢,是不是警长。”
警长听到这话立刻眉开眼笑起来:“还是这位官太太说的对,我们为什么呀?一个月就拿那么两个银子,要钱没钱,要房子没房子,人家济南府人每人都分一栋大房,听说水都不用去买和挑的,直接就到自家门口了。我们在这过的穷的要死,还得每天卖命,想升个官都不可能,官员都是圣主他老人家亲自挑出来的,奉天之命。嘿嘿,我们这些没天命的不只有混着过点日子算了。”
“就是就是。”旁边几个士兵跟着起哄:“杀猪的都能当安全司司长,我们这些自小练武的人却只能当一个小兵,嘿,去他妈的奉天命吧。”
你奶奶的,人家王大汉武力八十多呢,你跟人家比?我气恼。那警长却懒得跟我们聊了,起身和几个士兵冲进酒楼,一声喝令:“都不许动。”
打架的立刻全部举起手来,异口同声:“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这小子自己撞上去的。”
晕,还真是如警长所说的一样,这时代又不能验伤查指纹,我又不让用刑,他们要是拼死就是不按手印,还真拿他们没办法,最多也就关上几天。
“老公呀,看到了没有,有时照搬一些东西是行不通的。特别你现在连个选拔人才的模式都没有,光凭我来看,我能看多少?就算全由我挑,底下的人也会有很多牢骚的。”yy在旁边说道。
“不会吧?我挑得可都是清廉能干的官员。”我回道,这点yy能保证,这些人可都是一心为民的家伙。
“清廉?这跟清廉没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就比如刚才那个警长,智力在我看来超不过六十,武力也就六十多点,他也有自己的想法。每个人的思想都是一个天空,在人性上来说,大部份人都认为自己是怀才不遇,而其他人则是运气造成的。当然这也分为两类,有的是发愤图强,势要站在人生最高点,有的人却是怨天尤人,平淡的过此一生。在这期间,可能发愤图强的智力与武力会越变越高,而有些甘于平庸的却有能力下降的苗头。比如你常听三国故事中的那个吴下阿蒙的故事,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我看人也只能看到现在,人的潜力我是看不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说还是要靠科举什么的招人?可是科举的弊端太多了。”我对这些完全不懂,我可是要做大事的人,要学习兄弟们一上来就废除科举这种禁锢思维、阻碍社会进步的封建渣滓、陋习,建立一个以才为本的国家。
“呵,封建制度之所以能延续几千年,就有着他本身的优势,历朝历代多少有能之士想用自己的才能改变制度,到最后都碰得头破血流,你比他们差远了。”
“谁说的?我可是有大才的人。”我不服回嘴,心中却有一个隐约的想法现到心头。科举选人才免不了要看考官的眼光,清廉,考生的临场发挥等等很多因素。并不是科举制度不好,而是并不能靠科举挑选出所有的有能力之人。而且就算选出了有能力的人,也有很多因素束约这些有能力人的发展。妒才妒能也是中国的传统。而且而且,人也是会变的,报纸上不是经常看到曾经一身正气的名校才子一踏上官场立刻变成贪得无厌的巨鳄吗?
晕,脑袋想的痛,呀!我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酒楼中却又打了起来。大概是那警长要抓几名匪徒回去,几名匪徒不愿意所以互相打了起来。警长武功不错,大概又因刚才提起那“杀猪的”憋了一肚子的气,几下功夫就将十几名匪徒全部打倒,警兵们的钢刀纷纷架上了匪徒们的脖子上。
“嚣张呀?在嚣张呀?”警长不住的拿着刀面敲打匪徒头子的脑袋。
“妈的,我还制不住你们了,呸。”警长吐了唾沫,得意洋洋的绑着一堆人向外走去,临走前还朝yy抛了个媚眼。
对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有时候人还是服拳头的。我心中隐约有了个概念,要是国家要职全都用武功高手,用武功来淘汰选举各城官员会怎么样呢?谁拳头大,谁就是老大,没读过经史子集不重要,只要有一腔爱国热血就行了。反正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字方面的东西很难排出个一二三四来,但打架就不同了,胜就是胜,败就是败,以胜负来决定在我国家的座次,想不落后就得天天练武,也就少了想其他歪心思的时间,不过把国家全交给一群大老粗手上也是比较悬,会引起战乱不断,武人嘛,自然都是一言不合就挽袖子打架,对于制理城市,建设国家恐怕一窍不通。那就由教会统管内政,法律,建设方面的事情好了,这时那些文人应该就能派上用场,丢掉你的八股文章,只需把一切以我为中心的火莲圣经背熟就行了,然后由教会指派学习一些专业知识,再派到各处开办教会分部,政治建设,收税,执法都交给他们。武人只需在有仗打的时候上阵打仗,没有仗打的时候就可以翘着腿喝茶纳凉,等着教会把收上来的税金支付他们的俸禄就行了。我也建个政教合一的集权政府。
“大哥。”
李斧的叫声打乱了我的胡思乱想,现在这种想法还是个雏形,还有待加工改造,不过先写回去给二老婆,叫她加紧培养民众的专业知识。
想到做到是我的一向的优良习惯,我立刻走进酒楼,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万言大书,将自己的心中想法全部宣染于纸上,两个小时终于写完,字体虽不是很漂亮,但该表达的意思到是表达清楚了。
然后直接杀到时间的府上,将时间与东平的守备臭骂一顿,命令他们赶快将我的万言书上呈吴雨欣。事情办完以后,我带上yy连梁山泊的水浒庙也不去看了,直接坐上马车向济州方面行去。
自从两帝被金国抓去,济州就变成了一个三不管的地带,虽说还属宋,但宋朝早就懒得管这个地方,济州城上有梁山泊,下有南阳湖、昭阳湖,土匪流寇数不胜数。宋廷只要这地方不找他要兵要粮就阿弥陀佛了。
既然说是三不管,那我也就懒得管他了,我那边几州还没摆平呢,有时地盘太大反而不好。绕过济宁,下登州,从登州过黄河,我终于来到了岳父的地盘。
阳光照耀大地,但却唤不出阳光下生活的人群。战区就是战区,荒凉的很,百姓都向南逃去,留下些逃不动的或恋守故土的人,像耗子一样的在阴暗中生活着。一路上经常能看到丢弃的兵甲与尸体,发出腐烂恶臭的味道。
乐厅提出我们需要步行前去,马车的目标太大,万一被宋军抓去说不定就当个奸细斩了。我欣然同意,将马车夫打发回去,我们四人向下邑行进,那是我大舅子张锤的驻地,他现在领兵与宋军对执,虽连败不断,到也没伤太大的元气,让我佩服不以。要知道,与他对他的可是中华名将岳飞呀。
这里是归德府的所辖范围,也是宋军与齐军交战的战场,我们小心翼翼的行进,但是我们的一身衣物太引人注目,还是被宋军的斥候发现了。
斥候一共有十几个人,人人拿着长刀,身骑骏马。虽然对付他们是一盘小菜,但这里离宋营太近,还是不要引起骚乱的好。
我连忙装出一副苦相,走上去说道“大人呀,不要动手,我们可是良民呀。”
斥候为首的是一员银甲将,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手拿一把银枪。他上下打量着我们这群“行商”之人。轻声开口:“你们是什么人?”不愧是岳飞的部属,台风不错。
“禀大人,小的们是扬州人士,这位是我的妻子,这个拿大斧的是我请来的保镖。”
我指指yy还有李斧,早就叫李斧把他那两把斧头包好藏起来的,我就说会引人注意嘛。
“喔?那这位呢?”银甲将指了指乐厅,乐厅将眉头扬得老高,一副准备看笑话的样子。
“他,他是我奴才。”我随口答道,乐厅脸色一变,yy笑了起来。
银甲将要是这样还看不出不对那他也不必混了,果然他脸色大变,手一招,十几个兵丁就将我们围了起来。
“我靠,yy,你没事笑个什么?”我大为气恼,本来想演出好戏的。
“好笑嘛。”yy还象个没事人一样,笑道:“好了,我惹的麻烦我来处理好了。”
“你来处理?他们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你小心点呀。”我也压根没把这几个小兵当回事。
“杀人不眨眼又怎么样?当初我也是杀人不眨眼的。”yy笑道。
十几个士兵见我们如此轻视他们,脸色已经不大好看,但银甲将没下命令之前他们也不主动进攻。
银甲将的风度还真是好,他细细观察了我们一下,脸色已经有点变青。
“王五,李平,快去报告元帅爷,这人是火莲教炎龙。”
银甲将身后两名士兵初听一愣,但立刻调转马头向后跑去,没跑两步,就如同静止了一般,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再看,浑身已经现出蓝色的冰菱。
yy笑着拍拍双手,笑道:“老公,这个很有名喔,汤怀还记得吗?”
汤怀?不是吧,那个岳飞五虎将汤怀怎么混到当斥候队长的地步了?
“他是汤怀?”我有些不相信,虽然这人是有点英气。
“就是他,要不要干掉他?”yy询问我,她知道我有收集历史名将的爱好。
“能留就留吧。”我想想道。
人的名,树的影,我和yy旁若无人的聊天并没有人打扰,几个宋兵腿肚子已经开始在发抖了,汤怀也好不到哪里去,手指紧紧扣住银枪,有随时准备抵抗的准备。
“将他抓住送与齐大人吧。”乐厅在旁建议道,我没理他。这小子说他是我奴才还变脸,不是东西,说他是奴才抬举他了。
“哈哈哈哈,想抓我汤怀?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汤怀终于开口,但这番话明显底气不足,我们四个人,他们却有十几人,说的好象还是我要欺负他一样。
“好吧,我来跟你过几招,若是你输了就降我如何?”我又想阵前收将,汤怀却并不再多话,突然一口鲜血喷出,吓了我一大跳。还没打呢?您怎么就吐血了?
汤怀一口鲜血吐出,到似长了精神,银枪一握,枪身闪现血光,大喝一声向我冲来,与此同时,其他兵丁向后猛退,伸手入怀,一道响箭直射天空,放出一个大大的焰火。
已经来不急阻拦小兵兵,yy连忙使出一个冰壁挡在汤怀与我之间,汤怀纵马破冰而入,一道冰墙被他刺穿一个大洞,枪尖笔挺朝我刺来。
如果这么简单就被他刺中,那我也不是我了,我手一招,体内能量自然转化为攻击元素,一道火墙再冰墙后展开,这就叫冰火九重天。
火不同冰,火是有颜色的,而且有热度,一道火墙立刻迷住了汤怀的眼睛,马也立刻被这火焰吓破了胆,二话没说,一声嘶鸣,就把汤怀扔地上自己背主潜逃去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撒腿向后十几米,看着一身是火的汤怀在那里对天长叫。
火墙熄灭,汤怀已经烧得衣衫破烂,身体上到没受什么伤,头发焦光了,没办法,我的火焰除了能吓唬人外威力实在不强。
汤怀被马摔的不轻,看得出来,他心里实际上非常害怕,人见到“妖怪”自然是会害怕的。
“你这妖人,等我大哥岳飞到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汤怀噗的再吐一口鲜血,张开血盆大口骂道。
“得了,得了,您就别骂我妖人了,您一枪一口鲜血的比我强不到哪里去,天魔解体还是怎么的?”我笑道,这家伙估计也在练邪法,要不然没打他怎么老吐血?又没得涝病。
“老公,别聊了,他们的令箭射出,缓军马上就会到来,我们还是先跑路吧。”yy笑着插嘴道。靠,我们这是打架,没有联络感情聊天。
“汤怀,注意身体,下次见面时我可就要你做我部下了。”我接过yy从小兵兵那“借”来的马匹缰绳,一个纵身跳上马背,姿势应该还是蛮帅的。
留给汤怀一个背影,我们四人三马,向芒砀山方向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