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康玉若终于支撑不住,两腿一软,整个人瘫了下来。云霄身形一震,连忙伸手扶住了康玉若。两人身体不分开,一起坐到了椅子上。
喘息良久,康玉若这才下定决心般地强撑着站起来。感觉到某个物体终于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康玉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低低了埋怨了一句:“害人的东西!”颤颤巍巍地替自己勉强穿好衣裙,埋着脑袋朝门口走去,下半身湿漉漉地,不去盥洗一下实在难受得厉害。
走到门口,回头恨恨地看了一眼云霄,瞥见了那根作恶多端却依然杀气腾腾东西,忿忿道:“活该你不上不下!”说罢,打开了门。云霄也有些郁闷,这种事儿若是换做柳飞儿或者蓝翎,什么问题都没有,换做康玉若这么个循规蹈矩的女人就有点麻烦了。自己也是一大早地被墨画那两下勾出火来了,而后就是忙了一整天。如今已经不早了,若是再把燕萍她们叫起床,那才叫丢人。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就算那几个丫头听到动静,也不至于直接冲进来坏事。
“哎呀!”“哎呀!”门口突然扑进了两个女孩儿,正好撞进了康玉若的怀里。两个丫头的脸血红血红,很明显,她们刚刚收听了一次现场直播,还没有从狂热的气氛中回过神来;康玉若的脸则是红得更厉害,心里对某个冤家也更加愤恨起来,死死地瞪了云霄一眼,刚刚被抽得干干净净的力气不知道又从哪儿冒了出来,集中到双脚上,飞也似的跑了。
屋内只剩下云霄一脸尴尬地看着门口站着的两个丫头。
“将军……”一个丫头拼命地攥着手上的丝巾,手紧张得直抖,“奉棋知错了……是……是……”突然间胳臂一拐,急忙道:“是惜书拉着奉棋来偷听的!”一转身,脚不沾地儿地跑了出去。丢下本来就不喜言辞也不善言辞的惜书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继续目瞪口呆地看着云霄。
云霄愣了片刻,连忙手忙脚乱地收拾自己的衣衫,这一番动作下来,惜书反而浑身一触,转身关上了房门,一边朝云霄走来,一边解开了自己的罗裙。
“别!别!”云霄急急忙忙地清理着被自己胡乱扯下的腰带,口中吃吃地低吼道,“不用!不能!别过来!”
惜书的身形顿时呆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云霄,眼角却瞥上了依旧不肯低头的某根东西上,两颊绯红。当下停住了手上动作,不再解开罗裙,却也不再管云霄的劝告,走到云霄跟前跪下,伸出小手,握住了犯罪工具。云霄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惜书张开小嘴,将某个东西含进了嘴里,顿时血脉贲张。
惜书的动作很有“技术性”,因为打小就受过这方面的培训,这让云霄感到很快意,尤其是因为这个小人儿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惜书的动作也很生涩,毕竟这还是第一次“实战”,以至于在云霄爆发的时候,猝不及防的惜书先被喷了一脸才将后一半吞了下去。
心情渐渐平复下来的云霄看到惜书脸上的“战果”顿时大窘,连忙从怀里掏出手帕替惜书擦拭。惜书一声不吭,乖巧地仰着脸任凭云霄作为。等云霄擦拭干净之后才伸手将云霄的衣带系好,再捡起被云霄丢到一边的手帕,仔细地叠好,放在怀里,这才站了起来,又是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不多时,满脸通红的幽歌便端着宵夜走了进来,媚眼如丝地看了云霄一眼,转身走了出去。云霄此刻那里还有脸吃东西,站起身就打算离开。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已经洗过脸的惜书抱着床褥满脸通红地走了进来,云霄就愣在门口,呆呆地看着惜书将床褥铺到软榻上,然后安安静静地跪在了软榻边,低着头,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云霄当然知道惜书的意思,明白自己今儿晚上肯定是走不了了,只得走到软榻边,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手刚刚触到衣带,就被惜书的手按住了。门被推开,幽歌脸色潮红地走了进来,利索地退去自己的衣衫,钻进了被窝。惜书这才逐一解开云霄的衣衫,站起身,脱掉,一件件地替云霄挂好,掀开被窝让云霄躺了上去。之后便是自己熄灯,解衣,躺到了云霄身边。
云霄清楚地听到隔壁传来一阵轻微的嬉闹声,转而归于平静。转过头,借着幽暗的油灯看了一眼洗净脸庞的惜书。未著粉黛脸吹弹可破,云霄几乎不敢相信就是这么一个平时连话抖懒得说的丫头,刚刚居然做出了那么石破天惊的事。再看看幽歌那张近乎妖冶的脸,云霄真不知道该说自己混蛋还是该叹自己好命。意识迷糊中,云霄渐渐地进入梦乡。
次日云霄醒来的时候,幽歌和惜书已经穿衣起身了,等云霄穿戴妥当起身的时候,两女正端着洗漱的热水走进房门。云霄看着发髻蓬松的惜书,想到前夜发生的事情,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怜惜,搂着惜书的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看着旁边气鼓鼓的幽歌,云霄淡然一笑,亦是搂住幽歌亲了一口,这才在两人的伺候下洗漱。直到吃过一些点心,云霄这才在书案前坐下,继续忙活。
或许是前夜突如其来的变故拉近了云霄跟丫头们的距离,整整一个上午,紫园的丫头们看着云霄的表情都发生了变化,由原来的敬畏、仰慕,转而变成温柔、含情;也不再像以前那般打闹,而是乖巧温顺轻声细语地替云霄忙前忙后。
吃过午饭,徐达便带着两个妙云和妙锦两个丫头过来探望云霄,毕竟,生父即将远行,做女儿好歹也要来道别。让所有人都诧异的是,徐达一个武将,居然把两个丫头调教得如同书香门第出身一般,见人就行礼,嘴巴更是如同抹了蜜一般地甜,这让云霄和眼圈红红的柳飞儿、叶影也觉得心怀大慰。妙云和妙锦两个丫头一口一个爹,一口一个娘亲,更是让柳飞儿合不拢嘴,拼命地把妙锦抱在怀里不肯松开。
云霄怀里抱着妙云含笑道:“四哥,不知道我现在把女儿讨回来,还来不来得及?”
徐达摸着脑门笑道:“老五你说的这是哪家话?咱们两家不过隔着一条街罢了,你若真要讨回去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只不过翠娥刚刚生了个女儿,我若是就这样把妙云和妙锦送回来,那不成了过河拆桥么?妙云和妙锦也要恨我一辈子哩!”
云霄看着漂亮异常的妙云,口中问道:“那――妙云想娘亲么?”
“想!”妙云乖巧地说道,“妙云最喜欢听娘亲唱歌……”
柳飞儿怀里的妙锦也跟着叫了起来:“我娘亲跳舞才好看哩!”柳飞儿在女儿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笑道:“你影姨跳的舞也好看哪!”
妙锦在柳飞儿怀里扭了一阵道:“祖哥哥可都说了,影姨的舞还是娘亲教的呢!还有还有!祖哥哥还说了,萍姨是应天弹琴最好的,若姨是应天学问最高的,蓝姨……蓝姨……”
蓝翎顿时两眼放光,跳过来问道:“蓝姨什么是最好的?”
妙锦看着蓝翎一下子露出害怕的表情,朝柳飞儿怀里缩了缩道:“蓝姨是应天胆子最大的,喜欢抓很多很多的蜘蛛和蛇,祖哥哥还亲眼看到蓝姨在城外抓蝎子玩儿呢!”众人立即一阵哄笑,蓝翎撅着嘴跑到了一边,又不甘心地对妙锦道:“妙锦乖,将来蓝姨教你怎么抓蝎子,养毒蛇,谁欺负你了,就蛰他!”
妙锦把脑袋一别,扭过头去连声道:“不学!不学!还不如若姨教我读书写字呢!”蓝翎只得耷着脑袋坐到一边生闷气。
徐达嘿嘿笑道:“辉祖和增寿两个臭小子,把两个丫头都带坏了,这次回去非得好好揍他们不可!”
云霄呵呵笑道:“不妨事不妨事,孩子嘛,都这样!”
徐达一脸苦相地说道:“老五你是不知道,这两个小混蛋,说要做什么弓箭,把厨下的几只公鸡的毛拔个精光,丫鬟们晒的亵衣也被他们扯起来当战旗,跟街坊家的几个混小子满街蹿了玩官兵抓贼!连老胡应天衙门里的水火棍也敢偷!把自己家闹得鸡飞狗跳不说,还出去给我老徐家丢人!昨儿碧水舫的老鸨子还到府上告状呢,说几个半大小子跑到她们画舫上偷看姑娘洗澡,你说这都什么事儿!偏偏婶娘还护着,打又打不得,骂了又没用!”
云霄放声大笑道:“孩子大了嘛,心思难免有些野,要不这么着,把你那俩小子带过来让飞儿调教几天,保管以后就算钻到澡盆里都不会让老鸨子发现!”
柳飞儿咯咯笑道:“你这是让我教徒弟呢还是让我培养淫贼呢?若是教淫贼,那可少不得你和翎儿教他们配药下药的功夫!”
徐达则是干笑两声道:“这个……老五啊,反正大哥的几个儿子你也正教着,多两个也不算多,你若是有空,那就帮忙调教调教两个小子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