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各处站上岗哨,我们先去看看。”
李尚下令。
这里盗匪怎么死的,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以为他们便是死于他李尚之手。
来,自是要先占据这个寨子的。
进而下一步是,招壮丁,修炼防御工事建筑,烧水泥、炼矿、冶铁。
“你们先待在马车上不要动。”
李尚知道那场面绝对是不好看的。
“小心。”淼淼眼中有异常神色,她严肃道。
“放心。”
李尚大手揉了揉她的脑瓜,当初意外救了的小女孩,已经成了他临时组成这个小家的一部分了。
李尚拿她当妹妹养,当闺女看待。
毕竟,淼淼可是他的血肉,不对,为救她他付出了血肉的代价,挨了一刀。
“一定小心,我觉察到了不正常的味道,我的鼻子很灵。”
淼淼很严肃的说道,她加重了语气,她希望李尚能够正视她说的话。
“好。”
李尚脸色一肃,下了马车。
很快,在下车后,李尚的脸色也是一变。
他们这才刚进寨子的大门,那冲天的血腥气就引入了鼻中,但,这血味不对!
李尚是曾经上过战场的,见过更多的死人,四横遍野,也不是这一般的味道。
这味道,太浓郁了。
像是个血池泡了几百年的老家伙突然从血池里钻出来了一样。
刺鼻,味道太刺鼻了。
“收缩阵型,不要走散了。”
李尚想到,这是个尊武世界,既然有修炼者,那必然也可能会有妖魔鬼祟之类,人可修炼,动物固然也可。
一帮人立马围绕在了李尚的身边,马车跟着前行。
一路,并没有异常。
李尚和兵士们,一同来到了寨子的大厅,只见,那前面,满是尸体。
断掉染血的旗杆还在地上。
“大人,没有心,他们的心口处都有一个窟窿。”
有人惊恐的大吼。寨子里的气氛一下变得阴森了起来。
原本,他们有人是抱着来此死战的心思,当英雄死在大夫山上。
但现在,情况显然是和他们预料的不同。
大夫山上的边军盗匪,竟然一夜之间,全部死光,且是被掏心而死。
“这里有恐怖的食心魔鬼。”
大家的脸色都是发白。
“脚印,快看,这地方有一双血脚印。”
有人歇斯底里的大吼。
包括李尚,几乎这里的人齐齐的都打了个寒颤。
李尚望过去,可不是么,那脚印起码是40的脚,没有鞋子,脚丫印很明显,但,它是黑红色的,脚印的窝窝里充满了血液。
“稳住稳住,不过是有人装神弄鬼罢了。”
副将咳嗽一声,他要稳定军心。
尽管,他自己也很害怕。
未知的,是令人恐惧的。
“不是装神弄鬼。”李尚却是驳了他的话。
“那……这……”副将颤抖了。
“是神那就弑神,是鬼就杀鬼。”
李尚断言,他接着道:“这些人昨晚是我杀的,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捡了个便宜。”
他道出了真相。
一时间,兵士们面面相觑。
而黑衣人则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相信,因为他们已经见识到过李尚的实力了。
“你们是行家,把这些尸体找个地方处理了,你们,则是把这里里里外外的给收拾一遍,这寨子大概很富贵,副将你负责把这里的金银珠宝等等物品全部给归类。”
李尚先后对黑衣人们和随行兵士说道。
“是。”
“是。”
两声答应同时响起。
他们去做了。
李尚接着自己走进了这座寨子的主厅,这里有种梁山议事厅的感觉,一进去,上面是几张兽皮大椅,下面是好几张的长桌。
他们昨夜嗨皮的酒肉还在桌上,四周的吊柱上的蜡烛也还有未燃尽的依旧散发着米黄色的光芒。
“酒,肉。”李尚检查桌上的食物,酒是正常的低度粮食酒,肉也是兽肉。
并没有传说中的吃人肉喝人血。
“真是个怪物么?那它的存在,又和大夫山上的边军盗匪有什么联系,大夫山上的那么多边军,为何就只剩下了这数百盗匪。”
李尚站在厅中,他沉思。
大夫山,现在是他的地盘了,但是这里有个他不清楚的危险东西,这令他很不舒服。
他自己倒是不怕,但他怕那东西威胁都朱芷若等人的安全。
“忽!”
远处,黑衣人将尸体收集在一起后,浇了灯油,大火熊熊燃起。
寨子的打扫也是同步开始进行了。
朱芷若带着淼淼下来了。
“李尚,为何愁眉不展。”
“遇到了一点儿小麻烦,问题不大,坐。”
人多力量大,很快,寨子被收拾了出来,四处的血迹被黄土所掩盖住。
“啊——”
外面,突然有尖叫声。
紧接着,有人闯进了厅里来。
“大县尉大人,不好了,出事了,我们的人丢了,丢了两个了。”
副将气喘吁吁,脸色发白。
“走,出去看看,芷若淼淼,跟紧我。”
李尚拉着朱芷若的手,一同走出了大厅。
刚洗刷好的地上,多出来了两道长长的血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拖走了,后背拉地拉出了血。
“走,追!”
李尚下令。
众人对视一眼,咬牙跟上了李尚。
“算了,你们保护好芷若淼淼,你们两个注意安全,我自己追过去看看。”
李尚将一把手里弩秘密给朱芷若,朱芷若点头。
“好像是个有很多手的怪物,李尚小心。”
淼淼突然道。
“放心,我特么倒是要看看,谁敢在老子地盘上兴风作浪。”
“铮!”副将忽稳一阵风从身边经过,他就听到拔剑声,接着他剑鞘里的剑就已经不见了。
一道蓝色身影加着剑的白影,纵然拉出十几丈的残影,待后方残影消失时,李尚几步踏出,步步有太极八卦龙鱼图出,呼吸间的功夫,他已经冲出了几里地的距离。
“啊,大人,救我。”
李尚突然闻言,他看向前方,是两道触手在拉人。
像是李尚之前在电影看的超大章鱼怪一样,那触手有水桶那么粗,带着麻密的黑色寸长毛须,它每根卷住了一个人。
一个兵士,已经死透了,浑身都是血,宛如一个血人。
向李尚求救的那个,也是快了,他嘴中喷血,是求生的执念,令他发出声音。
“畜生,放开他!”
李尚猛然掷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