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朱芷若见李尚没事,松了一口气。
“放心,现在相公强的很。”
李尚微笑着坐上马车,他将手放在朱芷若的手上,抚着她那光华如豆腐一般的手。
朱芷若俏脸一红,乖巧的点头,依偎在李尚怀里。
小女孩淼淼眯着半只眼睛在装睡觉,每次,看这俩人恩爱她就感觉特别的尴尬。
她可不是什么真的小女孩,她可是大魔女呀。
结果,这天天的被李尚塞狗粮,她不是一般的难受。
她在心里无奈道:若不是没有恢复实力,我才不会继续跟着李尚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呢。
“继续赶路。”
李尚对着马车外喊了一声。
“启程!”
副将大喊。
队伍再次行进开来。
只是现在,李尚这车队又是多上了二十多口子人。
五十人的队伍,显得更大庞大了一些。
随行兵士一排,黑衣人一排,并头齐进,很有排面。
“这是哪里来的兵,是来大夫山剿匪的吗?”
“嘘,这么点儿怎么可能。”
“县尉,那是新县尉,还是大县尉。”
李尚没有官旗,只有两面木牌,上面大字写着鹿中县大县尉三个字,由专人抱着。
再行进往前,有零散的村落。
听到马蹄和脚步声,原本在田里的在街头的,凑起了堆开始聊次。
“鹿城乱不乱谁说了算,你们还没数吗?上面的猊胖子,哪里有封县尉的能力,估计是个送死的货色,前面就是大夫山了,他们去了,还能有活路吗?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也有老者坦言,道出真理。
自古,拳头大的掌权,猊洪在鹿中县,是不如县尉强势的。
那还怎么封大县尉?
民众心里都跟明镜儿似得。
李尚的手突然一顿,朱芷若颤抖了一下,她紧张起来,生怕李尚问什么,她感受到了李尚身上突然紧绷起来的气息。
“唉,苦了你了,你本该不食人间烟火,现在却跟我在尘世中颠沛流离。”
李尚叹息,搂紧了怀中的女子。他更加的坚定了,变强的信念。
他将开始,无所不用其极,不仅为了安身立命,还为了身边佳人。
朱芷若虽然是他赢来的,还有赢无双的强势介入,但朱芷若的几次不离不弃,已经让她成功走进了李尚这老宅男的心里。
“夫君,跟着你,便好。”
女人,是知性的动物。
李尚有感而发的一句话,却是令朱芷若娇躯剧烈颤抖了起来。
那一场赌约,她输了,便将自己的身心都给李尚了。
如今感觉来,当初决定,是无比正确的。
李尚,疼她。
李尚的愧疚式的话语令她无比的感动。
“会慢慢好起来的。”
李尚定言。
“嗯。”朱芷若用力的点头。
“大人,前面不能走了,再往前,就进入大夫山的地界了。”
这处村落的里长带着一帮人迎了上来,拦住了李尚车队的路,年迈的里长高声道。
“我们此行,就是去大夫山,我们大县尉大人,此行,便是去整顿大夫山军务。”
县下是乡,乡中有亭,亭下里长。
里长一职,与村长相当,自是用不着李尚与他对话,副将直接回复道。
“什么?那……”
里长欲言又止。
他想说,前面阿是虎狼之地,过去不得。
可又害怕拂了新县尉的脸面,故此又不敢说了。
“待各长官凯旋而归。”
他唯有,说出一些好听的话语。
“嗯。”
里长带人让开道路后,车队继续前行。
“这伙人不是去送死的吗?大夫山上有上万穷凶极恶的盗匪,他们去,真不够那些家伙塞牙缝的。”
“唉,年年剿匪,年年都是去送死的。”
“去人就比朝廷一点儿都不管强,万一,万一这个大人有本事呢。”
几年前,大夫山还是一处香火鼎盛的闻名山岳。他们这穷凶僻壤的也跟着沾光,做点儿小买卖都能赚个盘满钵满。
但大夫山被那帮人占据后,大夫山过道的商路断绝,他们这小破损,重归荒凉。
有年轻的户数,都搬到能活人的地方了,这里只剩下了老弱病残。
“是啊,愿这大人能清理盗匪,若是成功,我们家愿意把他当成菩萨佛陀供奉。”
李尚耳聪目明,出去半里地了,仍能听到他们小声的话语议论声。
大夫山,会重新恢复清明的。
他早已经不会为了别人的信奉而感动了。
为楚国而战的时候,被伤了一次,一心为南秦的时候,又被伤了一次。
所以,这次,他活小人。
大人,太累了。
但要是顺手能利民,他还是愿意做的。
“备战。”
“铮铮!”
到了大夫山了,兵士们说不紧张那是假的,黑衣人们也是很紧张。
以前,大夫山是圣地,如今,这里是亡命地。
进入到山路时,副将就已经下了命令,所以的兵士,都亮出了刀剑,谨慎的打量着四周,开始缓步前行。
“副将,领头人,过来。”
李尚呼了一声,待两人过来后,李尚说了上去的路。
昨夜,李尚练习凌波微步的时候,就已经将大夫山的前山给摸透了。
他也是清楚了,这里,根本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也没有万人边军,只有不过几百的盗匪而已。
一行人警惕着前行。
但一路上,都没有麻烦。
直到,到了李尚所指路的终点,大夫山主峰山顶。
盗匪寨子。
远远的还未到的时候,兵士、黑衣人们就闻到了空气中刺鼻的血腥味,联想到传说中这大夫山上的盗匪吃人肉喝人血他们就头皮发麻,走路都没劲儿,他们战战兢兢地。
若不是一方怕逃了也是死、一方怕李尚,他们早就没有勇气往上行了。
“好安静,反常必有妖。”
副将眉头皱的很紧,太平静了,自从上了大夫山,一路上什么人都没有遇到过。
“报!”
有先进寨子探路的兵士脸色苍白跑着回来了。“讲。”
“死了,大人,里面的盗匪,都死光了,死了好多人。”
兵士说着,“呕”的一声吐了,他看到的那场面,实在太血腥了,是数不清的尸体、碎块、血肉。
“嗯?死了?大县尉大人,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副将惊疑不定,他到马车边上,问候李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