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鸿贞罹难后,全阀大多数家族,以及宗亲贵胄都认同郑鸿博为家族新的嫡长子。虽然很多人之前只看见郑鸿贞的光辉,对于郑鸿博的情况知之甚少,但暮阀历来遵从长幼有序的原则,嫡长子罹难,嫡次子成为嫡长子。
可在十二家族全息投影会议上也有不同声音,比如东北张家家主张行义就是第一个带头跳出来反对的,他反对的理由如下:
1.郑鸿博脚上有暗疾,担任继承人会影响财阀的形象。
2.从阀主开始都是主张立贤而非立长,所以当年阀主郑常洛也是让位给弟弟郑常达的。
3.郑鸿熙聪慧,在和族被广泛认可。比平庸的郑鸿博更适合担任继承人。
4.华和友好,如果立一个在和族长大的继承人,更容易拉进两阀之间的关系。
5............
二十三岁的张行义是张家新晋家主,因其一表人才,器宇轩昂,东北当地人称他为张少帅。一有舔其统帅一方,又有称其面容俊帅。
张行义在会上洋洋洒洒的说了十大理由,驳斥长幼有序的理论。而万俟家的家主万俟庸也在一旁附和,认为这事应该再考虑一下。
不曾想中庭紫辉朱家的家主朱持,看着万俟家与张家一唱一和顿时怒了,突然桌子一拍,站起来就指着张行义的鼻子骂道:“你的腿不瘸,你长的也帅,可你不觉得一个腿不瘸也长得帅的人,照样在丢张家的人么?什么叫立贤不立长?以你张行义的那点德行,如果不是嫡出子,凭你也配继承你父亲那点家当?你父亲其它十房二十三个儿子哪个不比你有脑子?郑鸿熙怎么聪慧了?他被和族谁人认可?你张行义又怎么知道的?郑鸿博怎么平庸了?六岁解《传习录.卿述》十岁解华卿老祖诗词这能称平庸?华和友好?你张行义到底同和族做了多少生意?得了多少好处?如此不义之人也配用行义二字?”
朱老头一长串的质问加反问,顿时把张少帅怼的哑口无言,此时王家也跳出来声援了朱家。朱王两家都已经把宝压在了郑鸿博的头上,朱家的朱亮甚至于已经成为了郑鸿博的老师,于公于私都不可能让废长立幼的情况发生。顿时和谐的会场泾渭分明的对立起来。
最后郑常洛看着两派的争执不下,就以一种和稀泥的方式解决。首先在十二家族内宣布郑鸿博为财阀第一继承人,但为了同南阀之间的关系,暂时不对外公示天下。
即承认了郑鸿博的法定继承人身份,朱王一派就没啥意见。张少帅与万俟庸也觉得可以接受,只要不公示天下,就算还有余地,也算对托付之人有说法,生意照做钱能照赚。
至于郑常洛内心自然是对张行义与万俟庸非常不爽,但他也知道到底是谁在托付张行义与万俟庸。现在不是去制造家庭矛盾的时候,他认为让鸿博同和慧母子接触的久些,关系自然也就能相互融洽了。
一般家族的嫡长子往往和嫡母最亲,郑鸿博每天早上很准时的去给母亲请安,但经常在门口等很久后才被接见。每次见到的母亲,都是仪表端庄的微笑,然后非常客气的问暖或寒暄。只是在旁人看来却没有一丝亲近的感觉,或许能看见郑鸿博的赤诚,但却只能从南云和慧眼里看出虚以委蛇的态度。
在其他家族内,这一场景只会出现在庶子向嫡母请安的过程中。当然郑常洛只有南云和慧一个妻子,即使在过去的十二年间也从没有动过另娶的心思,所以郑家也就没有嫡庶的分别。
相比于郑鸿博遭到的冷遇,郑鸿熙却深受南云和慧的宠爱,整日出入宅府无须通报,也无须如郑鸿博一般的正衣冠而入,随意穿着几件和族武士的服装,甚至于配着小孩的武士刀玩具招摇过府。
在暮阀中枢卿府内,还是很多人是看不惯郑鸿熙穿着和族服饰出入。但鸿熙的性格同南云和慧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不顾旁人的我行我素。说话带着和族词汇的习惯,除了相貌长的颇似郑常洛外,几乎完全看不出他是个华族人。
特别在文化上,鸿熙也自认为是个和族人,无意间流露出对其父兄的那一半血液的厌恶。
不同于郑常洛同郑鸿博的内敛与谦和,郑鸿熙的骨子里带着嚣张与跋扈。
华族有一句名言,从小看到大,七岁看到老。十二岁的郑鸿熙性格显然已经成型。
对于郑鸿熙的乖张性情,郑常洛没有丝毫责怪南云和慧,却把责任算在了自己头上。
华语说:养不教,父之过。孩子变成这样,自然是父亲的过错。这十二年来郑常洛自认没有尽到一天做父亲的责任,接下来的只有尽可能的补偿。
可能是受到其母的影响,郑鸿熙也非常的讨厌哥哥郑鸿博,虽然郑鸿博对这个弟弟百般的照顾,但鸿熙非但不领情,反而整天向南云和慧告黑状。所以郑鸿博无论做多少努力,其实都是白费的。
终有一日,郑鸿博无意中听到了鸿熙在和慧面前的挑拨。愤怒的郑鸿博再也忍不住了,推开门指着郑鸿熙的鼻子痛斥其卑劣。结果兄弟两人当着和慧的面厮打了起来。南云和慧怒不可恶,命人拉开他们,轻责了郑鸿熙,却重罚了郑鸿博。
事后郑鸿博并不记恨其母,还是每天早上准时请安。但自兄弟反目后,南云和慧也懒得搭理郑鸿博,更不给一个好脸色看。
鸿博与鸿熙兄弟两人也越发疏远,郑常洛见这种状况也只能叹了一口气。恰巧此时郑家族长郑崇年希望未来的财阀继承人能够回阀内学习,郑常洛就借此把郑鸿博送回申城魔都,暂时分开兄弟两人。郑鸿熙则留在了郑常洛身边慢慢的调教与感化。
西元2985年8月,郑鸿博同他的老师朱亮,一起乘暮阀护卫舰再次离开了他的出生地京畿纽约,这一离开又是五年。当时谁都不曾想,五年后当郑鸿博再次踏足京畿的时候,又是一场新战争即将爆发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