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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诱导

    大年初一,几乎没什么人出门,大多数都窝在家里看电视吃零食打麻将,难得合家团聚,和气生财。

    温悦儿没有牌搭子,三缺一。

    因为严谨还是去酒店上班了,兢兢业业十分勤奋,值得表扬。

    所以呢,她邀石叔和苗一秀一起斗地主。

    “你们玩吧,我去看几个朋友。”石叔谢绝了这种幼稚的游戏。

    “石叔,什么朋友大年初一就看望?”

    石叔语焉不详:“就是几个平时难得碰面的朋友。”

    他不带礼盒,只是带了几瓶酒几条好烟出门。

    温悦儿凑到苗一秀跟前,嘀咕:“没听说石叔在南市有好朋友呀?而且大年初一,人家也要过年吧?”

    苗一秀表示认同:“对。”然后就没当回事:“算了,由由他去嘛。悦儿姐,我我们要不要出出门逛逛?”

    “天太冷。”温悦儿缩手。

    今年不是暖冬,没下雪但是气温低,她宁可瘫在沙发上看春晚重播和吃零食。

    “那,我我们打牌来?”

    “我们两个?”

    “扑克牌?”苗一秀变戏法一样掏出一副崭新的扑克牌:“谁输了就就做饭。”

    “可以。”

    刚玩了一局,温悦儿的手机就响了,她漫不经心拿起一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画面有点刺眼:竟然是严谨跟黄鹃坐在一家春节不打烊的西餐厅脉脉对视的图片。

    “我擦!”温悦儿赶紧扔下扑克牌,仔细察看。

    虽然只是侧面,她百分百肯定那就是严谨本尊,黄鹃不用说了,虽然时尚了,面容精致了,还是能一眼就认得出是她。

    “咦?”苗一秀探头一瞅也惊讶:“怎怎么回事?”

    “淡定。”温悦儿做个平抚呼吸的动作:“有诈!”

    “哈?”

    “陌生号码发来的,第三人拍的,隔的好像也不算太远,说明是存心给我添堵来的。”

    苗一秀更讶异了:“谁,谁这么缺德,大大过年的就就给你添堵?”

    “当然是匿名缺德者嘛。”温悦儿真不是个容易被轻易挑动情绪的人,大概是受家庭影响,她有点少年老成,看待问题比较淡漠,有是非观也有同情心,但谁也不可能一句话一张图就能让她失控,这一点从她不追星就能看得出来。

    “怎怎么办?要要不要打打电话给给严谨?”苗一秀忧心看着她。

    “暂时按兵不动。”温悦儿略加思索做出决定。

    以不变应万变,以静制动,深得孙子兵法之精髓。

    “严总,你你有什么事吗?”黄鹃心里忐忑不安,今早就有点左眼皮跳。

    “没什么,关心一下曾经的首席助理。过年没回家,还习惯吗?”严谨轻轻搅动精美咖啡杯。

    黄鹃一下神色舒展,轻轻笑:“还好。我爸妈今年到南市陪我一块过年。”

    严谨才晓得,稍稍吃惊:“你爸妈来了?”

    “嗯。”

    严谨轻抿一口咖啡,作足领导风范:“那你今天不用加班了,回去陪爸妈吧。”

    “严总?”黄鹃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紧张:“我,我做错什么事了吗?”

    “没有。”严谨嘴角轻翘,露出迷人的微笑:“我特别批准,你多陪陪家人就好了。”

    懂他的意思了,黄鹃长吁口气,感激:“谢谢严总。”

    “嗯,黄助理,我最近听到一则流言,想求证一下。”开始转入正题了。

    “你说。”黄鹃又把心提起。

    严谨就直接问了:“你跟吕明成发展的怎么样?”

    黄鹃倒抽冷气,怔怔瞅定他。

    “不用害怕。你的个人私生活我其实无权干涉。只是如果那个人是吕明成的话,我想多嘴问一句: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黄鹃咽咽喉,脸色不太自然,却极力否认:“我跟他,没没关系。”

    “黄助理,我希望你实话实说。”严谨态度还是那么亲切,眼神却锐利无比。

    黄鹃垂死挣扎,嘴硬:“没有关系。真的,我跟他见过几次,但没有过多接触。”

    反正,现在吕明成在京市,随她否认。

    而且,她在赌一把,赌严谨并没有实际证据。如果铁证如山,他就不会特意约出她来求证了……吧?

    严谨手指无意识轻叩桌面,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好像他真的只是听到一则不靠谱的小道消息似的。

    “严总,你是听谁说的?”黄鹃就大着胆子问了。

    严谨自然也就不打草稿张口就来:“哦,我听公司女同事议论,说看到有人开着豪车载着你回家,豪车主人神似曾经到过公司的吕明成。”

    黄鹃暗中又松口气,马上义正言辞的坚决态度:“没有这回事。女同事看错了。”

    “嗯,好吧。”严谨也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他又亲切随和的换了话题:“对了,黄助理,大半年前,我出意外那天的事,你还能记起多少?”

    “哈?”黄鹃被他的问题快绕晕了,怎么完全没有关联性呢?

    “就是我也是出车祸,然后奄奄一息,被你发现报警,然后就……”严谨恰到好处的停下来。

    黄鹃神色一缓,抿了抿嘴角笑的很不好意思:“这个事,我都快忘了。严总,不值一提,我,我也就是举手之劳。”

    严谨欠身朝她一探,深遂眼神放电:“我对现场发生什么,都没印象了。你能再讲一遍给我听吗?”

    黄鹃哪里受得了大帅哥这么近距离的魅力展现,晕晕乎乎:“好,好啊。”

    可是,她讲什么呢?

    她脑子里也没什么印象,肚子里没货,讲不出干货,就只能现编了:“我,我当时吧,在家里待业来着,然后大清早上山打猪草干活,经过后山马路,先是看到被撞断的围栏,是铁的却被撞开一个大口了,我就好奇张望,发现了坡底下翻躺着一辆车,幸好没起火,然后……”

    她停了下,眼珠转转:“然后我就看到似乎有人受伤了,我,我也不知是死是活,就不敢冒然下去,只能打电话报警了。”

    这么说,没错吧?当时现场就是这么个情况啊。

    严谨笑眯眯的问:“你们村是某市某县辖区吧?”

    “对呀。”

    “可是,我听说,报警电话的归属地是s市。”严谨说的跟真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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