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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 溺亡不是意外

    “嗯,还好。”严谨稍顿,低声:“你问什么都可以。”

    温悦儿很暖心,也跟他靠了靠:“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你不用回答的。”

    “没事。不用忌讳。”严谨宽容:“过去也那么多年了……”

    严谨的母亲去世也是意外。

    他五岁那年,全家出国度假,然后在度假屋外的小湖上划船,当时船上只有严建军跟严谨生母二人,不知怎么就侧翻了,然后双双落水,后果就是死一伤。

    “你母亲不会游泳吗?”温悦儿没明白。

    豪门媳妇们,多数都会游泳的吧?要不然,家里的游泳池不是摆设吗?

    “会。”严谨叹气:“但是那片湖水比较深,而且水草多,所以就……”

    “岸上没有其他人吗?”

    “有。有其他目击者,然后也跳下去救人,只是我爸被先救起,然后救我母亲费了些功夫,耽识了最佳抢救时机。”

    温悦儿哦了声。

    严谨忽然拿出钱包,翻看,有一张相片就是他小时候跟母亲的合照。

    “这是我妈,这是小时候的我。这张照片我一直留着。”严谨轻声道。

    严妈妈是个极其柔美的女人,脸形很端正,就是最有富相的那一款。眼睛大大的又明亮,头发很浓密,卷的很优雅很贵妇。

    脸上带着笑,膝盖上坐着小严谨,抿着嘴很严肃的样子。

    “这个时候你几岁呀?”

    “五岁。拍完这张合照没多久,我妈就出事了。”严谨很用心的保留着这张最后的合照。

    温悦儿实在不知怎么安慰他好?

    “看到这条项琏没有?”严谨指着母亲脖子上挂的那条碧绿宝石项琏。

    “看到了,好漂亮哦。”

    严谨脸色阴郁:“现在挂在那个女人脖子上。”

    温悦儿听懂了,大吃一惊:“怎么可以这样?这是你妈妈的遗物,不是该你继承吗?”

    “被夺走的。”严谨很无奈:“我能怎么办?”

    他小小年纪,按理亡母的遗产都归他继承,可是谁会把庞大的遗产交到他手时呢?自然是父亲代管。然后管着管着,好多东西就不知不觉落到继母手里去了。

    “你成年后,可以追回吗?”

    严谨缓缓摇头:“我提过,他们装傻充愣。”

    “那,向你爷爷反映呢?请严老爷子主持公道总可以吧?”在温悦儿心目中,当爷爷的不是通常偏袒孙子吗?

    严谨又是冷笑:“我爷爷呀,不管家事。他知道那个女人没理,但他不会直接出手帮我,而让我自己想办法讨回。”

    好像也没错,自己的东西自己拿回来。

    “我用了一些办法,可那些人死猪不怕开水烫。知道我爷爷放任的态度后,完全不搭理我的正当要求。所以,很惭愧,我妈妈最爱的这条项琏至今还收藏在那个女人保险柜里。”

    “太无耻了。”温悦儿对他继母的认知又重新刷新了:“她怎么这么厚脸皮呢?难道她不会自己去买吗?”

    “这条项琏有钱未必买得到。”

    “呃?”难怪哦。

    温悦儿轻轻拍拍他,示意他:“别担心,总有一天属于你的东西会原封不动的还回来的。”

    “但愿吧。”严谨深深叹气。

    “严谨,她把你当眼中钉,就是因为财产的事吗?”

    “大部分吧。财产继承权方面,当然是少一个人就多分一点。我想,主要还是我妈的遗产部分,他们想霸占到底。”

    “你父亲也坐视不管?”

    严谨翻个白眼:“你能相信吗?我亲生父亲,在商界也算响当当的人物吧?其实是个妻管严。”

    “啊?”温悦儿可是见过严建军的,不太像呀?

    “看不出来是吧?”

    “对。就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架势,想像不出是气管炎。”

    严谨犀利的吐槽:“我在家里亲眼所见。那个女人一瞪眼,我爸几乎就怂了。我怀疑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那个女人抓在手里?”

    温悦儿也附合:“肯定不是商业上的把柄。”

    然后空气突然安静。

    严谨歪头看着她。

    温悦儿眨巴眼,再眨巴眼,张嘴:“我,我没说错什么吧?”

    “我妈……也许不是意外?”严谨语出惊人。

    温悦儿惊疑:“不会吧?你不是说当时湖岸还有其他人吗?”

    “是的。可是……”严谨背负双手在房间转圈,脑子急速转动:“如果,那些人,也是被收卖的呢?”

    “哈?”温悦儿自认想像力够丰富了,却还是被吓一跳:“这,这是什么情节呀?”

    “我那天在度假屋午睡,有保姆陪着,所以当时发生了什么事,都是事后听说然后拼凑起来了……”严谨很郑重的看着她。

    温悦儿又是惊诧:“你没有亲眼目击整个过程?”

    “没有。我是后来睡醒了,正好要吵着去找爸妈,然后就看到湖边围了一圈人,等我挤进去就看到有人在帮我妈做心肺复苏……”

    “围了一圈人?是多少?”

    “我记得不少于五六个。但是外国人嘛,膀大腰圆的,围在一起差不多就是一圈了。”严谨对这一段记忆深刻,所以现在还能回想起来一些细节:“有至少三个,浑身是湿的。我想他们就是跳下去救人的人。”

    “嗯,有可能。”温悦儿追问:“你爸呢?”

    “他就在旁边,也是脸色惨白,一直呼喊我妈的名字,再后来就有救护车来了,可是还是……无力回天。”

    “听起来,好像一切正常啊。”

    严谨眯了眯眼:“现在我仔细想起来,那天我不该午睡的。”

    “为什么?”

    “我从来没有吃过午餐,然后就倒头大睡的习惯。从而错过跟父母泛舟湖上的活动。另外,那个保姆……”严谨吁口气:“回国后,就被辞退了。”

    “也,没错呀?”温悦儿不觉得可疑。

    严谨神色一点一点可怕:“可是,前几年,我无意中在海市遇到过这位保姆,她在闹市区开了家花店。”

    “然后呢?”

    “我上前打了招呼,她突然有一丝慌乱,然后就镇定的跟我寒喧。交谈间,她自己透露花店是夫妻店,她丈夫多年前创业,白手起家,所以才在海市闹市区有这么一家生意不错的花店。”